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总领的珍珠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第 26 页

 

  “奶奶……”她一惊,敬畏地喊着。

  “贱丫头!不准你用脏嘴叫我!”任彩严厉地斥骂。

  她脸色微变,之煎听到有关自己的身世,再对照眼前奶奶的恶脸,长久以来埋在心底的那个疑问渐渐明朗。

  从小,奶奶就对她非常严苛,稍有犯错就会挨打,所以她一直很怕她,甚至以为奶奶根本不爱她。

  现在想想,任彩的确不爱她,因为她从未碰过她,从她有记忆以来,照顾她生活起居的,都是一个聘雇来的老妈子,任彩只是担任看管和监督她的工作而已。

  “怎么?你那是什么表情?随随便便眼着男人跑了,弃自己的未婚夫不顾,是谁教你这么不要脸的?真是白养你了!”任彩凶恶地咒骂着。

  “你真的养过我吗?”她尖锐地反问。

  “什么?你竟敢顶嘴!”任彩怒喝一声,接着以奇特的神行步伐闪到她面前,挥手给她两记耳光。

  “啪啪”两声,她白皙的脸颊顿时多了十条指痕。

  但她连吭也没吭一声,只是觉得寒心。

  一直以为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所以她总是特别容忍她的打骂,而今,她才发现,自始至终她都只是孤独一个人。

  “无瑕,你变了,以前那个懂事的你跑哪儿去了?”杜得堂皱着一双灰白浓眉,沉声道。

  她看向那个五十来岁、一脸精悍的壮硕男子,再也忍无可忍,脱口质问:“什么叫懂事?就是傻傻地被你们欺瞒身世,什么都不知道地任你们这些杀了我父母的仇人摆布吗?”

  杜得堂老脸一变,他转头看了杜海生一眼,又瞟向任彩,气氛顿时变得僵冷。

  “看来她知道了……”一抹阴狠扫过任彩布满皱纹的脸上。

  “是谁告诉你的?”杜得堂一改亲切的模样,神情变得冷硬。

  “你们别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只要告诉我答案,我……我真的是玉从安的女儿吗?是吗?”她握紧拳头,愤怒地追问。

  正厅里一片静默,杜海生眼看瞒不了,于是大声道:“没错,你就是上任帮主玉从安的女儿,你的名字是玉无瑕。”

  她睁大双眼,即使早已知道真相,但是从这些人的口中听到真正的答案时,她依然感到震怒与痛恶。

  “而你们……杀了他们?”她颤声问。

  “是的!”杜得堂坦承不讳。

  “为什么?你们怎么可以……他是帮主,而你们……你们是辅佐他的‘三圣兽’啊!”她好怨,好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地和这些凶手相处了二十多年,傻傻地为他们卖命。

  “这也怨不得我,谁教他固执地死守着大笔沪帮资产不放,说什么那笔钱是代代相传,只能进不能出,哼!全是狗屁论调!那笔钱我们不能碰,帮主却有权使用,这算什么?既然这样,那我也来当沪帮帮主好了,只要当上帮主,那个宝藏就全归我所有。”杜得堂愈说愈激动。

  “就为了所谓的宝藏,你们就痛下毒手?”她怒声责斥。

  “你知道那笔宝藏的价值有多少吗?”任彩狠狠地瞪着她。“就我所知,你们玉家连着两代掌管沪帮,从你爷爷到你父亲,正好承接了以前沪帮事业留下的庞大盈余,那笔钱,多到你无法想像,而你父亲却不颐和我们分享,一再强调那是急难救助的备用金,我身为‘辟邪’管理了沪帮两代的财务,到头来却什么好处也没捞到,你说我会甘心吗?”

  “所以你们两人联手,杀了我父母,想将那笔宝藏据为已有?”她气得全身微颤。

  “对,玉家的人我们全杀了,只除了你……”杜得堂冷酷一笑。

  “你们留我活口,足以为宝藏在我身上?”她抿紧双唇。

  “玉从安死后,这些年来我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宝藏,原本以为他把宝藏的秘密交给了你,只是我们用尽方法也无法从你身上查出任何讯息,真是白费了二十二年的时间。”任彩怒怨地道。

  “你们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难道沪帮的成员都不知道吗?”她难以想像,沪帮里的人竟能允许他们如此为非作歹。

  “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些,沪帮的人个个自私自利,只要自己过好日子,就不去管别人的死活,而那些知情的元老早就被我们收买,封住了口,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顺利当上帮主?”杜得堂一脸老谋深算。

  “但还是有人对你的行为不耻……”她怒责道。

  “那又如何?我是帮主,谁有胆量来找我麻烦?再说,等我找到了宝藏,充分利用,我就能让沪帮更加壮大,这对他们也有益处。”

  “你别作梦了!也许根本就没什么宝藏,到头来,你什么也得不到!”她愤怒地要戳醒他的黄金梦。

  “你这蠢丫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让我们空等了二十多年。”任彩懊怒地喝道。

  “真是的,你的确浪费我们许多时间,海生从小监视你,从来没听你提过宝藏的事,我们百思不解,耐心地等了这么多年,直到前几天,一切答案才终于揭晓。照顾你的那个老妈子才突然告诉任大姊,说你的身子只要发烫或激动,背后就会有胎记出现……”杜得堂忽然贼贼地扬起嘴角。

  胎记?她不解地瞪大双眼。

  “你知道有种特殊的刺青涂料,只有在全身燥热或欲火焚身时,才会显影吗?”杜海生突然走向她,淫笑道。

  “什么?”她惊骇地向后缩退。

  “没错,玉从安居然想得出这种诡计,把秘密刻在你身上,他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不会被发现,不过,我们还是有办法治你……”任彩邪邪一笑。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她惊问。

  “反正你和海生早就是未婚夫妻了,即使他对你做了什么,也没有什么不对。”杜得堂诡笑道。

  “不!”她倒抽一口气,知道他们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还装什么纯洁?你这身子搞不好早被丁略破了!我都不嫌弃了,你有什么好拒绝的?”杜海生瞪了昏迷的丁略一眼,心里又恨又护,伸手便要抓向她。

  “你敢碰我,我会杀了你!”她揪紧洋装领口尖叫。

  “哼!你愈激动愈好,这样那个刺青才会更明显。”杜海生狂笑一声,用力扯开她的上衣。

  “不要--”她奋力挣扎,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痛恨。

  杜得堂和任彩,还有戴捷,这些人打算在一旁冷眼观看她受辱,他们的良心全被狗吃了,他们不是人!

  “轻一点啊,儿子,别把她玩死了,到时候我们可得不到好处。”杜得堂笑呵呵地说道。

  “应该让那个姓丁的小子醒来,亲眼看看这一幕好戏。”任彩冷笑道。

  “好主意!戴捷,把丁略弄醒。”杜得堂朝戴捷喊道。

  戴捷安静地走向丁略,正要将他翻过身来,陡地,一道银光弹了出来,戴捷大惊,仓皇地向一旁滚开,但手臂还是被那锐利的西洋剑划伤。

  “啊!”他惊呼一声,看着丁略。

  丁略不知何时早已醒来,而且毫无昏迷中毒现象,他手握西洋剑,紧接着挥向杜海生,迫使他不得不放开任无瑕。

  这一变故令其他人错愕不已,众人顿时呆若木鸡,一时反应不过来。

  “丁略!”任无瑕惊喜地大喊。

  丁略一跃而起,一把将她拉向自己的左臂,右手则继续朝杜海生刺去。

  “你……”杜海生震惊地慌忙跳开,瞪着他。

 

上一页 下一页
返回书页 返回目录 下载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