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她所料,她猜得出柏钧不知情,也猜出了……那是他的笨拙守护!
天呐,他真是个蠢蛋!明明就这么为孩子着想、明明就这么的温柔又善良,为什么他却这么不擅于表达?
“笨蛋!”忍不住,她骂出了声。
“呃?宁小姐,您为什么骂我?”
“啊?”福伯一脸的无辜,看得宁艾艾很不好意思。“没有啦,我不是骂你啦。好了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静一静。”
“真的不是骂我?”福伯有些不安心。
“真的不是啦!”挥挥手,她再度赶人。
“那,好吧,我先出去,您有事再叫我。”得到了保证,福伯才肯安心退场。
福伯一走,思绪再度拉回,脑子满满都是那傻子的影像。
他很笨,真的很笨,但却又好得让人不得不爱上他……她想,她明白他为何不让柏钧知晓事实,因为那笨蛋一定以为那是他唯一能付出的温柔吧?
唉,真是有够笨拙的付出!好吧,决定了,她要帮他,不单是为了柏钧,也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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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氏集团总部--
一行人贼头贼脑的挤在同一扇门外,每人脸上都挂着“难以置信”的面具。
久久,众人齐退开,而后一同站直身,最后则是面面相觑。
“天呐,不是在作梦吧?”钮开泰难得端出正经神色。
“想知道是不是作梦?那简单--”井上行霍地挥拳往他脸上招呼去。
“哇拷!你干嘛啦?会痛耶!”那攻击来得太突然,教他只躲过一半拳头。
“会痛?对,那就不是作梦。”收回手,井上行自西装前袋抽出手帕拭手。
“X的!你那什么态度?”看着井上行的拭手动作,钮开泰真是愈看愈火。
“怕被你的下流病毒感染到,所以要赶紧消毒一下。”话完,还将白色手帕往空中挥挥,试着挥掉上头的病菌,
“感染你妈个头啦!就算我身上真有病毒,也不会这样就感染到好不好?你该死的是有没有点常识啊你?”
“噫?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真有病?”井上行将手帕丢给自家秘书,随后再自裤袋里抽出另一条,而后更用力的搓擦着方才用来打人的那只手。
“我哪有病了?”混蛋!这死小子竟敢这样侮辱他?
“你刚自己承认的。”白了他一眼,井上行继续用力消毒。
“见鬼了,我哪有承认什么?你们说,我有吗?”一双怒眼横扫众人,然磅礴气势却败在某人脚下。
“神经,要吠滚一边去吠!”虽身着高雅套装,怀思慧还是提脚踹人。事实上,只要能让那讨厌鬼闭嘴,她一点也不在意气质被减损。
“呜……书怀,你看他们都欺负我。”被打又被踹,钮开泰一把抱住白书怀,想在他那方寻求些许安慰。
“别吵了。”格开钮开泰的手,再一把将人给推开,白书怀没想理会这等小事。“你们想,他是怎么回事?”
那个“他”,自然就是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的那位。
“还能怎么回事?我看他八成是思春……”讲到这事,钮开泰立即恢复元气。
“喂,你这人讲话很低俗耶!”怀思慧率先发难,众人则是一同以眼神制裁。
“什么低俗?我这叫实在!不然你说,你做他手下这么久了,啥时见过他边做事边发笑了?”
“对,我是没见过,但你也犯不着说得那么难听。”说是对用词有意见,倒不如说她是对人有意见,因为她怀思慧最讨厌的就是钮开泰那张贱嘴!
“哟,嫌我说话难听?成,那给你说,怎么说才好听?”
“坠入爱河啊!怎样,比你强吧?”
“爱?”哈,哈哈,忍不住的大笑三声,钮开泰才又接着说:“别说笑话了,里头那男人,我认识得可久了,他不只是座冰山,还是棵千年神木,压根就没啥七情六欲的,哪会懂得什么爱不爱的东东啊……喂!我还没说完,你们干嘛全走啦?”
原本是说得很开心的,但所有人却在瞬间鸟兽散,徒留一脸莫名又不满的他还在原地。
“真是奇怪了!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好歹也听我讲到一个段落嘛!”
“你说,我在听,”
一道声在身后响起,顿时让人通体发寒。
惨了!怎么这么笨?他应该选面对总裁办公室的方位站才对,结果竟是蠢到选了个完全背对的位子!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没听见你开门还走路的声音……”僵硬脖颈分解成三部曲,一转再转三转过后,钮开泰只能以尴尬笑脸迎人。
该死的!那群没良心的混帐,记得接其他人走,就没想要知会他一声吗?现下,钮开泰心里是恨得牙痒痒,但却不能现出不满,只能继续展露笑颜,
“你忙着发表演说,哪分得出心思注意其他?”勾唇,柏煜也端出笑容,但却教人看得头皮发麻。
“呃……我……那个……我……好吧,我认罪!”算了,既然被陷害得这么彻底,他看他是没什么好说的了,那不如就乖乖举起双手投降吧!
“背后道人长短是不公道的,这道理你们究竟懂还不懂?”摇摇头,柏煜没法生气,只是觉得无奈。 ;
“懂,当然懂!”头点得好用力。“可我们也是关心你嘛。”
“关心我?”斜眼睨他,柏煜冷笑。“依我看,消遣居多吧。”
摸摸鼻头,他没胆应声。
“不过也真感谢你,我可真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不只是座冰山,还是棵千年神木,并且伟大到有如圣人般的没半点七情六欲?这么多的恭维,你觉得我该怎么感谢?”
“你都听见啰?”真糟!果然是不能背后说人小话,唉--他认真忏悔。
“说那么大声,想当没听见都难。”事实上,他就是教他的声量给引出来的。
“好啦,我道歉。”X的,下回一定要站对位置。
“算了,早知你那张嘴吐不出好话。”拍拍他的肩,柏煜决定宽宏大量,于是也没再为难他,径自转身往自己办公区域走回,不过却在合上门前丢出了一枚轰天雷--
“这回你猜错了,怀秘书才是对的。”
“噫?!”怀秘书是对的?这也就是说……“天呐!”钮开泰傻得彻底。
其实,也不只他傻住,是所有人全都傻住了。虽然他们是一哄而散了,但可不代表他们没在偷听,所以--
天呐,真的是天大的新闻耶!万年冰山果真要被融化了?!妈啊,这算不算是奇迹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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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私立学园--
“老师?”见到宁艾艾,柏钧当然是有些惊讶的,因为来接他的该是司机小陈叔才对啊。
“出来啦?那好,走了。”牵过孩子的手,她拉了人就要走。
“走?老师要带我去哪里?”不会又要去玩什么360度的快转云霄飞车了吧?他实在怕极了那种倒吊在天上的感觉。
听见疑问,她顿住步伐,垂首俯望那张小小脸孔。
其实,柏煜跟柏钧是相似的,不是因为他们的血缘关系,是因为两人都一样寂寞,也一样孤单。
明明是一家人,却相隔如此遥远,谁也走不进谁的世界,她不想再看见他们这样,她想要他们不再有隔阂,她想要他们俩快快乐乐,她想……她最想的,是能够给他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