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热烈的覆上他的唇,并顺势将她按在壁前,困在双臂间,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眷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眼睛盯着她,视线炙热。
他高大健硕的身躯令她紧张莫名,火热的视线害她呼吸紊乱起来,身子还很没用的颤抖着。
“你脸红了。”他凑在她耳边说。
“哪有?是喝了酒的关系。”她该不会真的对这只沙猪产生了什么好感吧?这太可怕了,而且是没道理的可怕。
唉!再想下去,她就要变得不像自己了。
然而,接下来她便再也无法思考了,因为言厉的手越来越放肆,甚至抚向她开高衩的裙摆,解开她旗袍上的绣花结,她不自觉紧张的按住被解开的领口。
因为她知道不用半分钟,他一定会把她的衣服脱光,当然,她也知道他的目的不止是要脱光她的衣服而已。
“别想阻止我,甜心。”他啃咬她的耳朵,愉悦的听见她紊乱的呼吸。
“不,等一等……”她觉得这与前两次的亲密关系不一样,这次与救人无关,而是两情相悦?!
此刻,她只感觉到言厉那股铺天盖地的魅力,把她笼罩得无所遁形,仿佛邪恶的撒旦把她的灵魂勾去,而她无从抗拒,因为他令她感觉到温暖与快乐,那是她一直所欠缺的。
“你该知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心意。”在她能移动前,他先移动身体贴合她的曲线制住了她,以吻消去她所有的不安。
他说得那么坚决,行动一点也不怠慢,他在她的身上印下缠绵的细吻,一同倒向那张床。
言厉紧紧的拥抱她,直到他们无法再分离为止,高潮就像强劲的波浪,把他们推高至天边,两人占领彼此最热烈的身心……
经过激情的欢爱,言厉瘫倒在她颈间,仍贪婪的吻着她胸前柔白的肌肤,却发现她已经沉睡了,他喘口气,慢慢移开自己的身体,不想压坏身下的人儿。
“醒醒,甜心……”
“你就可怜我一下,让我睡一觉行不行?”她翻过身,只是找个舒服的姿势,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看她额头上冒出小小的汗珠,言厉拿来热毛巾替她擦干,动作之体贴、轻柔,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居然为了这个小女人做出一大堆他从没做过的事?!
待他穿戴整齐后,连同被子抱起沉睡中的田蜜走出屋外。
嗯……怎么有点地震的感觉?
她睁开眼,不禁惊慌的挣扎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正被他抱着走出屋外,“放我下来,你想做什么?”
“嘘,别乱动!小心被子掉下来,你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的。”他沉声警告并将她拥紧。
什么?!她她她……真有点想给他昏倒算了。
过了一会儿,她被轻放在车子的后座,“我们要去哪?”
“我们要回去,你睡吧!”他轻吻她的额。
然而,经过刚才的“惊吓”,她哪还有心情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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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魔幻饭店,原本好心情的言厉霍然大怒,因为劳尔和卡鲁斯陪着老殷一起醉瘫在饭店的酒吧里。
“都给我起来!”他生气的把手下踹醒。
“老大……”劳尔和卡鲁斯被吓得酒意全消。
“别怪他们,是我心情不好,硬要他们陪我喝两杯。”老殷连忙解释。
田蜜见他愁眉苦脸,关心的探问:“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或者我们可以帮你?”
“唉!昨天是我的生日。”老殷回道。
真巧,昨天也是她的生日。
田蜜诧异也不免好奇道:“可是生日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因为那也是我女儿的生日,我们同一天生日,可惜……我又老一岁,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田蜜记得他托言厉隔海寻访女儿的事,听说至今仍下落不明。
“其实已经那么多年了,你妻子也过世了,至于女儿,纵使相逢不相识,你要怎么认出她来?”她据实劝告,让他了解希望并不大。
“唉……”老殷从怀里拿出一个小东西,感慨万千的触摸着。
倏然,那只双心形玉坠子跃进田蜜的眼帘,她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你怎么拿了我妈给我的遗物?”
一旁的劳尔见了也说道:“那是田蜜小姐的,我见过。老殷,你拿人家的东西做什么?”
“不!”田蜜猛地站起来,双手摸索到口袋仍存在的双心形玉坠子,她惊讶的往退后。
“甜心,这跟你有关吗?”听出了端倪的言厉扶住她问。
这时,老殷的声音开始颤抖道:“我这只玉坠子和你那只是一对的,原本我送给我妻子了。”
田蜜摇着头,想要否认。
“你母亲叫田晓纭,父亲叫殷绍宗?”老殷再问。
田蜜头顶像是被一吨的砖块击中,因为这正是她父母亲的名字。
“你是一九八二年四月六日生的,今年二十三岁,你的血型是O型。”
真的如此凑巧?!
言厉看见她呆呆的站着,不可置信的轻声问:“你是老殷的女儿,殷蜜?”
老殷喜极而泣,“天哪!你真的是我女儿……蜜儿,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你才两岁大。”
“不……我不认识他!”她奔出酒吧,仍然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田蜜!”
“蜜儿!”
言厉和老殷同时追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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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田蜜哭够了,言厉才出声劝说:“田蜜,老殷一直很想见你,他──”
“我不想见他,我没有父亲!”她悲愤的吼出声。
“为什么这样恨他?”他的声音中带有一丝疑惑。
“将家庭抛弃了十几年的人还配当父亲吗?”她痛苦的闭上眼,那口气充满了恨意。
自小进育幼院再到寄养家庭,从这个家庭到另一个家庭,她幼小的心灵不断的在适应环境、人际关系,那种悲凉是无法形容的。
言厉示意门外的老殷进来,再次劝道:“田蜜,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相信老殷一定是有苦衷──”
“蜜儿,我的确是有苦衷,你听我说。”老殷老泪纵横的插口。
“我不要听!不要听谎言!当年你抛弃了我们,让妈妈含恨而终,一切都太迟了。”她无法原谅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
“不,不是的,我不是要抛弃你们,而是我失去了记忆,整整十八年!”
听到他的话,田蜜安静了下来,“真的是这样吗?”
“我可以发誓,绝没有骗你。”他继续说道:“当时我为了多赚一些钱,起了贪念,跟人去跑船,其实那是一艘走私黑货的船,谁知船只在美国海域遇难,我脑部受了重创,醒来时已经是个没有记忆的人了。”
“即使没有记忆,也可以从船公司的资料找到你的身分啊!”
“我刚才说了,那艘船根本是走私船,一切的资料都不是真实的,所以当时美国警方对我的身分根本无从查起,基于人道主义,才让我留在美国生活,并且跟一名老华侨学习中医。
“直到三年前,我恢复了记忆,当时我的心比谁都痛,我积极的寻找你们的下落,找了好久,想不到再见不到你母亲……我对不起你们!”
听到这些陈述,只能说老天爷太折磨人了,原来受苦受罪的不只是她们母女俩,父亲也同样经历了磨难,而她却一直憎恨父亲,甚至为此改从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