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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沐风克制自己的视线别往下掉,锁定肩头以上的部位,免得他想入非非直喷鼻血,让自个儿难堪。

  “人活着最重要,身外事下必太计较,我记住你这份心意了。”他和以前一样可爱,让人忍不住想笑。

  “啊!活着最重要……”他笑得腼腆,神情微窘。“差点忘了今天来的目的,你说你收到恐吓信件是不是?”

  脸色一正,萧沐风眼露专注的询问案情。

  “我不知道算不算是恐吓信,信中并无实质的威胁,只是一再地重复要我反省曾犯下的过错,并写些类似警告的字眼。”以专业眼光来看还构不成犯罪事实。

  “能让我看看内容吗?”他想并未如她所言简单,否则以她不爱生事的个性绝不会求助警方。

  “好,我找一下。”应该放在第三格。

  凡事一丝不苟的杨天款将准备好的资料夹抽出,她习惯把文件分门别类的收好,并装订成册填写上页码,好方便随时查阅。

  她一共收到十六封信,由一个多月前开始出现在她周围,起先她不以为意,当是别人的恶作剧,随手一收放入抽屉里便不再在意。

  可是这样的信件不断出现,由一个礼拜一封到逐渐缩短三、五天一封,甚至三、两天就看见它的到来,她自然不能等闲视之地当是玩笑。

  请求警方帮忙是为了以防万一,她不想自身的事情牵扯上她的家人,对方既然知道她住的地方,便有可能趁机加以伤害。

  “这是威胁信没错,你最近可曾得罪什么人?”一看完信的内容,萧沐风的神色变得慎重。

  杨天款淡笑的扬扬肩,“你看我是会得罪人的人吗?一切我都秉公处理不循私枉法,该收押、该拘留的嫌疑犯我一个也不放过。”

  宁可错捉一个接受司法调查,也不愿错放一个罪犯蔑视法律,光明正大向公权力挑战一再犯案,一拖数年无法加以制裁。

  “你还是一板一眼照着规章办事,你没想过偶尔任性一回吗?”她让他觉得辛苦,毫无生活情趣。

  “要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视规矩为无物,你大概不用想休假了,光是捉人就捉得你手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想改也改不了。

  她的个性很早就定型了,打小她便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不会阿谀奉承更不懂装腔作势,实实在在的脚踏实地,她想她到死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唉!他真的想休假,可是……“你经手有几件案子?”

  “那要看待审还是审理完毕,我翻一下资料,检察官的工作没有一天是空闲的。”每天都有新的案件发生,不分例假日。

  “我了解。”萧沐风心有同感,警察的职务也不轻松,一天到晚在外面跑。

  “目前待审与审理中有三十七件,已结案的大约二十六件,但这只是半年内的统计资料,你要过去几年的吗?”她指指左手边柜子里上千件的归档文件。

  咋舌的萧沐风为之一怔,笑不出来地睁大眼。“你的工作一向这么重吗?”

  光那一份份的档案就够他看得眼花撩乱,若再加上她初入检调单位工作的那几年,他肯定会被压得喘不过气。

  “还好,都在我熟悉的范围内,办来还挺顺手的。”她指的是目前侦办的案子。

  “那你经手的案子中,有没有哪一件较不寻常,颇有可疑之处的?”不可能完全没有一点端倪,信中的文字明显指控她草率行事,末查明事实真相便诬陷人入狱。

  由字里行间可看出犯案者已不幸死在狱中,未能等到刑满出狱,导致亲近的人深感不满,以恐吓的方式发泄心中愤怒。

  至于“上帝的审判近了”,“主耶稣无法饶恕你的罪行”,“神的儿女以鲜血代替眼泪”,他判断写信的人应该是虔诚信徒,有着坚定信仰,期望借着宗教的力量使人心生畏惧。

  而且他还从中得知一个讯息,其人必受过不低的教育,略带不算严重的偏执。

  杨天款仔细的回想,表情甚为严肃。“是有几件出了点麻烦,对方扬言要报复,不过事过境迁也就淡忘了,那些人自然而然的消失。”

  “是怒气平复了还是伺机行动?你再想清楚有没有被跟踪的异样感觉。”必须多方面考量才能预作防备。

  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潜在的危险防不胜防,谁也料不准平时在家中出入的熟人会突起杀机,为了谁都料想不到的小事狠心下手。

  表面上看来是风平浪静,但谁会知道旁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犯罪者的心理较常人深沉,由外表看来是看不出所以然,他们会乔装得跟平常人没两样。

  人是最不可预测的生物,思想逻辑往往会超出所能理解的范围,让人无从捉摸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

  “跟踪的感觉倒没有,不过我不喜欢对方连我住在哪里都一清二楚,那会让我的精神感受到压迫。”最近她会特别注意有无关紧门窗。

  那是一种无法放宽心的约束,时时刻刻想着对方现在是否正在监控中,不论吃饭、走路、处理公事,甚至洗澡时都会先怀疑一番。

  以往的自在已被疑神疑鬼取代,她再也没办法以轻松的态度处之泰然,凡事加了变数总会令人不安,她希望这件事能赶快落幕。

  “你说的这个我可以帮你多注意注意……咦!你的手上怎么有伤口?”一向粗心的萧沐风居然发觉到她指上有不到一公分长的伤痕。

  “喔!被鱼钩扎到,已经快好了。”她笑笑地感谢他的细心。

  “你钓鱼吗?”她的手臂还没他一半粗,拉得起挣扎的鱼身吗?

  抬起手,杨天款动动少运动的手指头。“是被信里的鱼钩所伤,我没发现……”

  “什么?!已经出现伤人的动作你怎么没说,亏你还是专办这类刑案的检察官。”萧沐风气急败坏的一跃而起,口气极恶的一吼。

  “我说忘了能处以缓刑吗?你现在的神情真像捉到妻子通奸的丈夫,一脸狰狞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婚姻的忠实。”杨天款不疾不徐的说道,神色自若。

  “你……你什么时候学会消遣人?”大熊顿时成消气的气球,欲振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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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一生中总有几个命定的克星,能够让人气得牙痒痒却拿他没辙,看人在一旁干跳脚还能一如往常的做自己的事,丝毫不懂对方在气什么。

  这是萧沐风的切身之痛,他就是搞不清楚女人心里在想什么,甚至被她们搞得更迷糊。

  他实在不明白,自个差点翻桌子和局长大人杠上,并申请一级保护令做二十四小时全面贴身保护,甚至扬言要罢工才换来的特权,杨天款居然反问他为何浪费警力,何不把精力花费在搜证上好早点结案。

  她也不想想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三餐不定地跟着她上山下海找死人骨头,还得应付对他身份产生质疑的闲杂人等,而她的回报竟是要他捧着发臭生蛆的大腿装袋。

  认真的女人最美丽虽然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沾上一身尸臭就不美了,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她臭得很有气质,像乱葬岗里冒出的一朵兰花?

  傻了、疯了、颠了、痴了、狂了,事隔十年他还是一样喜欢她,不因时空的阻隔而减少半分,越陈越香使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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