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啦,我跟你回家就是,别再闹了。”粱乙轩一脸难堪,觉得姊姊的行为让他很丢脸。
“梁乙轩,不用怕这个泼妇啦,我们会挺你的。”
“闭嘴啦!”
“靠,帮你还凶我们啊?”
“梁乙轩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家去。”梁乙真把弟弟推向捷运站的方向,“去搭车,三十分钟后我会打电话回家问妈妈,如果你敢再给我去别的地方乱晃,我回去就叫警察把你抓去少年管训所。”
她这个弟弟平常只会吠吠叫,其实胆子小得很,真要他做坏事,他还不够胆,听见警察就浑身不对劲。
“靠,梁乙轩,你真的要走啊?!”
“嗯,再见。”
“梁乙轩!”几个少年准备追上去,却被梁乙真给拦阻下来。“别叫了,以后也不要再找我弟和你们喝酒抽烟,更不要想找他做犯法的坏事,听见没有?”
她戳了其中一个男孩的头,把他当弟弟一般的教训了起来,“你们要是敢做坏事,我就叫警察把你们统统抓去管训所,记住我的话,听见没有?”
但她忘了这些孩子不是她的弟弟,个性也不像梁乙轩那样胆小怕事,其中一个火大的突然抓起地上的空酒瓶,摔破后拿着破酒瓶朝她猛挥了几下,还好她眼尖发现了,才没有被刺中。
“你这八婆,凭什么管我们啊!你以为自己是谁?要当老大,先过我这关再说啦!把她抓起来!”
什么啊?!这群小子疯了不成?
她很不想相信这世界已经混乱到此地步,可是几个男孩突然挤到她面前,她开始忧心自己会落得被奸杀的下场。
当然她可不能任由那种事情发生,更不想当明日的社会新闻头条,甚至赤裸裸的被拍照上报。
拔腿快跑,可脚下蹬着的高跟鞋一跑就让她扭到了脚,鞋子掉了一只,她忍着痛,仍是奋力的跑。
“死八婆,站住!”
眼看就要被追上,她才想起自己还拎着几个男孩买来的酒,连忙举起作势要朝他们丢过去,“不要过来!”
“死八婆,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啊!”
他们是不怕她,但仍会惧怕警察,突地,一道口哨声划破沉寂的夜,几个男孩吓得到处奔窜。
不消多久,男孩们逃之夭夭,梁乙真这才放松的呼了口气,手也无力垂下任那些酒瓶摔在地上,酒液从破掉的瓶身不断溢出,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声音向她丢过来——
“你到底是愚蠢,还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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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乙真转过头的刹那,胡宇笙楞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之前老记挂着却总遇不到的小蝴蝶,现在却像个落难小可怜出现在他面前,世界果然不大,尤其是台湾更小,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奇迹不会出现,就怕出现的不是奇迹,而是麻烦。
看见他时,梁乙真第一个念头是想拔腿落跑。
怕被认出来是主要因素,而且以她现在这副德行,也不太适合叙旧,“谢谢你帮我忙,再见。”
“等一下!”
“干么?如果你要我感谢你,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说,我也没有拜托你帮我的忙,而且,你刚刚讲的话很难听,什么我不知道死活,我愚蠢?我看起来是不聪明,但应该也还不到愚蠢的地步吧?”
追上边走边念个不停的她,胡宇笙一把将她扯住,“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我们认识吗?”装傻装到底,梁乙真故意对他左看右瞧,装出一副希望从记忆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摸样。
“那你应该认识郢晨心吧?”
“认识。”谎言要适可而止,真假掺半,才更有可信度。
“那天在郢家,你打翻了饮料,把我的西装弄脏了,后来你说要帮我处理污渍,要我给你十分钟,记得吗?”
“啊,你就是那个人啊?!”早想起来了,却仍要这样装模作样,真辛苦。都该怪郢晨心,没事干么交给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害得她都不能好好的做自己,“我想起来了,那天真的很抱歉,后来我有事情先离开了,那个服务生有没有把你的西装交给你?”
“有。”
“真的很抱歉喔,上次毛毛躁躁的弄脏了你的衣眼,这次又让你帮了忙,谢谢。”
“那就请我吃个宵夜吧。”
“啊?”现在又是什么状况?这个胡宇笙钱多到可以淹死人,却要她请客?有没有搞错啊!
她找着藉口,“可是很晚了。”
“晚才必须吃宵夜,不愿意请我?”
“当然不是啊。”头痛的是,请大企业家去吃宵夜,总不能太随便吧?
她摸了摸口袋,金额有限,头痛死了。
“我下次再请你好不好?”
胡字笙摸着肚子说:“但是我现在好饿。”
“你不会还没有吃晚餐吧?”
“我是还没有吃,你怎么知道?”
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她也拜他所赐,刚刚才吃完晚餐。“猜的。”摸着口袋,她尴尬的问:“你想吃什么?”
“由我决定?”
“嗯。”
没办法,她只好跟着他的脚步,来到一间餐厅,坐下来后她看了眼Menu,开始后悔自己干么要打肿脸充胖子,一份餐就把她的口袋掏光光。
苦着脸看他大快朵颐,她心里已叹气不下千百次了。“吃饱了没?”
“吃饱了。”
“那走吧。”
结帐的时候,柜台的小姐却奇怪的必恭必敬的对她说:“有人把帐付了。”
“付了?怎么可能啊!”四处张望后,梁乙真确定餐厅里没有认识的脸孔,“小姐,你会不会搞错了?”
“没有。”
她转头看向胡宇笙,“你有看见认识的人吗?”
他附到她的耳边低声说:“有人付钱不错啊,我们快点走,免得小姐发现是弄错就跑不掉了。”
“咦?”还没回过神,她就被他拉着快步走出餐厅。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搭捷运很方便。”
“让女孩子独自回家是很失礼的,况且以后我还希望你能多多帮我的忙。”
“帮你什么忙?”
“我要追求郢晨心,需要你帮我的忙。”
“喔。”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要求她帮忙,原本以为请他吃饭两人就可以撇清关系,偏偏不知道哪个多事的人跑去付了钱,害她又得继续欠他人情。“我怕我帮不了你什么忙。”
“没关系,你只要给我一些情报,例如郢晨心喜欢些什么之类的,让我能够知己知彼,我就很感谢你了。”怕她拒绝,胡宇笙还特意强调,“事成之后,红包绝对超过这样的数字。”
他比出了个七的手势,让梁乙真炫惑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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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梁乙真马上直奔弟弟的房间,果然为了躲避她的质问,他的房门还上了锁。
“梁乙轩,你给我开门!”
“怎么了?干么气呼呼的?”梁存楷边喝酒边问。
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当然不会这样骂自己的父亲,可是看看父亲喝酒的德行,真的就像她妈常骂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弟弟乙轩是她妈最大的支柱,妈妈总认为女儿迟早是要嫁人的,所以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可是打骂和爱的教育双管齐下似乎也没有获得多大的效果,弟弟依然是好事不常做,坏事一箩筐。
“梁乙轩,你再不把门打开,我就打电话叫警察来把你抓去管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