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啥?柏嫣蓉愣了一下?
“还有,小姐,请你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现在是你睡在我的床上,而不是我睡在你的床上。”话毕,黎杰好笑的看着柏嫣蓉顽强的抵抗这个摆在她眼前的事实。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睡在你的床上?”她怀疑的目光开始左看右瞧、上观下瞄。咦!这还真的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哼!我知道了!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一定是在我吃的饭菜里下了迷药,对不对?”
“不对!”黎杰好笑的摇头,兴味盎然的看着柏嫣蓉涨红娇颜、强词夺理的俏模样。
心,竟然再次为她怦然悸动。
“可是……这怎么可能?”柏嫣蓉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何来如此厚颜,竟和一个相处不过数小时的男子共眠?
蓦地,映入她眼帘的事,再一次让她惊吓得差一点魂飞魄散。“啊--你在干嘛?你……你这个恶劣、下流的登徒子,居然做猥亵动作!”
她红着脸指控他,一双眼更是死命的盯着黎杰那双正摆在他裹着男性象征的子弹内裤上的手。
“我做什么?”循着她指控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双手正护着自己的重要部位,黎杰简直是哭笑不得。
“还不承认?”柏嫣蓉有着抓到人家小辫子的得意。
“我干嘛承认?”他回瞪着她。“被你很用力的踢到,很痛耶!我不摸它、安抚它、护着它,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被我踢到?真的是被我踢到的?很痛吗?”她仔细看他表情痛苦、前额冒汗,想必是真的很痛,一股歉意自然在心底涌升,接下来的话也就不经大脑的说出口:“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擦药?”
“啥!你要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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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全起见,也怕克制不了自己,至少在柏嫣蓉提议要看他那儿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擦药的时候,黎杰早忍不住竖白旗了。
有鉴于此,这会儿要谈正事,自然就得转移这种非常阵地喽!
而此刻黎杰的办公室里,柏嫣蓉和他两个人正面对面正襟危坐着。
“喝咖啡?”
“我不暍咖啡。”
“那,要不要来杯酒?”
“我从来不喝酒。”柏嫣蓉用着“你休想拐我”的眼神瞪视他。
“来杯茶好了?”
“我不喜欢那种苦涩味。”
“果汁?”
“太甜,我减肥。”
“牛奶?”
“黎先生,你当我是三岁娃娃呀?”笑死人!居然用这种方式哄她。
“那--”
“别再那了,黎先生,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喝,也什么都喝不下。”打断黎杰的话,柏嫣蓉很快的说。“我现在只想谈关于我的房契的事。”
话完,就是一阵沉默。
柏嫣蓉好害怕,尤其是黎杰静静盯着她看又不说话的样子,让她几乎以为自己是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似的;更糟的是,当她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这么讨厌黎杰对她的注视的时候,她的心更慌了。
她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只不过是单纯的来要回房契,不料却发生这么多事;不但一颗平静的心一再为他悸动,而且居然还莫名其妙的跟他睡了一夜!唉!
“叫我黎杰。”他已习惯人家称呼他黎先生,但对柏嫣蓉,他竟不喜欢那份生疏。
“好吧!黎杰,你现在是不是该还我房契了?你答应过的。”
柏嫣蓉紧张的再次提醒黎杰他承诺过她的话,天知道他一副快忘记的样子,让她有多紧张、多害怕。
他是答应她要谈这件事,就在她好心的要探视他的小弟弟时,因为这是唯一能转移她注意的一件事。
要不是如此,他们现在也不会在办公室里对坐。
想一口仰尽手中还剩下半杯的威士忌,他的手却意外在半空中被一双小手拦截;一张俏颜也同时出现在他的面前,以一副绝不妥协的口气道:
“喂!你不可以喝酒!”
“你怕?”感受到她握住他的手正微微的发着抖,黎杰好笑的道;“你怕我酒后乱性,会对你……”
“不是!”虽然双手合并,也握不住人家一只手掌,但柏嫣蓉仍死握着不放,而后义正辞严地道:“你不可以喝酒,因为喝了会醉,如果你喝醉了,那我们的正事怎么办?”
“正事?”
“就是还我房契的事。”柏嫣蓉正经八百的再次提醒他。
“我不会醉。”他肯定的回答。
想不起这辈子自己什么时候曾经醉过,就不知道这种千杯不醉,是不是也算是一种特别的天赋?
“就怕你会。”她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
黎杰眯起眼睛看着怕嫣蓉,惊叹着为什么固执起来的她,却依然有挑动他心弦的魅力。
“嫣蓉,你父亲所欠款的数目实在是太庞大了。”
终于收回了目光,改投注在亚伯刚送来的欠单上,他信手翻看着。
“我知道。”柏嫣蓉惭愧的忍不住把头低下。
虽然说是为了父亲的关系让她抬不起头,但自己这样平白无故就向人家要回房契,不也一样令人羞愧!
“黎杰,我知道这样向你要回房契是有点说不过去,不过,我想过了,我可以多找几份兼差赚钱,分期付款还给你,好不好?”
这是柏嫣蓉现下唯一能想到的偿债方法了。
“兼差?兼什么差?”
瞬间冷凝了俊颜,黎杰倒是无所觉,反而吓了柏嫣蓉好大一跳。
“我知道自己这样还债是慢了些,可是……”柏嫣蓉咽了咽口水,面对黎杰审视的眸光,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能力有限。“再兼两个差,这已经是我体力上最大的极限了。”
“再兼两个差是你体力上最大的极限?”黎杰的语气里,净是轻鄙、不屑,甚至轻哼出声?
亚伯错看了吧!
柏嫣蓉跟其他爱慕虚荣的女孩又有什么两样?后者至少还大方的表态自己赤裸裸的贪婪欲望,虽令人憎厌,但还好防范;可柏嫣蓉呢?太会隐藏自己的欲望,让人不察,反而掉入她率真表象下的陷阱。
像他就是,痛心呐!
瞧黎杰看她的眼神愈来愈奇怪,柏嫣蓉却又解读不出什么,只有心里猛打凸。
“黎杰,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来赚钱还债;不过,如果你害怕……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怕我口说无凭,到时候反悔不还你钱,那我们可以另外再订一张借据,且订明还帐的金额,如果期限内我还是不能还清的话……”
对呀!如果期限内她所赚的钱还不够还的话,那该怎么办?
想到这种可能性,柏嫣蓉就忍不住一个头两个大。
天知道这几年为了维持家计,还有自己读书的学费,甚至偿还父亲死性不改赌博所欠的赌债,她几乎已变卖了所有,且每天晚上的时间都快被家教和打工给排满了。
现在唯一剩下两天下午正好没课的时间,还有一个下午勉强可以翘课的空档,她忍不住屈指盘算着,“我再挪时间看看,能再兼--”
“三千万,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还,我可以不加你的利息。”
盘算的思维倏地被打断,黎杰的话转了好几个弯,都还未全挤进柏嫣蓉的小脑袋里,一张借据已被推到她的面前。
“三千万?”柏嫣蓉瞠大的眼眸不敌置信的瞪视着眼前的白纸黑字,她结巴地道:“你是说……你是说我父亲欠你……欠你三千万!?”
还不只!可是黎杰忍住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