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说完,我就疯了!”不行,她听不下去了。
“喂喂喂,你什么态度?听妈说话有这么痛苦吗?妈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就不能体谅妈对你的爱吗……”说着说着,那头竟发出了啜泣声,听起来像是受尽了万般委屈。
死了!又来这招?翻翻白眼,万般气势随风去,宁艾艾--输了。
“好好好,你说你说,都随你说,这样行了吧?”可恶!宁蔓蔓,我恨死你这大嘴巴了,你给我记住!最终,她只能把罪推在自家老姊身上,因为她对她家那老妈根本没辙。
“好,那我要见人。”收起哭音,笑声展现,宁夏芬向来驭女有术。
“见、见什么人?”她不是装傻,她是真的脑筋打结。
“废话,当然是见该见的人。”
“可是……”太震撼性的决定了,她真的很难消化。
“别可是了,就约这周末。我会搭车上去,你记得来接我,就这样说定了,Bye!”交代完毕,旋即切断通讯,留下满是错愕的人直傻在原处。
天呐!这是什么妈啊?哪有人这样说了就算,好歹也尊重一下他人的意见吧!
后,这下尴尬了,这么临时的约,她要怎么跟人家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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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氏集团总部--
下午,五点三十分,夕阳都还没落定,某人却已作好收工准备。然,才走出办公室,就见一群人守在门前……
“我赢了,钱拿来。”伸出手,钮开泰开始讨钱。
“Shit,真够背!”虽说是愿赌要服输,但对已经连输好些天的井上行而言,除了火大之外,就是对主子非常不满。
这阵子,柏煜变了许多,以往的拚命三郎早不复见。
早上,他带着好心情上工;中午,宁艾艾带着柏钧前来,三人和乐融融的共进午餐:下午,时间一到,他老兄准时走人……变了,真的变太多了,以前那个只为公事忙的男人,到底跑哪去了?
“这怎么回事?”拧了下层,随即展开,柏煜冷眼扫视着众人。
“还好意思问?你已经害我输几十万了!”井上行送出一记怒眼。真要呕死人了!近儿个,一天赌一笔,一笔下一万,他笔笔皆输,现在心情能好到哪去?
“我害你?”突然间,他有点明白了。
这群人,八成又拿他的事来赌,他实在服了他们的无聊行为。
“这回又赌我什么?”调眼,他看向唯一会起哄兼做庄的人。
“就赌你会不会准时下工啊!”嘿嘿,咧嘴笑开,钮开泰可得意了。“Buddy,谢啦,最近荷包饱了不少。”而最大的赞助者,就是不服输的井上行。
其实啊,一开始大伙都有参赌,但到后来就全都退出了,唯有死不认输的井上行执意跟他拗下去,所以他还真是从他身上赚到了不少把妹妹费哩!
“哦?”挑挑眉,他忽展笑容,却让人直觉头皮发麻。“既然我让你多了不少额外收入,我想你也该适时回馈一些,是不?”
“呃?”笑里藏刀,约莫就是这等感受了。钮开泰冷不防的倒退一大步,其实最想做的是转身就跑,因为他总觉得有衰事要落到头上了。
然,另两位兄弟却是超不够义气地陪着他一同退,但却多退了他一大步,目的就只为堵住他的去路!
呜……那两个混帐,实在是有够可恶也有够可恨的。
“怀秘书。”没看他一脸的哀怨,柏煜径自唤着自身的首席秘书。
“在。”怀思慧表面镇定,心里却是超级暗爽。没办法,她跟钮开泰就是天生犯冲,能见到他被制得死死,她如何能不快活?
“机票还没订吧?”每年,差不多这时候,都会安排国际业务巡察,而且从来都是由他亲自出征。
“还没。”
“那好,改订钮特助的位。”
“什么?!”
“有意见?”挑眉,他问钮开泰。
“废话!当然有意见,没意见我还鬼叫什么?”知不知道一趟巡查业务下来有多累人?他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甘愿接?
“我想,依你的才干,实在不该被埋没,所以--”走近他,他伸手轻拍他肩。“辛苦你了。能者嘛,理当多劳些。”
柏煜说得很认真,钮开泰听得面红耳赤,其余人则是听到忍不住要掩嘴偷笑。
“我……”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卡断。
“再说,你不也是在向我暗示?”唇边含笑,眸中也带笑,但却全是不怀好意。
“暗、暗示?”吞了下口水,钮开泰已经不只头皮发麻,现下是连寒毛都立正站好了。
“是啊,暗示我,你的日子太闲、太闷,也太无聊,所以才只好把焦点放在我身上不是?”再拍了下他肩,力道不重也不轻,却教钮开泰觉得好沉重。
“既然如此,身为你的上司及朋友,我怎么能让你这样过下去?所以,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有意义的。加油!”末了,轻点头,再拍他肩,而后绕过他往电梯方向走去。
叮咚--电梯门打开,他一脚踩进。
“上行,下回轮你。”说完,电梯门合上,他走得分外从容,留下一干人傻怔在原地。
“好一招‘杀鸡儆候’。”白书怀率先回神,却是忍不住要抚掌赞扬。
“X的!拍什么手?没被点到名就可以这么嚣张哦?”钮开泰超不爽的!
呜……现在最衰的就是他啦!人家他哪有很闲?他明明就很努力在做事,把妹妹也都是用私人时间,啊不过因为好玩而赌了几把,就要被这样虐待哦?他不服啦!
“早叫你们别玩这些有的没的了。”无事一身轻,白书怀当然可以凉言凉语。
“落井下石,你很得意?”难得地,井上行也会跟钮开泰同一阵线。
“随你们怎么想。”两手一摊,白书怀不再理他们,反倒是转头看向怀思慧。“今天没什么事吧?”
近来,柏煜已无心于交际应酬,因此已全权交由他们代主出征。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没有。今天并没有特别必要的商宴。”
“那就好。”转过身,他走回自己的单位,准备收妥东西就走人。“走吧,该下班的就下班了。”
“耶--”一伙秘书快乐的领命而去。
“喂!你真的这么无情无义?”被抛下的两名男人,此际正发出弃妇般的吼叫。
“对,我就是。”没回头,挥挥手,他一步也不停留。
“太过分了你!”冲上前,两人分站一边,同时伸手拐他脖颈。
“放手。”格开两只烦人精,白书怀真是无奈到极点。“走啦,请你们喝酒就是了。”
“你说的哦!”钮开泰愿意被收买,因为他想到的是酒店的辣妹。
“那好,不醉不归!”井上行想到的是一醉解千愁,呃,不是啦,是去烦闷。
“是是是。”嘴上应着,脸上笑着,白书怀心里却是想着--这两个还真好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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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园--
“少爷,您回来啦。”一看见柏煜,福伯赶忙上前迎接,并恭敬的接过公事包。
“嗯。”回到家,他已习惯先找寻他们的身影。“人呢?”
“在院子里,宁小姐说要教小少爷放风筝。”
“哦?”脱下西装外套再扯下领带,他将之交予福伯,随后便迈步走开。
“要准备晚饭了吗?”趁主子还没消失前,福伯赶忙出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