“你还真会逃!”这下他火了,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双臂,说什么也不肯放,甚至还空出一手摸了下她的臀。
连四季火了,抬起脚用力往他的脚背一蹬,趁他痛得哇哇叫之际,立即拔腿就逃。
“哼,看你还能逃哪去?”他追上抱住她的腰。
咸猪手再次要扑上她的胸口时,门突地遭到重击后弹飞开来,他抬头一看,竟看见一把枪正对着自己。
他的手松了,抖着声音问:“你……你是谁?”
连四季含泪望着来搭救她的男人,忍不住念着他的名,“骆……骆翔东……”
“你还不过来?”骆翔东走过去”把将她拉到身后,接着对眼前发抖的男人说:“你经营的应召站已被查获,跟我们到警局吧。”
“我……我……”男人还想辩解,可看见不少手下都被抓了,他只好垂头丧气的跟着其它警察离开。
骆翔东眯起眸看着连四季苍白的小脸、颤抖的唇,跟着又看向她短得不像话的百褶裙,“你真敢这么穿,即便要来救人,也可能把自己送进火坑。”
“我……我里头有穿安全裤。”她辩解道,但旋念一想,不对呀,他怎么知道她是来救人的?
“你……”她甫开口,一件长风衣便披在她肩上,衣服下摆都要触地了。
“有话回去再说。”这次他没再拉住她的手护着她出去,而是独自走出去,没再理会她。
连四季傻站在原地,胸口浮现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第二章
原来是小赖见她一直没有出来,加深了对她的担忧,最后决定去找骆翔东请他出面救人。
当骆翔东得知连四季居然傻得做出这种事时,立刻把重要会议搁下,领着一群警察迅速赶到应召站,将他们一举擒获。
回到家里,骆翔东仍未开口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瞪着里着风衣、模样滑稽的连四季。
“你眼睛大,瞪够了没?瞪完了我要去洗澡睡觉了。”她被盯得浑身发毛,只能用凶巴巴的语气武装自己,反正先声夺人嘛,这样才能表现出她根本不怕他的气势。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剖开你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明明是愤怒的词句,可骆翔东就是能不疾不徐地缓缓道出。
“好啊,那你剖呀。”她靠近他身边,故意露出足以气死人的笑容。
连四季以为他绝对不敢动她,哪知道他真的朝她探出手,用力握住她的下巴,俯身向前,欺近她的小脸。
“你要干嘛?”她想后退,可他却握得死紧。
“后悔了?我正要剖开你的脑呀。”骆翔东眯起眸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可以洞悉她心里所有的念头。
“要剖得拿刀,你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天,她竟然被他的眼神瞧得浑身发热,真是怪了。
“我用眼神就可以剖析你。”
他居然这么有自信?
“哦?”她勾起嘴角,笑得很美丽,“好啊,那你说说我现在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呢?”
“你刚刚有一瞬间因为我的靠近而红了脸。”他挑高一眉,嘴角勾起一丝令她心动的笑容。
连四季立即往后一闪,错愕地看着他那对冷静得仿似猎人般灼亮的眼。
“真好笑,你以为你是谁,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怪叔叔,我会因为你脸红?你少往口口己脸上贴金了。”她干笑道。
“答应我,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找我商量一下。”他又一次突兀地转移话题。
“为什么?”她撇嘴冷笑,“跟你说不是自找苦吃吗?我不说你都有本事剖析我了,我若说了还有什么乐子可玩的。”
“你就这么贪玩?”
她耸耸肩,“我还年轻,本就贪玩呀,这没什么不对。”
他仔细审视着她,语气有些沉重,“你父亲失踪后,你似乎从没悲伤过。”
“我为什么要悲伤?他只会拿着菜刀追着我妈,让我妈哭天抢地,最后吓得跑掉,这样的父亲我还要替他哭和难过吗?”
“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是他弟弟,当然替他说话。”她打断他的话,不想听到那些会令她生气的话。“告诉你,你再嚣张也没多久了,等我满二十就可以脱离你的掌控,如果我妈突然出现,我就可以跟她走。”她笑着说。
“她愿意出现的话早出现了。”他的语气充满鄙视。
“你认为我妈不要我了?”
“算了,那好吧。”他轻吐出这句话。
“你的‘好吧’是什么意思?”这怪人。
“警局为了附近社区的上班族妇女设立了一间幼稚园,需要几个专门和小孩玩的保母。”
“保母?!”她像是听见外星话惊讶。
“对,反正你贪玩,就去玩玩吧。”他说着便站了起来,“我还得赶回去开会,你去把这一身给换了,否则就别出去。”
“骆翔东!我告诉你,我不会听你的话去做什么保母。”她在他背后大喊。
他勾唇一笑,不语地迳自往门口走去,这样的姿态让连四季无法忍受。
“喂,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
哼,没想到他还会装傻。
“如果我不去当保母,你会怎么样?”她咧开冷笑挑战他,因为她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应付,否则这些年来她早找到机会溜人了。
“小赖来找我,告诉我如果我救了他的女友,他就会答应我一件事,所以……”他故意停顿下来,好引起她的好奇心。
“所以怎么样?你快说呀。”她催促道。
“他已承诺要和他的女友一块担任保母的工作,直到满五千个小时为止,你不是他的大姊头吗?能见死不救?我愿意让你用工作的时数来抵他的。”丢下这话,骆翔东便推门离去,不再看她那张恨不得掐死他的怒容。
五千个小时要做多久?这个死小赖,也不会答应他一百或五百小时就好。
假如一天得做八小时,五千个小时就要做六百多天,若三人……不,到时得把阿蔡也抓进来分摊,可就算四人平分也还得做一百多天!
可恶!
她美妙的一百多天就这么泡汤了?非但如此,还必须跟那些似恶魔般的小孩相处,这简直就是酷刑嘛。
骆翔东,这次算你狠,等我脱离了你的掌控之后,我看你还怎么管我?你还是赶紧讨个老婆来管吧。
连四季气呼呼地抓头又握拳,最后气得脱下他的风衣扔在地上拚命乱踩以泄恨,“骆翔东,我踩死你、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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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四季站在一群小鬼头面前,手里抱着颗篮球,“你们给我听好,待会不许哭、不许吵,我才肯让你们玩篮球,听懂了吗?”
“好!”小鬼头们一个比一个声音还要响亮。
“现在分成两队,由阿蔡哥哥带领红队,小赖哥哥带领绿队,现在开始!”
口哨一吹,就看见两队人马开始争先恐后地抢起球,红队的队员头上都绑了红色丝袜、绿队的队员头上则绑着绿色丝袜,一场篮球赛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哇……姊姊,大雄打我。”一阵推挤下,名叫小香的女孩砰地一声趴在地上。
连四季见状赶紧过去将她抱起,可这一看……糟,她流鼻血了!她吓得手一松,小香差点二度遭殃,幸好小赖及时接住了她。
“她……她流血了……怎……怎么办?”她瞪着鲜红的血液,吓得双腿发抖。
“四季!”阿蔡和小赖面面相觑,他们认识达四季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她这么怕看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