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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宁净双手环胸,仔细地打量他。

  “这位先生挺面熟的,应该不是新来的管区吧?”

  “是或不是?”殷逢远不耐烦。

  “宁净。”看得出这位仁兄没什么耐心,齐峻好心地拉了拉未婚妻,提醒她别玩了。

  对方可曾经是位黑道老大,现在又是雄峙一方的保全业主,宁净还是识相点儿,别为难人家比较好。

  “我只是奇怪啊,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换了管区警察,还是穿高级西装的哟,一进门就点名、问人,连管区的制服都没穿,我没告他非法闯入,已经很客气了。”宁净才不管那么多。

  殷逢远听得出来江宁净是故意找碴。

  “江小姐,我是殷逢远,请问宝儿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宁净坐上吧台椅,拿托盘当扇子摇呀摇的。

  “要怎么样,你才肯说?”

  “我、不、高、兴、说。”宁净挑衅地瞪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完,就跳下吧台椅,回吧台里忙她的,当他不存在。

  殷逢远沉着脸,坐上吧台椅。

  “给我一杯热Latte。”那是宝儿爱喝的口味。

  宁净抬头望他一眼,很快做出一杯拿铁,送到他面前。

  “请慢用。”

  殷逢远举杯喝了一口,浓郁的奶味和苦涩的咖啡随即沁人心脾,让他直觉联想到宝儿。

  外表美丽、略带中性的冷艳,像浓浓的奶泡那么吸引人。而事实上,她本质却是犀利的,像苦涩的咖啡那么令人难以忽略。

  宝儿喝咖啡从不加糖,就像她的温柔,很少见……

  殷逢远有些怔忡了。

  直到此刻,殷逢远终于愿意对自己承认,他是想念她的。

  宝儿从来不是一个他可以忽略的女人,他刻意的匆略,只是让心里的想念愈堆愈高,堆成一种无法等待的渴望。

  他想见她。

  这种想念——像一种近乎蚀心的疼:这种感觉……是爱吗?他眼神沉然,不能确定。

  唯一知道的是,如果能见到她,他不会再让她那么轻易就走!

  宝儿、宝儿……

  只是在心里唤着她的名,他心里居然泛出丝丝笑意,让他神情的冷肃褪了,俊美的脸容显得更加出色与充满魅力。

  喝着Latte,殷逢远缓和了情绪,也下定了决心。

  “江小姐,请你告诉我,宝儿去了哪里?”这是殷逢远生平第一次对人这么有礼貌。

  “你和宝儿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宝儿不欠你什么,我不会让你再去打扰她。”宁净边擦洗好的咖啡杯,一边不忘瞪他一眼。

  “宝儿和我之间,不只是交易那么简单。”

  “那还有什么?”

  “这个答案等见到宝儿,我会亲自对她说。”他和宝儿的事,应该由他们自己说明白。

  “那很抱歉,宝儿的去处——我不知道。”

  “江小姐。”殷逢远沉了声。

  “别以为对我凶就有效,本姑娘才不怕恶人。”他凶恶,她难道就会凶输他吗?

  齐峻在一旁听着,实在很同情殷逢远。谁叫他早不来、晚不来,正好挑只有宁净在的时候才来。只能怪他运气不好,如果遇到花语或着姚瑶,他就不必吃这种闭门羹了。

  “要怎么样你才肯说?”碍着宝儿、也因为江宁净是个女人,殷逢远只能捺下不满,继续用问的。

  这家伙没发飙耶!宁净打量着他。为了宝儿,他这个当惯老大的人,会这么情愿的被她刁难,算有心吗?

  可是,宝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才不会那么干脆就让他得到答案。

  一连三天,殷逢远天天来,宁净每天都给他钉子碰样。

  到了第四天,宁净终于松口了。

  “我可以告诉你,宝儿去了哪里。可是你必须保证,不再为难、也不能再威胁宝儿任何事。”

  “可以。”他爽快答应。

  “还有,如果宝儿不肯跟你走,你必须尊重宝儿的意愿。”宁净再加附注。

  “好。”他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你爱不爱宝儿?”看见宝儿眼底的深情,宁净想确定这一点。

  “我可以告诉你,她对我来说,很重要。”殷逢远保留“爱”这个字,只肯承认这点。

  宁净虽然不满意,但勉强算接受了这个答案。起码为了宝儿,他接受了她的刁难,算他初步过关。

  “宝儿出国的时候,目的地是日本东京。”宁净终于给他答案。

  “多谢。”一口喝完剩下的咖啡,殷逢远付了咖啡钱,转身就离开。

  齐峻这时才开口。

  “宁净,宝儿现在是在香港吧!?”

  “是呀。”宁净点头,把空的咖啡杯收到吧台里洗。

  “那你为什么告诉他,宝儿在东京?”这样欺骗他,不太好吧!?

  “我哪有骗他?”宁净眨眨眼。“我说:‘宝儿出国的时候,目的地是日本东京’,没错呀。”

  齐峻听出玄机了。

  “宁净,你……你根本是在耍他嘛!”他顿时哭笑不得。

  “我哪有?这个顶多只能算是小小的报复而已。”宁净得意地说。“谁叫他进门的时候那么跩、谁叫他欺负宝儿,我没把他轰出门、或干脆不理他,已经算对他很客气了。”

  齐峻望着她,只能再三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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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逢远追到东京,善良的姚瑶很礼貌地招待他,然后告诉他,宝儿去了香港。接着,殷逢远就马不停蹄地转往香港。

  到了香港,霍瑞克很同情地望着他——基本上,被宁净恶整的男人,他不是第一个。然后告诉他,宝儿早就走了,去了西雅图。

  一步又一步之差,让殷逢远有种被耍的感觉,可是他不能说什么,只好继续追下去。

  飞到美国,循着住址找到宝儿在西雅图的落脚处——辛家的产业之一,那里的仆人告诉他,宝儿早在前一天便飞往纽约。

  殷逢远捺下火气,立刻又飞往纽约,见到的却又是江宁净和齐峻。

  宁净见到他来,一点也不意外,笑咪咪地告诉他:

  “殷逢远,你动作真慢耶!宝儿已经不在这里了。她知道你在找她,已经先回台湾了。”

  回台湾!?

  殷逢远闭了闭眼,立刻订下最快的航班,又飞回台湾。

  一下飞机,直抵薰屋。

  为了避免宝儿有机会再逃跑,凭着第一次来时的经验,他轻松通过一楼到三楼的防盗与暗锁,进入宝儿的住处。

  客厅里,还放着她没打开的行李箱,他走向虚掩的卧室门,从缝隙里,看见床上的小小凸起。

  终于找到她了。

  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让殷逢远差点全身虚脱。

  一连飞了七、八天,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悄悄推开门,他进入卧室,看见了她睡眠中的容颜。

  当宝儿醒着的时候,就像只拱背、竖毛的猫,防备而带着利爪,随时都会抓的你满身伤;可是当她睡着的时候,就只像只贪眠的幼猫一样无害,没有锐利的爪子,也不懂得防备人。

  光是这样看着她,他可以永远也不厌倦。

  但是,多次的落空让他学会谨慎,光看不够,他要搂她在怀中,才能感觉踏实。

  即想即行。坐上床沿,他伸手将她搂人怀中,那种充实与满足的感受,让他不觉轻喟出声。

  可是,他抱她的动作,惊醒了刚入睡的宝儿:她面色不善地睁开眼,准备把这个扰她睡眠的人给轰出去。

  “谁……”

  殷逢远先一步吻住她,不让她有机会把那些惊人的话给说出口。

  “醒了吗?”他小心地放开她,望着她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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