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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面对这样的她,他如何能不动心?

  无奈……

  "叹什么气?"高贵的猫公主在虚幻中仍是一迳的直接。

  "若是能许你个未来,我必不会错过你。"他轻叹,也是承认了,他无法同她成亲,最大的原因就在于他的身子,一个没办法许诺任何未来的破败病体。

  "说来说去,你在意还是这个,一个强健的身子。"她轻哼,"这还不简单,再给我两日的时间,你的愿望我会帮你达成,但在这之前,我不许,绝不许你放弃,断了这口气,听到了没有?"

  容飞羽轻笑,或者没力真笑出声,可是他打心底觉得轻松,为她的话感到好笑。

  即便是虚幻的梦境之中,她,依然是她啊!

  想什么便说什么,丝毫不改本色,可以如此霸气的讲着如梦一般的天真话语……不让他断了这口气?

  他倒不知道,原来他有掌控权,对于自己的生死,他竟有那掌控权呢!

  不都说了生死有命?

  要是他真能有那选择的权利,他也希望自己从没见过赤血魔尊,从没被种下赤蝎炽这样歹毒的奇毒,能像一般正常人一样,有着强健的身子,而不用处处烦扰他人,累着所有的人,就为了顾全他的命。

  多希望……他多希望啊……

  第九章

  容飞羽再也没有清醒过来。

  即使是在愈来愈密集的毒发时刻,过度的剧痛虽能刺激他,但最多也只是教他迷迷糊糊的几声喃喃呓语,而无法换得他真正的清醒。

  他的情况很糟,非常非常的糟,雪雨所留下的那一坛血酒,对他体内的赤蝎炽似乎愈来愈没效力,原先好歹还能维持个两天的镇痛疗效,可是,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毒发,止痛的时间是愈来愈短,到最后,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八个时辰……这会儿已经是两个时辰得喝一次雪雨的血酒,更要命的是,酒坛内却已是空空如也。

  瞪着涓滴不剩的酒坛,再看向一小口一小口哺喂主子爷喝下血酒的雪雨,延寿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姑娘,酒没了。"

  "嗯!"

  "这是最后一碗了。"

  "嗯!"

  "如果爷再发作,下回就没有酒可用了。"

  "嗯!"

  握拳,年少清俊的脸庞闪着怒意。

  这些天他配合着她,一声不发的伺候着,挡着所有的人,不让任何人入到这园子中来扰了她……其实,配合的人并不只他一个,其他人也一样,这期间内,有哪个逆了她的意,敢不遵循她的指示,擅自闯进院落来搅闹、扰她清幽的?

  没有!一个也没有!

  在这么重要的当口,竟没有一个人敢坏了她的指示,一个个就这样强忍住忧心,即使是心急如焚也只能暗自憋着,就是不敢入院落来询问一字半句……大家忍得那么样的辛苦,为的是什么?

  无非不就是想让她得到她要的清幽,让她静养,让她心无旁骛的看顾病床上再没清醒过来的人。

  每个人都是尽了力的配合了,可他做的这些,大家做的这些,为的是一个办法,一个具体的、可以把人救治好的办法,可不是为了听她在那边嗯嗯嗯的嗯个没完。

  延寿愈想愈气,特别是看着呼吸愈来愈微弱,面容愈来愈不带生气的主子爷,他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种什么也不可知的状况……

  "你!"雪雨忽地看向他,就在他险险抓狂的前一刻。

  延寿没料到会被点名,一时之间,那一口差一咪咪就要尽数喷出来的恶气全卡在胸口,害他差一点没有憋岔了气。

  雪雨才刚喂完最后一口血酒,清冷的艳容上不带任何情绪,只见她左手抚上染着血渍的唇,擦去唇畔边沾染上的红彩,那神态着实妖艳的紧。

  "你可以出去了。"她说。

  听得这一声吩咐,方才那口险险害他憋岔了气的恶气再起,延寿想抗议的话少说也有一百八十句──

  "叫肉包跟老冯,让他们在院落外守着。"雪雨冷冷的交代,"在我行功期间,绝不容许有人闯入,包括你也一样,只许守在门外,不得进入。"

  瞬间,那抗议的一百八十句尽数散了去,延寿愣愣的看着她,不自觉重复──

  "行功?"

  这是说……她要救人了吗?

  雪雨看了他一眼,只给他一句,"出去!"

  这会儿不用她再多说,机伶如延寿,有如火烧屁股一样,连奔带跑的冲了出去为大家宣布好消息。

  有救了!主子爷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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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迷迷蒙蒙……

  一股暖流由掌心源源不绝的传来,传人心窝处再导入四肢百骸,为容飞羽带了来暖意,也让他恢复了些许的精神。

  只是,他依然无法分辨,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到底是出于真实还是虚幻。

  因为,眼前的雪雨除了右肩处裹着包扎的布条,其余的,整个美丽的身子是裸裎的!

  更甚者,就连他也是裸着身子,两人就这样面对着面,十指交缠相扣,他盘腿而坐;而她,轻灵纤巧的身子就坐在他的身上,粉腿儿大张,圈着他,两人静止不动的结合着……

  不见血色的俊颜泛起微微的红潮来,两人呈现的姿势让容飞羽太过困窘,窘到他连言语的能力都被剥夺,完全无法出声。

  这……这应该是幻觉吧?

  虽然、虽然并不只是视觉,就连那种触感也真实得教人错愕,但……但他还是有足够的理由,让他合理的质疑,一切应该只是他的幻觉。

  是的,很真!

  所有的触感都很真实,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圈着他雪肤是何等的细致滑嫩,更甚者,就连那一处最隐私之处的结合,温润紧窒得直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就这样紧紧、紧紧的包围着他,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神奇感受……

  这便是他合理的怀疑!

  他自个儿的身子骨,有谁能比他更清楚的?

  虽然不好对外承认,但只需稍加想像也能理解,他这个一直徘徊在鬼门关前的将死之人,哪里来的体力让自己产生变化?甚至是进到她的身子中?

  假象!幻觉!

  以他对自身的了解,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此时此刻的一切全是出于他的异想,是连着数日来的各种幻象中的其中一个。

  就算……就算那紧窒的包围、如绸似缎的肤触都太过的真实,真实到他这个无缘体会男女情爱,一向就清心欲寡之人动了尘心,想放任直觉冲动行事。

  但毕竟是身在虚幻当中,既是虚幻,那么,他此刻感觉的真实也是假,全都是假的,而不是什么见鬼的真实!

  有些的昏昏然,容飞羽说服着自己。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很努力,试着能用这样的理性,来抵挡雪雨的幻象对他造成的影响,好能断绝血液底下,那一股因为雪雨而引发的骚动,教他消去心头的颤动,一种让他备感陌生,只能让他形容为兽性的汹涌情欲。

  或许,他不该……或者该说是犯不着?

  毕竟,已经知道是处身于虚幻,他应该顺应着自己、放任自己的想像力,毫无顾忌的依循本能行事,用不着折磨自己似的苦苦压抑着。

  可是,他不能!

  因为是雪雨,对象是雪雨,是他怜惜的、想守在心底呵护的人儿,即使教他兴起原始欲望的人是她,又即使明知这会儿只是处身在虚幻的幻境当中,他一样不愿意做出有损她名节、会对她造成伤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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