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答应我一个月归还杜家的传家宝。”这样她算不算是为杜家争回面子?
不太信服的杜千佳抱持怀疑态度,“他有那么好说话,说还就还?”
“呃!他……他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她不知是好是坏,总觉得自己答应得太随便。
会让人瞧不起。
“他要什么?”杜小眉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挖掘吗?他本身十分富有又不缺乏美女投怀送抱。
“我。”她小声地盯着鞋头说话。
杜千佳没听清楚的挖挖耳朵,“你再说一遍,我大概听糊涂了。”
“他说……他要我当他的收藏品,为期一个月,然后他才把……”
没等她说完,翻白眼的杜千佳两指一拧的揪住她耳朵,“你真是笨到无药可救,他根本耍着你玩,你像是当情妇的料吗?”
“是收藏品不是情妇,我不会自甘堕落让你们蒙羞。”杜小眉义正辞严的声音柔腻而不具说服力。
清纯、灵性是她的本钱。
她冷笑的一戳,“那你干么和他吻得天昏地暗,欲罢不能?他不想跟你上床才有鬼。”
“我……”她难过得说不出话,眼泪凝聚成雾。
“喏!拿去,别说我见死不救,你自己要见机行事,少傻呼呼的被骗。”她拿出两把“糖果”一塞。
“这是什么?”看来好眼熟,可以吃吗?
“这一排是避孕药,二十八天排卵日记得服用,另外这两包是保险套,爱滋病会要人命的。”
“我用不着……”她还没说完,杜千佳已扭头离开。
叹!会用上吗?
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愈来愈困了,她要上床睡觉。
晚安,月娘。
一夜好眠。
无梦。
第四章
“哇!我们公司要开花展吗?怎么一堆玫瑰、向日葵和小雏菊?”
一进公司大门,眼花撩乱的杜小眉就陷入一阵花海,扑鼻而来的花香味叫她猛打喷嚏,杂陈的味道太浓烈反而失去原味。
娇艳的玫瑰就像浑身是刺的夏尹蓝,一火起来刺得人一身伤痕累累,送花的人真懂得她的个性。
向日葵的乐观上进正是秦芷晴的写照,不像她只能如同一朵小雏菊窝在角落不起眼,暗自绽着小小花蕊,不与百花争艳。
“喜欢吗?待会一人抱一把回去,便宜货就随便送,爱拿多少是多少。”老板要跳楼了。
“啊!熊……”拍拍胸口,杜小眉馀悸犹存地喘了一口气,“老板,你不要每次都无声无息站在人家身后啦!人吓人会吓死人。”
“我是在训练你的胆量,别老是大惊小怪的鬼吼鬼叫。”可恶的小妮子,又伤了他的男性自尊。
中年帅哥的魅力不懂得欣赏,开口闭口先冲着他惊喊一句熊,然后才想到他是老板,真是不识货。
“人家哪有,是你长得太吓人。”一天吓上好几回,收惊的阿婆都熟得要她趁早改行。
“你说什么!有胆再给我说一遍。”他不用装就很“威武”,叫人打心底发寒。
她就是没胆呀!才来磨胆。“人家说黑老板英明神武、风度翩翩,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领导人物。”
“嗯!不错、不错,再多说几句让我开开心。”他浑身轻飘飘地好不快乐。
谁说女人爱听赞美词,上了年纪的老头……呃,到了更年期的中年男子也很虚荣,说好听话用不着缴税,每日一句当是日行一善。
何况她很怕熊,撒个娇甜言两句熊才不会翻脸,不然她无处可躲,到处是花。
“老板心黑人不黑,帅得一塌糊涂,迷得年轻女孩淅沥哗啦……呃,你是……超级大帅哥。”她不擅长说谎呀!这样行得通吗?
黑大老板抓抓头一脸雾水,“怎么听起来怪奇怪的,好像哪里不对?”
“人家真的很辛苦挤出一堆废话,总之老板以后别再莫名其妙地冒出来吓人。”
她只有一颗很容易受惊吓的心脏。
“废话?!”虎眼一瞪,那双熊爪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逼近她。
杜小眉害怕地朝刚进门的秦芷晴身后一躲,“小晴,救命啊!熊要吃我。”
气呼呼的黑新真想吃了她,可惜他不是熊。
“老板,你不要净挑软柿子下手,小眉禁不起你熊声一吼。”真是的,嫌日子太平静吗?
哗!怎么一室的花,老板吃错了药呀!
“连你也说我像熊,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想当年他可是威吓黑帮的大哥大呐!名号铿锵掷地有声。
现在的小女生眼睛都长斜了,只会迷恋没半点本事的小白脸,像什么A5、F4的,一大堆数字打人海战术取胜。
酒是愈沉愈香,他是愈老愈有味道,浑身散发的男子气概无人能敌,她们还小不懂得什么叫做正港男子汉。
“老板,哪间花店倒了,你一口气全包了?”还怕人家不知道他财大气粗。
“咕!小孩子乱讲话,我是特地订了一屋子花好美化环境。”光是三朵花不够看,人家说他小气。
本家讨债公司的三朵名花:夏尹蓝、杜小眉、秦芷晴。
“说的也对,公司有头大熊来回走动的确不雅观,要籍花来遮丑。”秦芷晴中肯的道。
“芷晴,你……”去他的,早晚被这群死小孩气死。“我不是熊。”
“我们知道呀!可是你长相凶恶是事实。”长得丑不是错,出来吓人就一定不对。
瞧!小眉一天吓个三回吓得快送医急救,上门来委托讨债的债权人通常也以为走进黑社会总部,全是因为他那张“无以伦比”的脸。
她和夏尹蓝算是大胆二人组,不在意他一脸横肉,但是旁人可不定有她们超强的心脏。
可要债嘛!不长得凶一点怎么成,老板的长相刚好是活广告,叫人看了信心满满,不怕有债讨不回来,因为他够狠。
所以天生有才必有用,老板不用太自卑,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全仰赖他那张睑。
“哎呀!谁家死了人送花来,全挡住路叫人从哪儿进门?”大嗓门的夏尹蓝一路盘算这些花浪费了多少钱。
黑新真的黑了一张脸,“你在诅咒我早登极乐世界吗?”
“老板,你钱太多我很乐意帮你花,何必弄这些花花草草来触霉头。”远望还真像灵堂门口。
啧!还有菊花,这不是送葬用。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难得开心一回,你们当是我不久人世呀!”可恨呐!口没遮拦的小鬼。
“保重,老板,我们还不想开除老板另寻出路。”夏尹蓝朝其他两人使使眼色,一副他重病已久的姿态。
病入膏肓就别救了。
“好样的,你的一亿元收齐了没?”让她数到手断掉,够厚道了吧!
“呃,这个嘛!快收到了,我出马万事OK。”只是她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是吗?”他看向杜小眉,“你呢?最近好像少要了几笔债。”
“我…我……我会努力的。”她怯笑地不敢说出她其实是忙于私事。
“芷晴你……”
正义感十足的秦芷晴先抢白,“你别指望我太多,我会去找那人谈判。”
孤儿院的土地谁都不能动,她非把黑心肝的地主找出来谈谈礼义廉耻,孤儿不是好欺负的。
“喔!辛苦了。”咦!他干么,他是老板呐!怎能纵容员工不务正事。“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星期三。”
“宜嫁娶。”
“发薪日。”
三人三个答案,相互一笑地看向头顶冒烟的大老板。
“枉费我平日对你们照顾有加,你们一点都不知感恩图报,我真是白疼你们了。”他像孤军老人似地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