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剩下的两个……
“杨元,这……这跟计划完全不符吧?”依计行事,因为一脸的大胡子,而假扮成山寨头子的黄传有种神经错乱的感觉。
“何止不符。”假扮押解人犯的侍卫乙一角的杨元已然要无语;
要按照计划的话,应该是用假山寨大王来交换人质,趁双方人质互换的那一刻,由黄传来个出其不意的突袭,把两个受挟持的人质给劫回来才对,
哪晓得,整个交换人质的场面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的乱,乱列还没出现交换人质的行为,就整个的大走调,一个劫匪也走不掉的被撂倒了。
“其实……”装扮得很像那么一回事的黄传,看着那一头还在高来高去的绝世高手,正视了白忙一场的问题,“从头到尾,就用不上我们,根本不用把我装成这样子的吧?”
“……话也不是这么说。”杨元很能体会那种没帮卜忙的挫折感,安慰道:“如果没有装装样子,骗得那些逆贼松弛戒备,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迟疑好一下,装上匪头子的黄传问:“是吗?”
“嗯,是这样没错。”杨元只能如此肯定。
远远的那一头,大乱斗仍持续着。
尾声
事实的真相,厘清了许多许多事让人难解的疑点。
好比,苏大大所生长的绝世深渊中,谜一般的崖壁上,何以被植下高手足以通行的植物?
又好比,为何她的走失率跟失踪率会高得那样离奇?
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走在街上,可往往一个转身就看不见她的人。
再不然就是,府邸内的巡逻护卫啥异象也没发觉,可是理论上应该在府中的她却平白失去了踪迹……
诸如此类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到最后,总算有了答案,
如果星风大师兄所提供的资料没错,三十多年前,以轻功独步武林,最后发展出魔幻一般绝招——神踪无影——而名扬整个江湖武林,最后却在一夕之间离奇消声匿迹的玄玉宫女掌门,当年应该就是退隐在苏大大所生长的那处绝世深渊当中。
至于后来的苏大大是怎么出现在那里,已经是没人知道的事,但合理推论,她应是那位老前辈的唯一传人,一个没学到怎么打,只知道闲神踪无影闪躲逃跑的传人……
“大大?”
一早,等了大半天还没听她吵闹着要吃饭,程致虚担忧的寻了过来,在她的睡床上找到了她。
“怎么了?”看着她睡意浓浓,他直接的摸上她的脉门。
自从让星风追着打了一天,体力严重透支的她,连着好几天的四肢酸痛无力兼腰酸背痛,直到昨晚才勉强有一点活动力,可以下床找东西吃。
“昨天不是好多了吗?”毫无异状的脉象让程致虚摸摸她粉润的面颊。
“下知道。”她咕哝,抱着被子滚到他身边,枕着他的腿继续睡,“想睡觉,好想睡觉。”
程致虚看看天色,今儿个一早起来就是个阴湿有雨,看起来,感觉起来,就是个非常适合睡觉的好天气。
“那你再睡会儿吧!”想把她移回去床铺中央,却让她紧巴着下放。
她张着困困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道:“师兄陪。”
“不可以这样,”程致虚说着,像是谨守礼法的人,但语气却不是那么认真。
“为什么?”她才不管他是不是认真,想不通,直接爬了起来,整个人巴在他身上,紧抱不放,“大大想师兄,很想很想!”
前两日她累过头,让酸痛跟疲累击败才没计较的,现在她只是想睡而已,还不足以忘记好多天没亲近到他的事。
“昨天跟前天,睡睡睡,没看见师兄:再之前几天,陪着小弟待在坏人那边吃香喝辣,也没看见师兄,大大很想师兄耶!”她数着,一脸认真。
程致虚应该先教她,吃香喝辣的用法不应当这样使用,但……
“谢谢。”他说,很精准的猜中她行事的思路,“你是为了我五弟,才留在那里,没一个人跑回来的,对吧?”
“嗯。”她坦承,揉揉眼睛后还是想睡,所幸眼前就有靠枕,二话不说的枕了上去,怀抱着他?对着他的颈项嘟囔着,“他又挑食、又笨,一下就被打昏,我只好留下来顾着他,谁让他是师兄的弟弟呢?不然我好想师兄,真想丢下他不管算了。”
肩上枕着她大大的脑袋,程致虚抱着她,琢磨着,“弟弟”这两个字。
以前,这些“兄弟”之于他,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存在感,一方面是因为名义上仅是义兄弟,再方面也是因为他的抗拒与排斥。
但是因为她,他开始正视自己的存在,对于太子长久以来,持续不断想表现的兄弟之情,他也能慢慢的接受与面对,甚至是那个一直以来,为了太子的友好而狂喝不知名的干醋,老爱找他麻烦的五皇子,在得知所有真相后也改变了对他的态度,行为开始……开始像一个任性的弟弟。
对于这些突然出现的“兄弟”,那种环绕在他身边的“亲人”的感觉,他正在适应,适应一个有家人、有兄弟、而不是独自一个人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以为她睡着,但她却在他思量的时候突然偷笑了起来,一个人乐得很,“小弟害我看不到师兄,我就打他,我想师兄,就打他一次。”
他失笑,却在想起……若不是阴错阳差让她身怀奇学,他也许有可能会失去她的时候……忍不住偷偷的、轻轻的抱紧了她一些些。
让他护在怀中,真切的感受着,他一直以来没说出口,却一直身体力行,那么样努力要守护她的心情。
她忍不住露着甜甜的笑,多加一些些的气力回抱住她最喜欢的他。
“睡吧!”
她听见心爱的师兄用迷人的声音这么说着,加上他让人心安的怀抱,那阵睡意波涛汹涌差点要淹没了她……
“师兄。”她唤他,想到一件事,让她即便很困,也要先行更正。
“嗯?”
“虽然有家人很好,但有时候,也不是那么的好。”她突然这么的说。
他诧异,正要问她何出此言的时候——
“就像你那个大师兄,飘飘师兄他有神经病!他一定是个神经病!”
一激动起来,困意飞去,她坐在他的身上,竖着食指强调这一点,就怕他没感受到她的强调。
眼对着眼,她的气愤与激动全让他看在眼里,不知怎地,他觉得好笑。
“怎么这么说?”若不是强忍住,差点就要失笑出声。
“你有看到啊!”现在想起来,她还一肚子气,“那天他一直追着我,一直追着我,我都说我不会打,叫他不要追着我打,他还是追追追,追个不停,真差点要把我给累死了。”
那天,她与星风的追逐战一路持续到了夜晚,月亮都升起来了,眼看着她都快不行了;同样有些疲态的星风,血液中与人分出高下的战斗意识没那么沸腾了,才总算恢复耳朵的功能,听进一旁人的话。
也幸好,是因为追到月亮都出来了,待在城里等消息的柳飘飘放心不下,想尽办法追了过来,发现了这场闹剧,发飙的喊住了星风,不然,只怕事情还没那么快善了。
“总之,有这种师兄,真是太麻烦了,真的!”她打心底对那疯狂的战斗血液感到害怕。
“那不能全然怪他。”事情过后,他也能较平心静气的看待,而不是当日心焦到脑充血的躁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