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同一个人吧?
她还是不太确定,虽然那少年很瘦弱,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好吃好喝和锻炼,或许可以变成严焱天的模样,但她唯一想不通的是,短短几年,少年如何从一个年纪比她小的少年变成比她老成的“社长”。
所以他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吧!
虽然他们拥有相似的声音、相似的长相和脾气。
唉!她的恋爱运似乎一向都不怎么好,失恋仿佛是她一贯的命运,为失恋所苦,是她悲哀的宿命。
难道她就这么任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不过说来也很讽刺,少年是拿了她的钱才说要离开的,但她却是拿了他的钱,被丢在这个地方。但不管立场是什么,她都是被舍弃的那个。
如果不想痛苦,就得要忘了他,就如之前,她遗忘那名少年一样。
第一步,就是要搬离开这个地方。
她花了一个月才想清楚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幸好当时她搬进来时,两手空空,
现在要搬出去也很容易,只是买了个提袋,把柜子里他买的换洗衣物放进去。但之前搬走是退租,现在这屋子已经在严焱天名下了,她能怎么退?
想来想去,还是把屋子的钥匙还给他吧!
连静卿来到严焱天的办公室,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告诉秘书欲求见严焱天。
秘书却是一脸遗憾的告诉她:“社长去南部还没回来。”
还以为自己能见到他的连静卿,只觉得失望袭击而来,但或许不见面是好的,她不知道再见到他,自己会不会又不慎惹他生气。
唉!为什么她在他面前总是出错?
把钥匙放进信封袋,她拜托秘书转交后离开,却在电梯口遇见徐慕淮。
“咦?你终于来啦!”
终于?她不禁皱起眉头,“嗯!我来了,我来把钥匙还给你们社长。”
“钥匙?”徐慕淮明显一愣,“你不住那个地方了?”
她点点头,“那个地方让我难过。”
徐慕淮眼睛一亮,“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他怎么知道的?连静卿心里纳闷,仍是轻声开口:“就是想起来才难过,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我决定要忘掉。”
“忘掉?”徐慕淮闻言傻住了。
连静卿灿烂的笑着,“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决定要重新振作,麻烦你帮我告诉你们社长,钱我还是会还,只是恐怕得分期了。”说完,她就要踏进电梯。
徐慕淮赶紧抓住她的手,“你现在住哪里?”
“我现在就去找房子。”
“你等一下。”徐慕淮掏出笔,在她掌心写下一组号码。
“这是我的手机,等你安定下来后打电话给我。”
“好的。”她温驯的点头,欣慰的说:“我很高兴你真的把我当作朋友,希望社长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你我的友谊。”
纵然她不会再跟严焱天在一起,还是希望不会失去这些好朋友。
爱情是短,但友情可以长久。不知道她跟严焱天有没有办法做朋友?这样她就可以渐渐收起对他的恐惧,慢慢的开导他,让他不再为非作歹了。
徐慕淮压抑住翻白眼的动作,“你跟他分开了这么久,还是没什么改进。”
这下糟糕了。
她笑了笑,抽开手走进电梯,还跟他挥手再见。
等电梯门关上后,徐慕淮立刻打手机给严焱天,把刚刚的情形说给他听,然后叹了一口气。“是兄弟我才说,不然我是死也不会道歉的。对不起,我的馊主意显然失效了,还是你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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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焱天冷哼一声,没多话的挂断了,却气得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吓到一整个餐厅的人。
“哥,你这是干嘛?吓人也不用这样吧?”正牌的严菲菲厉声抗议。
他烦躁的斜睨她过于人工妆点的漂亮脸蛋,“真不知道你们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你们男人脑袋里装什么。”严菲菲毫不客气的顶回去,“凭什么你们以为不说话,我们女人就应该知道,当我们全是超能力者!”她愤恨不平的切着面前的牛排。
他受不了地抽出几张大钞放在桌上,“我要回台北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跟我联络,不要给我搞失踪,知道吗?”
“知道了。”
走出餐厅,他急忙打电话给“跟踪小组”,“不要让她找到房子住。”他倒要看看无处可去的连静卿会不会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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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令人失望的,连静卿竟聪明的想到有旅馆可以住。严焱天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是气得咬牙切齿。
该死!这女人还真的很“振作”。
走在长廊里,他气愤难平的想。突然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他不耐烦的接听,“喂?”
话筒里,传来他熟悉的声音,(慕淮?)
静卿?该死!这女人找不到房子,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徐慕淮?
他气得握紧拳头,频频发抖。
(慕淮,我今天没有找到房子,目前住在旅馆,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打到我今天新办的手机,号码是……你怎么都不说话?)
他让她等了一会儿才开口:“徐慕淮不在。”
连静卿错愕了一下,(社长?)
她对他的称呼让他更加不悦,这女人对他的叫法只有“严先生”和“社长”,无论他们有多亲密,她就是改不了口。
(你不该帮人家接电话吧?这习惯不大好,应该要改掉。)似乎是因为没有看到他的脸,她心里的恐惧减少很多,所以教导的话很轻易就出口。
他又傻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这是我的手机,我为什么不能接?”
(喔!慕淮为什么要给我你的号码呢?)她迟疑的问。
笨蛋,他还不是在帮你我制造讲话的机会!
“不说这个了,为什么你不住我帮你买的房子?你不是住过那边吗?应该很习惯才是。”他故意问起。
(谢谢你的安排,真不好意思让你如此费心。)连静卿客气的说着,(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搬,但实在是没办法,在那里有一些不好的回忆。)
不好的回忆?
严焱天拿手机的手不禁紧了一下,但声音还是保持平淡:“什么不好的回忆?”
(就是……唉!令人难过的事。)
“跟男人有关吗?”
她不语。
“那个人是不是叫作颜孝天?”
她要是再不记得他,那就真的该死了。严焱天咬牙切齿地暗骂。
(你……你怎么知道?)连静卿吞吞吐吐的问。
“你以为呢?”笨蛋!因为我就是他!严焱天无奈地翻白眼。
(我……我不确定,我本来以为……但怎么可能,他那么瘦,你那么……)
“会那么瘦,是因为之前营养不良。”他很不情愿的说明。
(喔!原来真是这样啊!可是,他应该比我年轻……)
他很受不了的说:“女人,你那时候有问过年纪吗?”
五年前他长得很瘦弱的时候,看起来的确很娃娃脸,但是没有想到她就这样把他当“弟弟”。
(嗯……似乎没有。)她不是很肯定的说。
他强调道:“是根本没有。”
(这么说,你真的是他,你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严焱天听到她那口气,知道她以为自个儿正在做白日梦般。
啊!受不了了!严焱天掏出口袋中的工具,三两下就把眼前的门锁撬开,大剌剌的站在门口。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