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琉璃了,而那位老人家却不见了……”雷越遂把昨天的事,一一地向张筠芝说了一遍。
“真有这事?!”张筠芝是半信半疑。
“雷越,你要下要紧?”张念突然进来房里。
“抱歉,耽误了你的戏。”
“没关系!只是今早莫青突然来我那里,说是想回来演戏。”
“哼!不要脸,还敢回去。”张筠芝生气地说着。
“怎么了?”张念自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莫青叫人去把雷越打一顿,还把人推入河底。”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太可恶,我非得去报警!”张念从不知莫青竟会如此狰狞。
“算了。”雷越不想计较,毕竟,是莫青让他见到了琉璃。
不过,张念为了防范万一,还是对片场的人耳提面命一番,免得再有人遭到莫青的骚扰或攻击。
雷越的病好得很快,因此,休息一天后,他已能再继续他的戏。
这一天,为了顾虑他初愈的身体,张念特地把外景挪到几天后,而先从棚内的剧先拍起。
“你可知道,自从我两岁那一年与你订亲后,你就成了我的天,我叶赫那拉.孟古生命的全部。”张筠芝深情款款地看着眼前的英挺男子。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负你。”雷越念着台词,却不知不觉地又起了恍惚,“可是,难道你不介意我有那么多的妻子?”
“台词没有这句呀?!”导演一头雾水地问着。
“啊?”张筠芝也愣了一下,“那有什么关系?!哪个皇上没有三千佳丽呀!只要你最疼我就行了。”她临时编了一套词。
“不!这不公平,一颗心怎么可以被分得破碎支离?!”雷越记得曾经有位女子向他说过这句。
“难得有你如此懂女人的苦。”
“不!我就是不懂,才会失去了你,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雷越歇斯底里地吼着,并猛烈地槌着一旁的树。
“不要!你不要这样!”张筠芝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慌乱地拉住他的手,怕他伤害自己。
“好,卡!”张念喊了停,“太好了!雷越,真有你的。”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这是雷越的另类演技。
“雷越,你最好休息一下吧!”张筠芝要他进去歇息。
于是趁着中午休息时间,雷越索性挑了一处古宅的房间打个盹。
清风徐徐吹来,使得原本空旷的房里更显凉爽。雷越才躺下,便觉眼皮沉重的不得了,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阿金……”唤他的,是躺在他身旁的琉璃。
“阿璃,这一生,我努尔哈赤永不负你。”雷越自然而然地这么说着,并倾身过去,亲吻着琉璃。
就在这样的情境里,两颗汹涌澎湃的心激荡出热烈浓郁的火花,在这白色纱帐里,他们各自倾出自己心灵所有的归依……
“阿璃、阿璃……”雷越一个惊醒,才发现身旁只剩清风而已。
但,方才的缠绵还意犹未尽,而琉璃的粉香还在他的鼻间盘旋不去,这么多的刺激,在在都教早已心神憔悴的雷越更加痛苦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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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阿璃!你到底是谁?而人又在哪里?”雷越在夜半时分,独自一人来到了苏子河畔,等着琉璃的倩影。
关于琉璃给他的记忆,还是片段不齐,但,她给他的冲击,却逼得他无从回避。
雷越就在此处等着琉璃,等着她解释这一切的诡异。
但是,三天过去了,雷越依然没有见到她的踪影。雷越急了,也烦了,他终于将这些天的压抑全部爆了出去——
“完颜琉璃!你出来呀!”他大吼个不停,“你凭什么在搅乱我之后,又不见踪影
——你出来呀,你要再不出来,我就跳下去找你!”
“咚——”雷越是气坏了,竟然真的跳进那暗潮汹涌的河里。不但如此,他还不做反应,任凭着自己的身体沉入河底。
“我都能等你三百年,多等一会儿你就没耐心……”琉璃出现了,迅速地将他托卜岸边,并用念波数落着雷越。
“告诉我,你是谁?”雷越紧握着她的手,深怕一眨眼,她又不见了。
“你真的在乎我是谁吗?”琉璃完全是用念波来代替语言。
“是的!我竟然在乎一个不存在于这世界的人。”雷越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
“你……真的爱我?”琉璃语带哽咽。
“很莫名其妙对不对,可是却是事实。”
琉璃噙着泪,双手捧起他的脸,“记起我,不知道会不会教你后悔?”说罢,琉璃倏地让自己的红唇贴住了雷越的嘴,以一种千古的柔情吻着她此生的爱恋。
雷越一阵战栗,更以强而有力的手臂箍紧琉璃,回应着她,以强烈又专注的感情。
“阿璃,我好想你。”雷越神情激动地喃喃低语。
“你想起我是谁了吗?”琉璃则是万般柔情地倚在他的肩际。
“我怎么会忘了你!你是我的阿璃,你是我努尔哈赤最牵挂的阿璃啊!”
雷越在这一吻中,想起了前世的种种。而他对琉璃的爱,也以穿越时空的方式,回到了三百年前的那时候。
“能再等到你这句话,就算缘尽,我也了无遗憾了。”琉璃没有埋怨、没有焦急,只有感恩的心。
“不!我绝不再让你离开我,阿璃,你上岸来,我立刻带你走。”
“不可能的!我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但,她的话,雷越听不进,硬是使尽全身力气,将她整个人抱上岸来——
“咻——哗——”突然,几圈大浪错愕地卷了上来,而雷越像是让人猛力推了一下,跟跄地后退了几步——
“阿金……”只听见琉璃大喊一句,随即让巨浪卷入了湖里。
“阿璃、阿璃……”雷越再次眼睁睁地看着大浪席卷了他的爱而去,他却除了哀号之外,完全无能为力。
“阿璃,下次我绝不让任何东西抢走你!谁都不能跟我努尔哈赤抢琉璃,我发誓,我再也不让任何人抢走我的阿璃!”
黑幕笼罩的苏子河,回响着雷越的声声激忿。
在这片静得出奇的河面,雷越的誓言,字字句句都震动了天,他的心像一只箭,射
向囚禁琉璃的宫殿,挑战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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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起,雷越开始准备着各种营救道具。举凡绳索、钩子、环套,他是整天带在身边,没戏时,他就一个人躲到旁边,一遍又一遍地反覆速度与技巧的演练。
“雷越这是在干嘛?”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十分不解。
“他说是要救琉璃用的。”大家以前听过雷越口中的那位琉璃,还只当是他无聊胡诌而已。
而此刻,他们都当他是中邪严重了。
“真是有鬼啊!每个男主角都搞得灰头土脸。”
“还好莫青早溜了。”
“呵!他更惨呢!听说一回台北就发生车祸,人还一头栽进臭水沟,摔到今天还起不来呢!”
尽管所有的人都耳语不断,但,雷越仍旧死心塌地的思索着,如何斗得过汹涌的巨浪。
“雷越,你……还好吧?明天的外景你能不能胜任哪?”张筠芝一直很担心他的状况。
“明天出外景?”
“是啊!明天的戏是迎亲,我们租了船,要上船对戏呢!”
“船?迎亲?”雷越仿佛想起什么似地,“明天是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