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说到关竞好像真的相信他,而误以为自己被戴绿帽的盛怒模样,陈廉仁笑得更加得意忘形。
“虽然那天我还是被揍了几拳,但可以整死那个女人,又拿了她八千块,我一点也不觉得吃亏。”陈廉仁说的好高兴,“你就不知道……呃……”
陈廉仁突瞪双眼。他发现自己竟被人揪住领带,强行扯离餐椅。
“啊,是你!?你、你怎会在这里!?:”认出关竞,陈廉仁脸色发白。
意外得知的事实,教关竞蓝眸愤瞠、怒火狂燃。
“整她?你竟这样整她!?”
想到自己一直以昕羽未犯过的错,重伤她、辱骂她,还在她大着肚子,行动不便的时候,处处刁难她、恶整她,关竞心中不禁悔恨交加。
难怪不管他再怎么说,昕羽就是不肯原谅他,不肯跟他回去。原来这一切全都是他的报应,足他的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也全是……
这个恶人一手所造成!狠扯陈廉仁领带,关竞怒得全身发抖。
“关竞,你做什么?快放手!”昕羽连忙拉住他就要狠挥而下的手臂。
“他害我误会你,害我……”想到自己曾因为他的谎言而伤害昕羽,关竞已怒得抡起拳头,狠劲往陈廉仁腹部重击而去!
“啊!”陈廉仁捧腹痛叫。
眼见陈廉仁惹上大人物,还被当场逮到,大汪吓得转身就跑。
转眼间,咖啡馆陷入一片混乱,让正在吧台里工作的小书看傻了眼。
“畜生,我今天就要你的命!”狠着眼,关竞一再出手重击陈廉仁。
“关竞、关竞!”昕羽急得想拉开他,却始终不能如愿。
“我要你向她道歉,我要你向她道歉!”他拳拳狠重,打得陈廉仁鼻青脸肿,血水直流。
“对、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小姐,求你救、救救我!”毫无招架之力的陈廉仁,只能一再跪地求饶。
“关竞,够了,别再打了!”
“可是他欺负你,他——”
“我说够了!”昕羽激动喊着,“他已经道歉了,我只要他一句道歉,还我清白就好,请你不要再这样打人了,你冷静点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保护他!?”他气疯了。
“因为我担心他会告你伤害,会害你吃上官司,伤害你关家的名声,难道你真要他那样做吗!?”她痛声喊道。
瞬间,一切纷乱应声而止。
松开对陈廉仁的箝制,任由他惊慌窜逃,关竞缓缓转过身,怔颜凝望身旁因激动而泪光闪动的她。
他以为在证明了她的无辜之后,昕羽会因为他的误会而更有理由怨他。
但是她不仅没有,还担心着他与关家的一切。关竞既感动又羞愧。
“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整到我们,也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关竞确定自己在昕羽心中绝对占有极重要的位置。
因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总是以他为考虑要点。
“现在跟我回去,好不好?”抬手拭去她悬眶的泪,他唇角有了笑。
昕羽凝泪看他。
“走,我们现在就回去!”生怕她会拒绝,关竞一把抓起她的手,快步走出咖啡馆。
他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但是……
才走出咖啡馆的门,昕羽便用力抽回被他紧紧握住的手。
“你……”
一切误会已经解开,她似乎没有再坚持离开的理由。
但,她在犹豫。犹豫着是否要如此简单,就原谅他过往对她所做的事?
“昕羽——”空了的手,教关竞愕然回头。
“你让我好好想想。”撩过风扬的发,她别过头,避开他的眼。
“昕羽,以前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好吗?”他低声请求着。
“你……”关竞的道歉,冲击着她的心。
“我知道已经发生的事再也无法改变,但是,请你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强抑住不安的心,关竞放轻嗓音,温柔的说着。
机会?眨着眼,她在风中缓缓回过头,凝眸望进他的眼。
飞扬的发,遮去她漆黑瞳眸。
透过丝丝黑发,她静凝着他清蓝眼眸,心底有着挣扎。
她也想忘去以前的事,与他重新开始,但那难过且难捱的日子,教她……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那……该有多好……”她神情幽然。
“重新来过?”站立风中,关竞神情愣然。
时问可能倒流吗?不可能。
已发生过的事有可能消失而淡无痕迹吗?不可能。那,她的意思……
沁人心底的可能回应,教关竞颜容僵凝。
“对不起。”敛下睫眸,她摇着头,“请让我再好好想想。”
以后的事会怎样她不知道,关竞是否会继续等她,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今天的自己还是无法和他一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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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天后,关竞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昕羽,好像他已经忘了她的存在一样。
虽然每天开店做生意,她脸上依然有着笑容,但是小书看得出来,她的笑少了自然,却多了愁。
所以当一封来自英国律师楼的书信寄到昕羽手中,要她回英国办理遗产手续时,小书立即催促她上路,要她藉此出国去散散心。
虽然觉得这封信来得有些怪异,但想暂时放下一切的昕羽,仍带着简单行李飞抵英国。
出了机场,她先搭计程车来到之前住处,想去看看雅姨的房子。等她存够了钱,她要为雅姨和姨丈买回它。
意外的,她在房子前遇到屋主。
“现任屋主目前不住在这边,所以你大可安心住下没关系。”他笑着递给她钥匙,告诉她房子已另有人买下。
“这……”
“对了,屋里那辆单车你也可以拿去用,现任屋主对人一直很大方。”
见屋主笑着,挥手离去,听羽看着手中钥匙,有着满心的疑问。
但她无心再多细想,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她不可能会有什么遗产能继承,她不是贪心的人,不可能冒领他人财产,她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吃上官司。
但一找到发信的律师,经对方一再说明后,她才知道是有人代她出面,向当初骗走雅姨钱的那个坏人索回巨额赔偿,而且,听说那人已被捕入狱。
她问律师是谁帮的忙,想当面道谢,但律师只告诉她当事人要求保密,让她只能带着失望与满心的感激离去。
一连几天时间,昕羽像个观光客一样,在城市里四处游走,她让眼前景物转移了注意力,让四周的谈话声充盈耳际。
只是回到了屋里,站到窗前,她心思幽然。冷寂的空间让她不禁想起了关竞……
她想起那天他落寞的神情与眸里的绝望,孤寂的身影与沉重的步伐。同时也记起他在离去前,再一次回首望她时,那蓝眸里的控诉、怨意与另种她无法分辨的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无情了?
只是他可知道,要作出那样的决定,她的心也并不好过。其实她是真的希望有一天……她与他能重新来过……
突然,屋内电话响起。回过神,她接起电话。
“昕,听说你回来了,明天来我店里帮一下吧。”杜昕羽难以置信的看着话筒,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她接到一封律师信回英国,住回当初为了替雅姨筹医药费而不得不卖掉的房子里。
甚至,有人帮她拿回雅姨被骗走的钜额保险理赔金,现在她以前咖啡馆的老板,还因听说她回英国而主动打电话联络她,要她回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