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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呆爸一号,今天仍旧是元气啦!

  第一章

  老鹰对神牛的棒球赛结束了,神牛以七:二轻取老鹰。

  看台上座无虚席的球迷欢声雷动。

  运动有运动家的精神,拥护老鹰队的粉丝很有风度,反正输赢乃兵家常事,下次扳回来就是了。

  至于神牛队的粉丝心满意足的吐喝、欢呼,随着获胜的球队转往他处庆祝分享胜利的果实。

  至于地下赌盘……暂时不研究;几家欢乐几家愁,这是没办法的事。

  高潮过后,失去观众的看台冷清的只留下清扫人员还有四散的旗帜跟满地垃圾。

  “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妈妈,妈妈……”

  一颗小小、黑色的头颅杵在看台走道上哭泣。

  风冷,吹得她小小的脸颊细嫩的肌肤白里透红,带帽的针织红毛线衣裹着小身体,眼泪鼻涕被冷冷的风刮久了凝固成脏脏的一坨,在眼眶、鼻孔四周,越擦越不舒服。

  “妈妈……呜……”谁知道妈妈哪里去了?

  “咦,哪来的小孩?”东方狂也最早发现她。他是个浓眉大眼的大孩子,体格一级棒。

  “看起来像北京狗,鼻子塌塌、眼睛黑黑,流鼻涕的样子真滑稽。”禄瑶王黑又吓人,才十三岁已经有一百六的身高,连审美观也很另类。

  “她的家人呢?”殷翡瞄了眼,没兴趣,他讨厌小鬼,尤其是会哭的那一种。

  “我去广播!”黑歙最实际。

  自告奋勇的人转头就往管理室去。

  “有用吗?人都走光了耶,我看报警比较实在。”红头发的人不稀奇,但殿下的红发却是天生的,在太阳下刺眼得教人想扁他。

  想当然耳,失物招领的去处自然是警局。

  “要不要等一下,也许她的家人会找来。”禄瑶王想靠近她,小丫头不领情拚命的摇头。

  “呿,还挑人,难怪我讨厌小鬼,谁拿她有办法啊?”殷翡忘记自己多久以前也是这副讨人厌的德行,抱头狂喊。

  “我来!你们这么多人,别吓她了。”年轻的嗓子,语气条理分明,圈子的最外围钻进来十二、三岁上下年纪的吁若湛。

  “阿吁,你看怎么办?”其他人也是半大不大的小孩。

  “你们到处找找,看看厕所附近有没有人?”

  别看他小,生意头脑丝毫不输大人,小小年纪已经有能力包下球场季结的清洁工作,然后把六个死党找来,他抽佣金。

  一百四十几公分的身高,背后黄色的醒目条子,脱掉鸭舌帽跟工作手套,露出一张成年后会叫女性疯狂的脸。

  他也下哄她,只是坐下以跟她乎等的高度像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一块不规则有灰蓝细纹的石头在他掌心翻滚,经过阳光的折射散发出璀璨的色彩,耀眼夺目。

  她抽噎着,可爱的小辫子晃来晃去,柔细的发丝因为汗水和眼泪早就弄得像只小花猫纠成一团,何况,那东西又不能吃。

  “我要妈妈……”她满脸泪痕,哭到“烧声”了,手里捏着的变形软糖湿黏的半融了她还舍不得丢掉。

  “你要是一直哭,石头里的彩虹可就要走了。”

  她睁开满是眼泪的眼,看了一眼。

  “你骗人……什么都没有。”

  “要先把眼泪擦掉啊。”

  她停了停,迷蒙着眼。

  “不哭,这个就给你。”

  “妈妈说……不可以跟陌生人拿东西。”她心里很想要,但是仍然记得妈妈说过的话。

  “妈妈还跟你说了什么?”

