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进厨房,他尾随跟进,在她要端起盘子时,他从她身后抱住她。
“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我?我哪有生气?”
“你今天去到了医院,为什么没和我打一声招呼就定?你是不是看到我在安慰亮竹,所以你在生气?”他把她圈的更紧,头枕在她的肩上,用吃了太多麻辣口味而显得有些低哑的声音问她。
“我哪有!”她把脸别过去,不让他看到她脸上布满的醋味。
“还有,你是不是生气我没有通知你一声,就决定要带亮竹回家来住?”
她低头不语,在心里回答着他:还好你不是太笨!
“我今天问出亮竹的心事了,你要不要听?”
不管她要不要听,为了避免以后不要再喝到氯化钠成分过多的咸味白开水,他抱着她走到椅子旁坐下,让她横坐在他大腿上,和她说着今天他在医院听承亮竹说的故事。
原本是一脸闷闷不乐表情的桑亚璃,在听到他说承亮竹的事后,气腾腾地的朝他肩上揍了一拳。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吃了她一拳,督宣赫无辜的喊冤:“那个可恶的男人不是我,OK?”
“对不起嘛,我一时情绪太过激动。”温柔的表情浮上不到两分钟,匆地又转换成一脸咬牙切齿。“我去找那男人算帐去。”
她气腾腾地起身,他一把将她拉回腿上。“你要去哪里?你知道那男人的名字?他住哪里?”
“你一定知道,对不对?”她眯起了眼,斜睨着他。“你告诉我他住哪里,我要去骂一骂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没良心的人,居然对一个重症病人,说那些没良心的话!他的爸妈死了,亮竹的爸妈又何尝不是也死了?”
面对着她气呼呼地骂骂咧咧,开口骂一长串,他定睛的望着她,嘴角扬的高高的。
“你笑什么?”她义愤填膺的嚷骂着,他居然还有好心情对她露出笑容。
“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在猜想,如果今天亮竹的角色换成是你,我是那男人,你可能会……会像现在这样,先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再拿刀砍死我。”因为她现在喇喇嗹嗹的样子,和他在医院时猜测的相去不远,惹得他会心一笑。
桑亚璃扬着笑容,匆地揪起他衬衫的领子。“你最好不是像那个男人一样,否则,我就把那九十九朵的玫瑰花全塞进你的裤子里!”
闻言,他脸上的笑容扩大。有人不打自招了。“还说你不是在吃醋,什么要让花化作春泥,你根本是故意的,对不对?”
干笑着,她装傻着。“什么东西?什么春泥?”
把她抱紧,他抗议的在她脸上喷了两道热气。“为了让亮竹的情绪不受那男人的影响,我让亮竹住到这里来,你不会生气吧?”
“才不会!我赞成你这么做,不过……”她晶灿的圆眸直视着他。“你得付我特别看护的钱。”
他捏捏她的鼻子。“这笔钱你未必赚得到!虽然亮竹的病情控制住了,但是家里的医疗设备远不及医院,我担心万一有任何突发状况或者是适应不良,最后她还是得回医院去。”
“这倒也是!你可以叫医院的守卫特别留意,万一那个男人再来,别让他进医院。”
“有些事,不是那么单纯。”
“什么啊?”
“那男人偷偷去看过亮竹不只一回,我觉得他不是真的想要亮竹死。”他看过医院的监视录影带,那男人去探过亮竹不下十回。
“可是他当着亮竹的面,说了那种恶毒的话。”
“亚璃,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我们管不来、也插不上手。我只想好好照顾我的病人——还有,我如你的愿,答应娶亮竹了。”
他的话一出,她的脸色登时明显的沉了几分。“那很好啊!”
“瞧你!早上你不是叫我娶她吗?”他捏捏她粉嫩的脸,笑她。“你的话,我可是不敢不听。”
“那就好。”她噘着嘴,意兴索然的回应。
“别不高兴,我和亮竹说了,我们只是口头上答应我爸妈。”他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的道:“你才是我督宣赫第一个要娶的妻子。”
“第一个!?意思是说,你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妻子?”揪出他的语病,她恶狠狠地鞠讯他。
“如果你不是妒妇,我想应该会有。”他开玩笑的将她一军。
“督宣赫,你休想!”她两手掐着他的脖子。
他吐着舌,哑着声道:“可不可以请你在我死之前,给我一杯没有加盐的白开水,我的声带被辣椒辣的快失声了。”
听到他哑掉的声音,她羞赧的说道:“白开水就在你后面啊!”
她也只是一时生气,“不小心”在他的菜里加了一些料,谁知道“又一个不小心”加的太重了。
“你帮我倒。”
她站起身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跨坐在他腿上,管不了那么多,先解救他哑掉的声音要紧。
在她倾身帮他倒水之际,他的手也没闲着,忙着在她身上游移——
当她胸前的双峰,因倾身倒水的姿势,碰上他的脸,他顺势的把脸埋在她的胸前,一脸幸福满足的表情。
“督宣赫,喝你的水!”
羞窘之余,挣扎不开他的箝制,她索性把杯子里的水,全往他头上一倒,把他的头发淋的湿答答的。
她单手擦腰,得意洋洋的扬高下颚。“这下你满意了吧?”
他静静的任由水往他的头顶滴下,眯着黑眸,他手往后摸到了装着开水的容器,拿来灌了一口水,嘴角挂上诡谲的笑容——
“不准!督宣赫,不准你泼我。”
感觉到他的笑容藏着邪恶的念头,桑亚璃警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厉声的警告着。
但警告无效,两秒后,他手中那容器内剩下的白开水,全都泼上了她的胸口处
低头看着胸前一片湿,在庆幸自己有穿内衣,没白白给他饱了眼福之余,她咬牙切齿的道:“督宣赫,你死定了!”
挽起白衬衫的袖子,她气冲冲的走到洗手台前,随手拿来了一个可以装水的容器,打开水龙头把水装满,一回头看到他,毫不犹豫的把一桶水灌进他的衬衫里。
“我可以要求加热吗?”一整桶冷水这样灌,还真的有点冷。
“别想!”
她似乎玩上瘾了,一桶接一桶的水,接二连三的浇在他身上。
他没回避,反正一回湿、二回湿、三回、四回、五回……要湿就湿个透彻吧!他极乐意配合她。
把整桶水拿在手中,看着他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实在也无趣。
“督宣赫。”
“我就在你眼前,你要泼就泼吧!”他摆了个很Man的姿势,迎接她的降水典礼。
桑亚璃轻咬着唇,柳眉一挑。“把你的裤子拉开。”
闻言,他眯眼盯视她两秒钟,旋即瞹昧的挑高两道墨黑的卧龙眉。“你确定要我这么做?”
“没错。”她先把装水的容器暂搁一边,等候他。
在他拉开长裤的拉链时,她指着他的内裤,补上一句:“把它拉开。”
“这是一定要的嘛!”
在他满心期盼的带着笑容,把裤子一拉之际,她眼明手快的把一整桶水给倒入他的裤子里,继而别过脸去,大声的笑着。
“桑亚璃,你玩过火了!”
体内一把热火没有被浇熄,反而愈形狂热,脱掉了早不知道湿了几回的衬衫,他结实的胸肌贴着她的背,两手紧紧交握在她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