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搞的?昨晚看到她的乳沟怕得要命,今晚却又反常的被她吸引?
果然他开始陷入神智不清且判断力两极的境地,再不睡好,他怀疑其他感官神经也会步上后尘。
“不回答是同意啰?”姜佩瑜的纤纤玉手游移在他衣服的第一颗钮扣上。
“别开玩笑,我一点都没意思要跟你裸奔。”他浑身僵硬,任凭她把玩钮扣,也不敢去碰她赤裸的肩膀,并极尽可能的不正视她,免得禁不住往下移动到她胸口。
“我想也是,我们都还没坦诚相见,要一起裸奔是强人所难了点。这样的话,你要不要先……”她眉飞色舞的拉起他的手,“把你的衣服脱了再说。”
“放手,不要碰我。”贺绍桦艰难的吐着反抗的话。
折磨,这是要命的折磨,而且这折磨还是他自己引进门的,如果一开始他没心软的拯救她脱离虎口,带她回家暂住,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么说起来,原来罪魁祸首是自己!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姜佩瑜笑逐颜开的用指腹画过他严肃的脸庞,察觉到他骤然的紧绷,“你真的很怕?”
发现这几天他笑煞人的反应,使得她似乎越玩越起劲,也越来越顺手,只是若当他晓得这是她跟绍威的部分协议时,肯定恼羞成怒,不过绍威说没关系,交给他处理。
好吧,既然绍威信誓旦旦的保证,她就安心做事,别轻易露出马脚。
“没有,不要胡说八道。”他倔强的否认,“我只是不敢相信你一个女孩子家,居然不知羞耻的穿这样在男人房里走动。”
“当然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幸看到,要不是为了挑逗不为所动的你,把你拐上床,我何必大费周章这样做,所以考虑一下,直接上床等我。”
“别想,我要跟谁上床由我自己决定。”
“那我要跟谁上床也由我自己决定,你愿不愿意配合完成我的心愿?”姜佩瑜顺着他的话接口。
“请你找两情相悦的对象。”
“不就是你!”她迅速的又把话题绕回他身上。
“我拒绝承认这件事。”贺绍桦脱口而出,却落人口实。
“哦,原来……我了解了,你口是心非。”姜佩瑜抓出他话里的语病。
天!他怎么越描越黑,这下该如何收拾?
“请你不要妄下定论。”
“有吗?你的意思很明显啊,是不是在害羞?”她调侃他。
“我没有必要为了不存在的事害羞,我要离开了。”再扯下去,他的睡眠品质又要严重受到影响。
“这是你的房间。”以为他忘了,她提醒他。
“让给你,反正叫你走,你也不会走。”
“不会啊,我只是来让你看一下,然后我就会离开了。”姜佩瑜指着被单,暗喻要给他瞧的是她的身体。
“请你洁身自爱。”
“我很洁身自爱啊,所以你快看……”
随着言语流泄,姜佩瑜双手抓住被单,使力一掀,贺绍桦为了避免转身喝止,却因力道太猛而撞到门板,咬牙切齿的忍住额头传来的疼痛,却在她话毕时,诧然回首,用着不敢置信的黑瞳凝睇她。
“你说什么?”
“我说请你瞧瞧这件韵律服,适不适合在成果展表演时给学员穿,你干嘛没听完就去撞门,你以为我真的没穿衣服啊?思想不纯喔。”姜佩瑜故作讶异。
“是谁误导我?”他气她无厘头的捉弄。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笑果,是微笑的笑喔。”
“一点都不好笑,你可以走了。”他下达逐客令。
“晚安,早点睡。”
门关上后,贺绍桦尚为了姜佩瑜的戏弄而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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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日负伤的贺绍桦,成了两个弟弟戏谑的对象。
“大哥,你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前天后面,昨天前面,今天要换成哪里?”贺绍威莫可奈何兼同情的望着多灾多难的贺绍桦。
“最重要的脸都撞到,其他应该也无所谓了。”贺绍洋同样摇头叹气。
“绍威,绍洋,你们两个也帮帮忙,你哥已经够可怜,就不要再调侃他。”姜佩瑜替贺绍桦说话,毕竟他会这样都是她的错。
“呵,安啦,讲一讲而已,大哥不会计较的。”吞下最后一口吐司,贺绍威站起,“绍洋,一起走吧!”
“好,等我。”贺绍洋识趣的不当电灯泡,跟贺绍威一同离开。
从头到尾始终没发表意见的贺绍桦,在弟弟们走后,闷闷不乐的开口。
“你都叫他们名字?”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姜佩瑜纳闷他有此一问,“绍威跟我同年,绍洋比我小,我叫他们名字很正常啊。”
“嗯。”贺绍桦顿时觉得自己有点鸡蛋里挑骨头,便不再问。
“你很介意吗?”她瞅着骤然沉默的他推测。
“没。”贺绍桦否认,
他有必要介意吗?可是不介意,他问那句是什么意思?
事实再明显不过,他是介意,非常介意说喜欢他的她,居然陌生的称呼他“贺先生”,他很不是滋味。
“呵,你又在口是心非了。好啦,我也可以叫你名字,只要你允许的话。”相较于贺绍桦的忸捏,姜佩瑜大方的宣布,“因为你一直没要我改变对你的称呼,所以我想你应该比较喜欢我这样叫你,像绍威跟绍洋就很清楚的跟我说,这样叫有隔阂感,要我直呼他们的名字。”
“随便你。”贺绍桦语气淡然,听起来极没诚意。
姜佩瑜闻言愣了一下,思索他的话意后,才慢条斯理的寻求他的肯定。
“这句话是说,我可以随便叫你什么吗?”
等等,怎么她解释出来的意思,跟他的本意大相径庭?难不成她又有啥鬼点子要捉弄他,为了保险起见,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赶紧澄清,“不是。”
“那是?”姜佩瑜挑眉续问。
“只能叫名字,其他一概不行。”贺绍桦给她标准答案,免得她自创好笑的词乱叫他,到时真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哦,真可惜,我都已经想好了。”她惋惜不已,又笑逐颜开的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打算叫你什么?”
“不想。”贺绍桦直截了当的回绝,表明他没兴趣晓得。
“好啦,听听又不会怎样,我说啰……”
不理会姜佩瑜的兴匆匆,贺绍桦推椅子站起。
“我吃饱了,该准备上班。”他不再多言,主动帮忙收拾东西后,便上楼换衣服。
跟他待在厨房清洗餐盘时,姜佩瑜的心头是暖烘烘的。
虽然他不轻易说好听话,个性又呆板得可以,但其实他对她真的很好。
举她戏弄他为例,尽管他不喜欢,也曾开口要她别做,却没有一次怒不可遏的发脾气,这表示他不止修养好,还很包容她,否则她哪有可能肆无忌惮的在他的地盘上撒野还不认分。
这个温吞的男人,何时才会在她诱惑他时失控,而非老是将她赶出来,或是自己甘愿到客房睡?
唉!这令人脸红心跳的事,她居然万分期待,无奈他不领情,总是换来她一次一次的失望,孤枕抱憾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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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视察健康月的活动,贺绍桦跟几名主管到会场巡视,随即绕到临时改建的有氧教室,了解学员上课的情形。
透过透明玻璃窗,里头动感的节奏不由得感染平日工作烦重的主管们,跟着打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