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看是陈廉仁,昕羽惊瞠黑瞳,脸色苍白。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样整我,想害我没面子被众人笑!?”甩开手中酒瓶,陈廉仁双手紧抱住她,“现在,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惊慌失措,拚命挣扎着。
“放开你?哼!”陈廉仁恶狠狠地将她拽往一旁,凑上酒味熏人的嘴就想强吻她。
“救——”别过头,杜昕羽持续尖声喊叫,但却让他强捣住口。
砰地一声,被扑倒在地的她,撞痛了头。
甩了甩直冒金星的头,再回过神,昕羽发现自己已让他压在身下。
霎时,杜听羽为这突来的意外而全身抖颤不停。
“放开我!你放开我!”杜昕羽悚惧,双手胡乱挥着,想阻止陈廉仁拉扯她身上的衣衫。
“还叫?再叫我就打死你!”他一把抓住她的长发,狠狠痛掴她的颊。
那一掌掴得昕羽头晕目眩,血丝自她唇角逸出。
眼见逃不出他孔武有力的魔掌,她身子一僵,脸上血色慢慢褪去。
没人可以救她吗?真的没人吗?风,灌进她遭扯开的衬衫里,冷了她的心口。不,她不要这样被人对待!
除非她愿意,否则,她绝不让他人这样欺凌自己!
可是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突然,她僵冷的手指意外触到一个冰冷的瓶身……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一身的伤痕,她红着眼,来到撒皇饭店。
紧揪着已凌乱而脏污的衣衫前襟,她在饭店大门外徘徊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上一大段路来这里。但……她就是来了……
只是,就算来了,她也不敢进去找他。
想着刚才的惊险与可怕,杜听羽紧抿着唇、噙着泪,转身想离开——
“你不是杜小姐吗?”一句英文探询自她身后传来。
她身子一僵,抬起头。是曾见过她而正在执班的保全人员。
“你是来找关先生的吗?怎么不上去……啊,你怎么回事?你等一下,我请柜台联络关先生!”见她一身狼狈,保全急忙以对讲机联络柜台。
“不,不用了,我没事的,我只是……只是……”她红着眼急忙想走。
一会时间,一名柜台人员与经理同时走出大门。
“杜小姐,关先生请你……哎呀,你怎么会这样?快跟我们进来吧。”
一见到她的惨状,金发柜台小姐急拉着她想进饭店大门。
“不、不用了,他看到我这样……会……不、不必了,谢谢你们。”
“不行,关先生他已经请你上去,你要是不上去,他会以为我们……”
遇上热心的一群工作人员,杜昕羽迟迟无法离开,而一直久等不到人的关竞,已一脸怒容走出饭店大门。
“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围着她,不让她上去?”
见贵宾居然亲自下楼接人,几名服务人员微微愣住。
“关先生,不是的,是杜小姐不好意思进去,所以我们正在劝她。”率先回过神的经理简单解释情况,一边让出位置。
“不好意思?”关竞拧眉。
突然,他因看见她衣衫凌乱而瞠瞪蓝眸。
虽然暗处光线不甚清晰,但她嘴角一道阴影,教他疾步上前。
勾抬起她的下颚对上光线,他蓝眸惊愕。她的脸颊又红又肿的!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
看着他愕瞠蓝眼,她红了眼,紧咬下唇而低下头。
“我……我……”她说不出一句,抽抽噎噎了起来。
她的抽泣,教关竞心口一紧,而拧紧浓眉。
拿下随意披于肩上的披风,他紧紧包裹住她,拥着她,强制要她一块上楼。
“找饭店医师到我房里。”进电梯前,他回头交代饭店经理。
“是,医师马上到。”经理回身赶忙交代柜台人员,尽速联络驻店医师。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自踏进套房的那一秒起,杜昕羽就冲进浴室,将自己关在里边两个多钟头。
一直到等候在套房大厅的医师打起盹,而关竞也感觉不对劲时,才记起要敲门催她出来。
“对不起。”套着他的浴袍,她红着眼眶走出浴室。
看她一眼,关竞只点了头,即叫醒打盹的医师帮她处理伤口。
她身上伤势不算严重,只是四肢及脸颊上有多处擦伤。一直到凌晨两点多,夜星挂天空,医师终于得以收拾医药箱,离开皇级套房。
送走医师,关竞走回大厅,拧眉不语地静看站在落地窗前的她。
凝望窗外沉静夜空,杜昕羽不自觉地紧抓住浴袍前襟。
虽然已洗去一身的脏污,但……想到之前可怕的情景,她纤细身子仍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她用那个男人的酒瓶狠狠砸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就此逃过,但是她的反抗却遭到对方更狠的一阵掌掴。
幸好当时咖啡馆老板正好回家路过,出手救了她,否则她实在不敢想像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怎会弄成这个样子?”看出她莫名惊吓与紧张,关竞薄唇冷讽扬起,倒了杯葡萄酒递给她。
“我……”回过身,她看着他,黑瞳里净是无助的柔弱。
“你到底怎么了?”虽然她方才对自己一身凌乱的解释,是差点发生车祸的关系,但是她眼底的不安与惊惧,却教他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我……”望着站立眼前高大的他,她说不出一句话。
“你打算一整夜就这么的‘我’下去?”来自背部的不适,让他拧眉微动了动身子。转身走向里边房间,他边走边脱下身上衣服,打算上床休息。
“那……那是被咖啡烫到的?”见到他背上一片红痕,昕羽怔住。
关竞脚步一顿,没说什么又继续往房间走。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昕羽愧疚地低下头。
“只是红了点而已,没什么。”
“可是……”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背部,她紧抿着唇。除了初次见面的不愉快外,他总是一再对她伸出援手。
先是雅姨的事,再来是醉汉的事,还有刚才他毫不理会外人眼光,也不担心她会造成他的麻烦,毫不考虑的就带她上楼,还找来医师检视她的伤势。
他虽然专制,也喜欢指使她,而且还不容许她违反他的命令,但在她心底,他是一个好人。那……与其被恶人糟蹋,她宁愿把自己给处处帮她的男人。
是的,没错,这应该就是她会莫名来饭店找他的理由。她宁愿自己选择男人,也绝不让其他男人任意欺负自己。
“你到底想说什么?”见她跟进房里,关竞拧眉看一眼旁边的沙发。
撇扬唇角,他自床上拿起一个松软枕头,再自衣物间里拿出饭店的备用棉被同时丢上沙发。
“如果没话要说,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你睡吧。”三更半夜的,要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女人同处一室纯聊天,说出去谁会相信?
自心底升起的不满,敦关竞忍不住瞟眼瞪她。
“可是……”见他冷眼瞟来,杜听羽紧闭上嘴,不再开口说话。
她知道他已经累了,而她也该回家了。只是她如果现在回家了,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不会有勇气来找他。
既然这样,那她可以先在这里睡一晚,等明早起来再和他谈。
打定主意,杜昕羽一抿唇,即转身想走向沙发。
只是,她才走了几步,宽大的沙发就被他高大身子给强行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