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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页

 

  柴汉慈将脸颊贴在他赤裸的肩胛上,静静听着他情不自禁地吐露内心的话语,只觉得心里和身上都是暖呼呼的。

  “看到你来,我很开心,真的。”主动伸出双臂,环着他宽厚的背部,低声轻笑:“你看,我现在就在这里抱着你,任谁来也拉不走我呢,我是赖定你啦。”

  虽然是玩笑的口吻,但柴汉慈对他的全心信赖,却是无庸置疑的。安奉岩心里既觉得甜蜜,却又怕自己没有能力好好呵护她、满足她。

  “我只担心会让你失望,担心不能让你快乐……”

  柴汉慈抬起头来看他,无视于他眼中的忧虑,晶莹的眼眸里笑意盈盈地,拍拍他胸口,笑说:

  “我不怕,你却反而怕吗?”顿了顿,凝视着他,又柔声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听你说话,和你天南地北的闲聊,能这样,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细细听着她说出这番话来,安奉岩全身热血如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里的感动,只能紧紧地搂着她。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可能无所不能,有时候,他还是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与微不足道;但是,听到柴汉慈是这么全心全意地信赖着自己,安奉岩忽然觉得自己的灵魂变得庞大了,大到足以克服所有的困难,能够将她完全保护在其中,不再受到困厄。

  强抑着内心激动的情绪,安奉岩轻吻柴汉慈的秀发,认真地低语:

  “我不会让你吃苦的,我定要让你幸福……我会把你的梦想当作是自己的梦想,我会尽力和你一起完成它。”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对自己的期许。

  他的承诺,却反过来让柴汉慈愣住了。她看到他坚定的眼神,顿时明白他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心这么认为。

  他把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在给她无尽的关怀和爱的同时,却不曾试图要她放弃自己,臣属于他。他是真正爱着她,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她曼妙的身躯,他爱她的灵魂、她的性格、她的独立自主,而且,心口如一地尊重着她。

  他对她这么好,反倒让她为他担忧起来了。明知有他全心相助,她的目的终会达成,但是她更怕他为她牺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想法已经成为她心里极其重要的一部分,她要他们一起快乐,而不是委屈他让自己快乐。

  “那……你自己的梦想呢?”

  安奉岩微笑地看着她,给她一个轻吻。他知道她的心思。她的体贴,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要一个成功的事业,和一个温暖的家庭。和你完全一样,没有冲突。”学着她的语气,笑着问她:“我不怕,你却反而怕吗?”

  柴汉慈脸一红,心头甜蜜如蜂糖,低声说:“我不怕。”迟疑,又说:“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这是她的承诺。

  听到这句话,柴汉慈心中喜悦难禁,直觉得之前的磨难都不枉了。此刻,怀中的她忽然变得真实起来,有了她的承诺,他感受到她已经不再是自己爱慕的人而已,她已真正走入他的生命之中,他们将要相伴一生。

  狂喜之下,他抱紧了她,用敏感的唇,再一次细细品尝她的美好;而柴汉慈就任由他灼热的唇落在自己脸上、颈间以及身上,闭上眼用心感受着他的热情,唇畔的微笑始终不曾间断过。

  柔情密意的耳鬓斯磨间,就在温度燃至沸点的前一刻,安奉岩低声在柴汉慈的耳边要求:

  “……小慈,跟我一起回台湾,好吗?”

  “……嗯。”柴汉慈不让他再多问,只是缠绵地吻他,让他陷于无法自制的情欲里。

  夜,还很长。旖旎的风光,只在相爱的人之间分享,再也没有任何干扰。浪漫中混合着初次激情的夜晚,将是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

  尾声

  二十年后

  采访,在易兴大楼的十七楼里进行着。

  柴汉慈和安奉岩并肩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椅里,一同仔细地聆听坐在对面、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的女记者提出问题。

  “首先,我谨代表敝杂志社,恭喜柴董和安副董,这次双双获得本年度成功企业家这项殊荣。”

  “谢谢。”柴汉慈微笑致意。“这是本公司全体员工努力的成果,由我和安副董独得这份荣耀,未免有点言过其实了。”

  “柴董事长太谦虚了。”女记者笑笑。“如果不是柴董事长过人的领导能力,易兴企业又怎么可能在短短数年内,在柴董事长接手经营后,就跃升为台湾顶级的企业体呢?”

  抿嘴微笑,转头和安奉岩互看了一眼,由安奉岩笑着回应:

  “你们的月光杂志社的表现也很突出啊,带动女性杂志揉合社会议题的风潮,你们可是第一把交椅呢。”

  女记者笑着微微哈腰。

  “安副董过奖了。”紧接着开始切入话题:“我想请问柴董事长,你觉得经营一个这么庞大的企业体,是否在心态或性格上,需要一些特质?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这些物质又是什么?”

  “我承认是需要一些心态上的调整。如果真要挑最重要的特质的话,我认为是对工作的热情和用心。而这两项缺一不可。”柴汉慈不疾不徐地回答。

  女记者接着问起更尖锐的问题。

  “外界有传言说,柴董事长与前任董事长之间有过节,所以,在柴董事长你出任之后,许多‘易兴公司’元老级的管理阶层人物一一被撤换。我想请问柴董事长,是这些元老是因为已经失去了对工作的热情,所以才会遭到撤换?还是另有隐情?”

  柴汉慈神色一点也没有改变,依旧镇定自若地微笑。

  “新秀和元老,只要有能力、肯用心,都是公司所倚重的人才,只是公司倚重他们的特质和方式有所不同罢了,没什么撤换的问题。”

  “这么说来,柴董事长对于那些元老级顾问,也就是你的亲戚们,另有不同的职责委任了?”

  柴汉慈不置可否。

  “他们在工作上的经验,将会是我未来经营易兴企业时的借鉴,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是。”女记者振笔疾书一阵之后,话锋一转,针对另一个问题发问。

  “一般企业界还是以男性为最高领导居多,但是柴董事长不但以女性身份成为企业最高领导,而且安副董一直是最得力的助手,这项特色,已经成为多数新女性的理想模范了。”

  柴汉慈听到这里,不禁看了安奉岩一眼,只他轻松自若地微笑着,神态闲适地靠在沙发椅背上,然而双眼却炯炯有神地凝视着自己,仔细听着女记者的问题,就像过去数十年一样,蓄势待发地准备在她不易回答时,出面为她解围。

  柴汉慈趁着女记者低头看手稿时,对安奉岩微笑。夫妻多年,安奉岩完全能懂她的意思,那是在向自己传达感激与爱意;他不禁轻笑,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注意女记者的问题。

  “据闻,安副董本身正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领导人才,所以我想请问柴董事长,你和安副董之间,最先是如何决定这样的主辅地位?”

  这类的问题,安奉岩和柴汉慈不知被问过多少次,所以两人很有默契地,决定由安奉岩开口来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安奉岩一本正经、神色俨然地说:

  “其实这种你们所谓的特质,我们是根据谁的才能适合决策,而谁的才能比较适合执行,才做出的决定。我的行动力强,柴董事长的心思细密,所以才会有这样分工出现。而事实证明我们这么决定是对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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