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证据。”如果事实真如他所说,总会有方法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又要证据?!
他每次被莫名其妙误解一回,都得想尽办法去找证据?
她难道连一点起码的信任都不肯给吗?
“这一回,我要的是只是你的信任……”没有证据了。
“成浚……”
为什么不愿意找方法证明?一股莫名的慌意爬上她的心口。
“我只要你能学会信、任、我!”在感情上,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而他们之间所欠缺的,就是这个。
他放开她,坚定的黑眸从她浮现慌乱的苍白美颜上转开,背身拿起桌面上的帐单,孤单地走向柜台。
付完钱后,他推开了餐厅的玻璃门,昂藏却落寞的身形步出了她的视线之外。
这一回,只有她的信任,没有证据……
丁蔤蓎钉站在原地,透过餐厅的八角落地窗,看着他粗犷却孤寂的身影步入人群中,一颗晶透的眼泪从眼角滑下了粉腮。
“什么你只要我的信任?!我、我都亲眼所见了嘛,你这样教我如何信任你……”呜咽的抱怨声从微颤的唇片吐出。“可恶的男人……竟然把我丢下来……这样子无情,还奢想要我的信任……”
丁蔤蓎狼狈的在餐厅里就哭了起来。
大美女被大帅哥抛弃,当场痛哭……餐厅里的人们纷纷对丁蔤蓎投以同情的目光。
丁蔤蓎不晓得自己这样子楚楚动人的掉眼泪掉了多久,直到巩恬心和未来老公冠惟鑫也碰巧一刚来这家餐厅用餐,才把她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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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这堆东西哪来的?”电梯门打开,丁蔤蓎神情落寞地回到住处,却又碰上了家具堵住去路。
她在巩恬心和冠惟鑫未来的新居那边待了一下午,然后又心情低落的去发廊将一头秀发剪到及肩长度后,直到晚上才返回自己的小窝。
谁知,一回来的状况竟是“寸步难行”?!
“呃……小姐,我们在搬家啦,不好意思厚,请你稍等一下……”一名搬家公司的壮汉,从屋子里头跑了出来,手忙脚乱地将走廊上占路的大型家具稍作移动。
丁蔤蓎看向那间屋子——
那是成浚的房子啊,他……要搬走了?!
他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就如同他把她丢在餐厅自行走掉一样,要和她分手分个彻底吗?
素手抓着皮包,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的绝情。
说什么他要她的信任,但是却不肯多给她一点时间,就这样打算走掉?!
他难道一点都不顾及他们才刚发展了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他就这样什么都不愿意解释了……
想着想着,丁蔤蓎眼眶蓦地一红,不争气的眼泪从眼角滑下香腮。
“呜……呜……”小手掩面呜咽地哭了起来。
“啊……小姐,你怎么哭了咧?是不是我搬得太慢了?”壮汉听到哭声,吓了一跳。“拜托~~你不要哭啦,我马上把东西搬走就素了啦!”
七手八脚变得手忙脚乱,壮汉跑进屋招来另一名壮汉,两人合力把长沙发搬往专门用来运货的另一部大型电梯。
“呜……呜呜……”丁蔤蓎的低泣声在走廊上传开来。
突然,有人闻声,打开了门出来探看。
靳可爱一眼就看见杵在电梯口哭得唏哩哗啦的丁蔤蓎。
这个被爱情冲昏头的笨女人!
她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转身走进屋子里拿起背包和车钥匙,然后回到了走廊。
“亲爱的蔤蓎小姐,别哭了,你再哭下去也没‘人’会同情你的。”靳可爱口中指的那个人就是无情的负心汉——成浚。“走,我陪你去喝酒。”
靳可爱把丁蔤蓎拎下楼出门去了,而这个时候,从市区的公寓返回这里的成浚,刚巧与她们错身而过——
那一晚,他足足等了丁蔤蓎一整夜,但是却苦苦等不到人,看来,她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学着相信他……
凌晨,他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绕了最后一圈后,关上了门,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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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利思医院,心脏科门诊处。
走廊上大排长龙的病人,全是冲着成浚的名气而前来看诊的。
自从成浚在记者会上发表心脏移植最新技术的研究成果之后,他在医界的名气更往上推了一步。
不过,人出名了,一些新闻也随之而至。
像前阵子他和倪艳在晚宴上亲密拥吻,惹得女友丁蔤蓎大吃飞醋,进而与他分手的传闻,全源自于盛名之累。
诸如此类的八卦,发生在名人身上并不稀奇,往往一篇报导沸沸扬扬个几天,如果没有后续的发展,那些几乎不具任何真实性的新闻就会无疾而终。
就像他和倪艳的那则八卦,身为当事人的他不予理会,其后几天更让想追新闻的记者们逮不到他和倪艳在一起约会出游的画面,所以关于他和倪艳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就在新闻没了报导热度的同时,那名说话不算话的混帐记者,也被成浚暗中透过关系,将他从报社里给踢掉,从此别妄想再在新闻界混下去。
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给自己澄清、证明什么,只是想给对方一个严厉的教训!
至于当时与他名字相连的另一位主角倪艳,则是在八卦新闻传出之后,就被爱女心切的丁东愤怒地撤掉秘书一职。
不过,她是死是活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可没心思去关心一个害他丢了女友的女人,他心中在乎的女人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和他已经失去联系达半个月之久的丁蔤蓎,丁家大小姐。
自从那日他与丁蔤蓎在餐厅分手之后,因为心中的失望,他决定先搬回自己位于市区的公寓,并且从那一天起,他就重回医院,接下心脏科主治医师一职。
每天忙碌的工作,是他这半个多月来的生活写照。
一日复一日,除了忙碌之外,还有等待……
他在等待什么?
等待丁蔤蓎主动来到他的面前,告诉他,她信任他的清白,然后挽回他们之间脆弱的感情。
一天一天的等着,日子都过了两个多星期了,她……却还没出现。
那该死的女人,到现在还不肯相信他?!
想起她,成浚的神色倏地变得阴霾。
该死的女人!
“成……成医师,我心脏的毛病很严……很严重吗?”
病人紧张地看着成浚难看的脸色,两手紧抓着自己的大腿,额上冒出冶汗来。
“有没有得救啊?我……还剩多少日子可以活?你可得老实告诉我,不要隐瞒我啊!”
成浚冷冷抬眼看着眼前这位忧心过度的病人。“你的毛病还没到需要紧张的程度。”
“啊?那、那成医师怎么看我的病历表看得那么久,脸色还那么的……不好?”病人满脸疑惑。
“我脸色不好是因为你只不过是出了点小毛病,居然就跑来占用门诊的号位,浪费了我看其他重症病人的时间!”薄唇掀动,飘出不悦的声音。
“下次如果再被我看到你只是因为心口会闷而来看诊,我就把你抓到开刀房去换一颗不会闷的人工心脏,看你以后还闷不闷。”
啪!病历表被丢开。
他对丁蔤蓎一直不出现的情绪紧绷到今日,已经濒临极限,这位病患刚好走霉运,遇上了大医师心情不爽的时候,很无辜的被飙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