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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页

 

  很快的,元家姊弟赚了一票,荷包满满的回家去。 

  ※※※ 

  四只熊猫眼悲凉相对,姊弟俩恐惧的抱着发抖。 

  “呜……我们遇到暴徒逞凶,好可怜喔……” 

  “那个叫做作者的人怎么那么壤?她以为她是谁啊?真可恶……” 

  “还……还抢走我们赚到的钱,说是赔偿她的抓狂损失,土匪!”元再虹悲愤地控诉。 

  元初虹忿忿不平: 

  “对嘛对嘛!自己乱写还怪我们不敬业。她每次都嘛这样,故事写得正正经经,自己都会在脑中幻想出一些离谱的版本,还敢怪我们乱演!” 

  “谁教我们是苦命的弱势族群,唉……” 

  再揉了揉痛处,哀怨且认命道: 

  “好了,上工吧。” 

  “钱歹赚呀……” 

  “又不能说不干就不干,现在失业率那么高……” 

  “呜……”给我记住。 

  ※※※※ 

  “年--回--”元再虹大吼出声。 

  数十尺之距,人墙隔成障碍,吼声被吵杂消去些许,传到年回那边已模模糊糊地不真切。 

  年回抬头四望。谁在叫他? 

  “这里!”元再虹拉着姊姊往前冲,在一群“哎唷”、“谁撞我”、“谁偷摸我”、“有色郎”的尖呼中泅游过人海,杀出一条血路,恍然回首一看,竟是尸横遍野、死伤无数、不忍卒睹。姊弟俩为这惨况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念一声阿弥陀佛后,才面对年回。 

  “你!”年回手上的糖全掉了,惊得身边的小孩全趴在地上捡,但他毫无所觉,呆呆问道:“耶?她咧?” 

  元再虹无奈的手指往下一比: 

  “在那儿。” 

  就见元初虹正与一群小乞儿奋战,比谁捡的糖最多,不时还恶口喝斥:“死小孩,没看牙齿都快掉光了还想吃糖!喂!那颗是我的,没看到上面有我的脚印吗?” 

  年回伸手紧抓住她双臂,很紧很紧,像要确认是幻还真…… 

  “你……”她塞了满嘴的糖,颊鼓得像猪头,要确认是否为她,着实困难。 

  “……呃……”噎到了!噎到了!救人哦--她的心在急吼,但嘴巴像糊了胶,半个字也挤不出。 

  两两相望,眼中涌着千言万语,就见她出气多,入气少,就要含恨归九泉,这时-- 

  “啡--啡啡--”一只骑着王子的白马神勇奔来。 

  “啡啡啡(白雪公主在哪里?)” 

  啊!是那个专治噎死之疑难杂症的白马王子吗?元初虹机警的抓住那唯一的生机,用力确认没错,白马在上、王子在下,正是白马王子是也,听说任何吃东西吃到噎死的,找他准没错。 

  她将双唇嘟成章鱼状,心中大呼Comeonbaby。 

  “啡、啡啡--(不!你不是白的!你不是白雪公主,我对黑雪公主没兴趣)”又是一阵马叫。 

  拽得咧!救人如救火他知不知道啊?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没看到她快要死了吗?臭白马! 

  年回看不过去,自告奋勇道: 

  “我来也是可以的。” 

  为什么可以?她以眼神问。 

  “因为我是这个故事的男主角,被作者加持了神奇的力量。” 

  有道理!OK,让他来也成。章鱼嘴立即转向,同时记恨的踹飞那只白马与那个王子。 

  “上船喽--”鼓声打得震天响,是最后一次的催促,再不容人拖磨。 

  没有时间了!两双眼同时闪过焦虑。 

  快啊!还磨菇些什么!她以眼神表示出着急。 

  “我……我……”他结结巴巴。 

  什么啦?有话直说成不成? 

  “啊--你上次打牌欠我的钱要不要先还来?” 

  啥?趁火打劫啊?太过份啦! 

  伙同弟弟,元初虹将他扁成猪头。 

  结局是有情人终成怨偶,全是打牌惹的祸。 

  ※※※※※ 

  三名主角含泪跪在墙角,头顶撑着水盆,膝下顶着算盘,各自咬着毛笔在墙上写--我不会再乱演了一千遍。呜……做主角还要被凌虐,呜…… 

  ※※※※※ 

  那边,船已逐只启动,先出港口的是军船。赵家商船上的人都在叫着年回,只剩他们还没收起甲板。 

  年回心急的看过去,很怕牌搭子不找他凑一桌。再回头面对她,不知如何启口-- 

  “你、你想说什么?”她屏息等待。 

  “等我!好吗?”他急切道:“也许我不一定赢得了钱回来,但请等我两年,如果我没输光,再回来跟你打,你知道,两个人是凑不了一桌的--” 

  元初虹推着他走,也不为难: 

  “好!我等你,两年后我在开平等你。” 

  他瞪大眼,不相信一切那么容易,狂喜的他忘情的搂住她腰: 

  “真的?真的等我?你愿意?” 

  “我愿意。”他的大胆让她双颊红透。 

  “啊!我的老天!你你……” 

  “喂!年回,你要订约,总要给个信物吧?”元再虹提醒着,生怕日后成了没能兑现的芭乐票。 

  “好、好的!我”他不舍的放开她,然后在自己身上掏掏找找,却是什么也没有。他把钱都拿去赌光了,以致身上就只一套衣服,再无其它。 

  她也是,口袋空,值钱的东西没半件。 

  好尴尬的相望,觉得伤感,不禁抱头痛哭。 

  赌博真是害人的东西啊,他们什么也没有了…… 

  “不会吧?你们拿不出半件东西吗?”元再虹很想昏倒,那他刚才欠下的赌债怎么办? 

  军船已全数出港,接下来是商船,几个赵家下人跑过来叫: 

  “年小哥,快上船,三缺一啦!再不去就不等你了哦。” 

  元初虹伸手推他: 

  “走吧,两年很快的。” 

  “但是,信物……” 

  她突地捧住他脸,用力捏挤-- 

  一下子,年回的双颊浮出两枚山楂饼。 

  “我捏出两块红肿,就是信物,其它并不重要。” 

  他终于定下了惶然的心,在她坚定的目光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具暴力的了,不是吗?火气啵啵冒,凶光闪闪-- 

  咚咚咚咚--鼓声在急催。 

  甫相逢的人就要分别。 

  年回伸出双手扑过去--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掐死你,当作信物。” 

  两人缠斗成一气,你踹一脚,我揍一拳,打得不可开交。 

  他一记夺命剪刀手-- 

  “这才是信物,我们的!”他满脸青紫的叫。 

  她回一记灵蛇吐信-- 

  “这才是信物,我们的!”她双耳轰轰然。 

  滚来滚去、滚来又滚去,愈滚是愈远-- 

  元再虹毅然上船,船帆立即扬起、启动。他一上船就疾奔到牌桌旁,拚老命打起方城之战。 

  为这作者的十八相送私藏版划下至少不血腥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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