  “妈妈……要我在这里等……说她很快就回来……”想到这,她又忍不住难过起来。

  “这样啊。”

  “可是我等很久,脚酸酸,头也痛痛,糖糖不能吃了。”果然是小孩,讲的话都是复数。

  “你叫什么名字?”他不愿意往坏处想,全心希望只是粗心的妈妈和迷路的小孩。

  “小舒。”

  “书本的书?”

  “你好笨,是舒服的舒。”

  他不禁好笑,居然被个小孩指正。“呃,舒服的舒……”

  “我七岁了。”

  哦,他挑眉,真的看不出来,她这七岁小孩的身材也太细小了,根本是营养不良。

  她学着他在台阶上坐下。

  其实她好累了,但一直不敢违背妈妈的话,所以她站了很久。

  这一坐下,不知不觉的就往大哥哥的身上靠。

  “来!这是你的了。”他说话算话,把石头似的东西放进她小小的手心,她的小手很凉。

  “谢谢大哥哥。”为什么一靠近大哥哥她就觉得好累呢?肚子也饿饿。

  “你肚子饿了吗?”很明显的咕咕叫声从她的小肚皮传出来,让人想装做没听到都不行。

  她可怜兮兮的点头,又望了下手心的软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真是不负责任的父母……要丢弃小孩,至少也该让她吃顿饱吧!

  把她手上的软糖拿掉,他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盒鲜奶还有鲷鱼烧。“我们边吃边等妈妈,”

  “鱼……”有人陪伴,她觉得安心许多。

  “你要红豆鱼还是大豆鱼?”她笑起来真可爱,露出两颗兔宝宝的门牙。“鲷鱼的肚子有两种馅,要是你乖都给你。”

  没想到小学妹给的点心有了去处。

  “我乖。”

  “好。”

  她一手捏紧大哥哥送的石头,一手是散发香味的鲷鱼烧,还要分神喝浓浓奶味的牛奶,她觉得好幸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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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护车顶的警笛凄厉的呼啸过街头,很快的在市立医院的急诊大门前戛然停止。

  红亮的灯依旧旋转,飞快下车的司机会同医护人员将患者连同担架从车里头推出来,落地,护理人员的眉头马上因为患者的情况而堆起了小山。

  “怎么搞的……这么小的小孩……”

  “家暴!要不是邻居听见打119,大概就被打死了。”即使看多了血腥场面,家中也有两个小孩的司机还是不忍心。

  只做了紧急处理的少女不哭不闹麻木着表情,可是急促的呼吸和满头的血,坦白的裸露着她无言的痛楚。

  “送开刀房!”实习医师马上下了决定。

  担架飞快的穿过电动门,往深邃的长廊而去。

  奄奄一息的少女眼神涣散,可是那矛盾般的坚强模样却教人心折。

  实习医师探她的脉搏,被她骇人的冷意所惊。

  “会没事的,你要撑过去。”

  她满是血渍的半边脸艰困的偏过来,迷惑的眼发出疑问,意识蒙胧中她看见实习医师一头下合时宜的及肩头发。

  那发看起来异常柔软,有种她形容不出来的感觉,要是能够摸一摸多好……

  没能想到底,她呕出了一口血来!

  他墨黑的眼突然放大,俊俏的脸拧起罕见的凶狠,薄唇抿得死紧。

  担架在半途换了病床,直接推进开刀房。

  她的父母忙着在警局做笔录,身边没有任何亲人陪伴。

  十几个钟头过去。

  恢复室里跟死神拔河的人小命救回来了,被剃掉头发的头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眼眶瘀肿,手脚全打上石膏。

  她像个不会动的娃娃。

  心跳脉搏正常,却醒不过来。

  他把一切看在眼底,心底不寻常的担起忧。

  两天两夜过去。

  舒芙醒了。

  长长一觉却睡得她全身酸痛。

  加护病房里,她看清自己的样子。

  那么多管子,她好像变成科幻片里的外星人,护理人员怕她扯动伤口把她的手脚紧紧固定在病床上。

  她试图发出声音,却痛得心脏差点爆开。

  不能说话,因为插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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