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是你想太多了。”
“真的?没事就好,但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我,知不知道?”
信了她的话,关竞习惯成自然的揽着她的肩,走向停在前方的轿车。
见他近日来一再忽略旁人眼光,而不顾场合的紧搂她,昕羽笑着摇头,想拉开两人距离。
只是,她身子才离开他半寸,关竞又再次强行将她紧揽向自己。
“别动。”看她一眼,他薄唇紧抿。
“可是……”
她不懂,他为什么总要这样的搂着她,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会让她会错意,会让她以为他很喜欢她、很爱她吗?
“我喜欢这样。”再一次的,他施加手劲,将她紧紧搂住。
他喜欢这样?轻传入耳的“喜欢”二字,敦杜昕羽微怔。
她以为自己很可能一辈子都听不到关竞一句“喜欢”,但是现在他竞如此目然的就说出口。
只是她可不可以贪心一点?请他……请他再多喜欢自己几分?
红唇微启,昕羽眼底有着极大的期望。
“你一定要这样看我吗?”望着她闪耀着异样光采的美丽脸孔,关竞心口微微颤动。他深吸一口气。
她的深深凝视,会让他的心跳莫名加速而全身紧绷。
“我……对不起。”她脸色微红而急低下头。
“算了,没关系。”关竞似懊恼地耙过一头短发。
来到轿车旁,他为她拉车门,突然,路边一颗小石子,让她步子一瞠。
“啊!”她轻呼出声。
“小心!”他心一惊,一出手就将她扯回。
想到前阵子在她租屋楼下,她也差点跌倒,关竞两道浓眉已捧成结。
“你怎这么会跌倒?幸好两次我都在场,要是我不在,你不就摔翻天了?”
“我平时很少跌倒。”她脸色糗红,低着头小声替自己说话。
“你——”他蓝眸一瞪,尾音高扬,“你的意思是……你会跌倒,全是因为我的关系?”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我才没注意路况,才会不小心绊到。”见他抗议,昕羽连忙摇头笑着解释。
“意思是我让你分神了?”他还是不满意她的回答。
“这……”她红着脸低下头。
“你可以再解释得好一点,让我不至于有罪恶感。”
“罪恶感?”她扬起头,眼底有着不解。
“你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害你跌倒的祸首。”撇着唇角,关竞不怎么情愿的说着。
“祸首?”昕羽眼一瞠,急忙低下头。
“笑什么?”捕捉到她眼角的笑意,关竞出手勾抬起她下颔。
突地,他蓝眸一瞠。
手一抬,关竞一把勾住她的颈,将她紧紧地压向自己,故作生气状。
“笑我是祸首,嗯!?”
“哎!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快放开我啦!”昕羽又叫又笑地想扳开他的手。
看着她轻悦笑颜,关竞忍住心底的悸动,伪装出一脸的怒颜,略略施劲惩罚她。
“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这样笑我。”
她红唇因笑意而高扬,双眸也因笑意而闪闪发亮,一对小梨涡就在她嘴角边忽隐匆现。
“啊,你!”昕羽笑着直想挣脱他的箝制,但不管她如何闪避,他总是紧抓着她,教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要这样,快放开我……”银铃似的笑声,一再逸出她的唇。
“你……”灿烂的笑颜,清亮的笑声,紧紧擒住关竞所有注意力。
他深邃蓝眼直盯着她笑亮的黑瞳,盯得昕羽双颊绋红。
趁他分神时,她脸颊羞红地想推开他,但却又教他一手揽进怀。
“不准!”加了手劲,褪去了笑,关竞冷着眼将她紧制在身前。
“别这样,好多人在看我们了,万一有记者在,对你会不好。”红着脸,她示意他看向四周。
经杜昕羽提醒,关竞这才发现两人已成了路人注视的焦点。
但是他并不在意。
匆地,像是想正式宣告两人关系似的,关竞疾俯下头,吻上昕羽因惊讶而微启的红唇。
将她压靠向黑色车身,他吻着她的唇、她的颊,最后来到她耳畔边,舔弄着她如白玉般的耳垂。
他蓝眸幽深,嗓音嘎哑低声道——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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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关家大宅。
稳坐在大厅长沙发上,关竞一手横放于沙发椅背上,一手拿着报纸,看似专注地阅览着时事新闻。
只是,同样的姿势摆了十分钟之久,他手上报纸却一页也没翻过。
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报纸奶粉广告上的小婴儿身上。
再过不久他就要当爸爸了。一道笑意扬上他始终紧抿的唇角。
而一见到他的笑,旁边身穿改良式旗袍,外型雍容华贵,但已有一点年纪的金发蓝眼美女眼睛乍亮。
“竞……”挪了挪坐了好久,已有些麻痹的臀部,她亲昵地靠向他。纵使年岁已至中年,但保养得宜的莎莉史东,看起来依然美艳照人。
只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关竞转了个方向,就继续想着他舆昕羽即将共有的孩子。
虽然医师说这个孩子百分之九十是儿子,但如果是女儿他会更高兴。
因为他很希望能有个像她一样温柔可人的小女儿。
所以,如果是女儿的话,他希望可以长得像她,但如果真是儿子的话,他则希望是像他自己,这样……
“竞。”不甘被冷落,洋美女再次出声打断他的思维。
关竞拧了眉,似对洋美女喊他的称谓有所意见。
“竞——”不甘被冷落,洋美女再度出声叫唤。
关竞冷眼瞪视,就是不说话。
“竞竞,你理理我嘛……”洋美女不死心,再轻声唤着。
突然,关竞丢下报纸怒目瞪她。
“妈!”
没错,这个一直亲昵喊他为竞、竞竞的洋女人,正是他的母亲大人。
他讨厌母亲一直这样装温柔、装可爱的喊他竞、竞竞!
因为每当她这样喊他时,就表示她又要老调重弹,再提他的终身人事,而这话题会让他很不耐烦。
“嗯,乖。”听到儿子喊妈,莎莉史东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抬起手,她拢了拢金色卷发。
“儿子,我是想问你,昨天晚上我和你爸爸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呢?”
莎莉打算再花点时间对关竞来个循循善诱,好让他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关家庭训。
因为自从丈夫提前退休在家陪她后,夫妻俩的生活虽然如意,但是没有孙子、孙女可以抱、可以玩,日子真的好无趣。
“竞竞,你要知道,当年你爸爸在你这个年纪的时……”
“还‘竞竞’!?”他已经快受不了他母亲了,“妈,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这样喊了?万一让其他人听见,他们会以为你有恋子情结。”
“恋子情结!?”莎莉史东蓝眼一瞠,“你这个死孩子,你是这样跟你妈说话的吗!?”
“那你看过谁人的妈,是这样喊儿子的?”关竞冷眼一瞟,反声问。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莎莉史东手一抬,食指怒指眼前人。
“阿竞,怎回事?你又对你妈大声了?”刚下楼的关父拧眉看着两人。
见丈夫出现,关母气声控诉——
“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居然说我……说我……”
“阿竞说你怎样?”关父问着。
“他说我有恋子情结!”关母羞愤道。
“恋子情结?阿竞你……”关父头痛的来回看着两人。
“谁让她喊我老像是在喊情人一样?哼!”关竞冷眼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