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厉卫皇冷啧,揪起她的手腕,无情地将她拉向自己。
“你敢,只是我是你的女人,你舍得吗?”
软玉温香在怀,确实令人怦然心动,厉卫皇险些都要失控。
一只手臂推开她的身躯,他喝道:“没什么舍不得的,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他扬起鞭子。
“我说了,他们只是孩子,你要打就打我,别伤害他们!”阮兮葵不悦地咬唇,纵身挡在他面前,还要争取。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是她使唤的,没理由让他们挨打,她不是怕事的人。
厉卫皇的耐性磨光了,一把推开她,立刻毫不留情甩下鞭子,恐怖的鞭笞声噼地响起,尼克与杰克只能咬紧牙关的忍。
第一鞭抽得他们背部发烫,第二鞭抽得他们椎心刺骨。
第三鞭……
第四鞭……第五鞭……
怎么回事?为何连连几鞭都没打着他们,只有清脆的响声?
两兄弟惶惑不解地睁开眼,这一睁不由得倒抽一口气;阮兮葵竟然挡在他们面前替他们挨鞭子。
看着她的脸部因痛楚而黯淡,渗下一滴又一滴的冷汗,尼克又哭了。“阮小姐……”
“知道吗?在回来的途中,我原本还期待在你们厉少爷的怀中撒撒娇娇的,这下恐怕……好痛!”
丢开鞭子,厉卫皇一边舒活握鞭的手指,一边品味着她美丽五官的忍耐表情。
“这几鞭只是让你学点教训。”
骗人!阮兮葵咕哝,一肚子怨怼之际,厉卫皇凛然将她拦身抱起,好整以暇将她置在胸膛前。
“放我下来,你抱我做什么?”阮兮葵别扭地在他怀里挣扎,明明觉得自己的背像在烧,也骄傲得不让自己喊痛。
“安静,六天后的今天,你该是我的了。”厉卫皇低沉道,不容置否抱着她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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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卫皇没带她到其他地方,直接带她到自己的卧室。
一进房,阮兮葵不禁为这里瞪大了眼睛,靛蓝色的床单枕套,黑色的丝质帘幔,再加上微弱的灯光,除了阳刚气息外,更有股深不见底的压迫感,那就像是掉进他的世界,成了他的俘虏一般。
厉卫皇将她置于床上。
阮兮葵凝视着他,赌气地往后缩起身子,拒绝他道:“你不能现在要我,我‘身负重伤’,不能跟你上床。”
冷血动物!不是请她嗑子弹,就是请她吃鞭子,然后才又发情的求爱,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她在心里斥道。
“我看你精神挺好的,不像是身负重伤的人。”倾头眯眼,他钜细靡遗打量她,探手抚过她下颚曲线,发现她比记忆中更美了。
见鬼!没身负重伤,她会背部像火烧?疼、疼呀……
“谁规定身负重伤就不能精神好;一定要病恹恹像快死掉一样,才叫身负重伤?”杀风景的混蛋,亏她将他列为自己的情人呢,白列了!
“我规定的。”他攫夺她的唇。
“你——”阮兮葵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已成了他的囊中物。
“住手,我说了不要!”她避着他的热唇。
阮兮葵急急吸着气,试着以手推拒他,他却顺势扣住她的手,益发以娴熟强横的爱抚折磨她,攻占她的理智。
阮兮葵气息粗浅而急促,无限的欲火正融化着她的精力,令她浑然不知地回应他,完全不能自己。
猝然,一时间没注意,她竟让厉卫皇翻过身,这一翻身震醒了她七分意识。
羞红脸,她试着溜出他的胸膛,但他不!
阮兮葵再也禁不住内心的激情,低吟而出,两只受制的手顿时只能软弱地抓紧被单,在狂涛中扶得一点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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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警告你一遍,要是你有胆再跑出去,后果就没今天这么简单了。”
激潮退去,厉卫皇正揽着她的肋处,亲昵地以自己的身体贴着,余韵犹存地细吻她的耳垂。
“嗯。”阮兮葵沉默要寡言地应了声,算是答应了,全身上下仅剩的力气就这么一丁点,再多她也说不出口,精力已然被他榨光。
厉卫皇对她乏力的模样笑了笑。“才一次就把你累垮,明天、后天、大后天你怎么应付?”他撑起上身,以一肘的距离俯视她。
“我不介意你多找几个情妇。”技不如人,体力亦然,她很愿意拱手让人。
“可是我只要你。”他大方地告知。
“谢谢。”她说得潦草,但怀疑。
他的求欢又是狂烈又是急进,缠绵的次数多得她无从算起,她没有过其他男人,所以不清楚,不过若是每个男人都像他,女人真是生来命苦。若不是,那她可以确定,他铁是在惩罚她,故意将她累得筋疲力尽,动也不能动。
“不客气。”厉卫皇扯出一抹笑,直率中带点戏谑。
阮兮葵注视他,他的笑容真坦率得好看,自己正是被这笑容的假相给耍了,才会身不由己跟他躺在这里。呵,人生!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笑容很迷人?”她问。
“没印象,不过以过去的经验来说,女人是喜欢我的笑容。她们会在我笑逐颜开时接近我,偶尔我会报以友善的回应,只是通常我会吼开她们,我讨厌像八爪章鱼一样的女人。”他补充。
“哦,你讨厌像八爪章鱼一样的女人?”挑高细细的眉,她若有所思。
“你别想耍花样,短时间里我不会对你失去兴趣。”他老奸巨猾地提醒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第六章
厉卫皇软禁阮兮葵足足持续了半个月之久。
半个月来,他就像是永远爱不够的情人,对她不断求欢、不断求爱,款款柔情溺得她载浮载沉,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这样甜蜜的呵护,偶尝或许甘之如饴,但一连尝上十天半个月,可折磨人了,她都快被关疯了。
所幸,他今天计划到圣特曼孤儿院走一走,而且很仁慈地带着她一起来,否则她真会泪洒厉家大门,无聊至死。
“你为什么会想到孤儿院走走?我以为军火贩子通常对武器展比较有兴趣。”她托着下巴认真的问,正以不解且有点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他。
“圣特曼孤儿院是我母亲一手创办,设立至今已有二十年的历史,对我而言它像是我第二个家,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将它照顾好。”厉卫皇扬起嘴角,备感骄傲地说。
母亲一直是他敬重的对象,她拥有婉约的笑容,拥有高贵的气质,却能弯下腰来怀抱脏兮兮的街头孤儿,她总是说幸福要靠真诚的双手去传播,人间的温情才能燃烧不灭。
只不过,这句话他始终贯彻不了,因为他就是这世界动乱制造者之一。
“这么说你的母亲就是孤儿院的院长喽?”真伟大。
“不,她在两年前去世了,现在的院长是汤普逊女士。”说话的同时,他将车子驶进圣特曼孤儿院。
孤儿院里三十来个幼童一见他的车子,马上一个接一个蜂拥上去,高兴地手舞足蹈,看在阮兮葵的眼里,真有些意外,原本她还以为小朋友会像见了鬼一样的躲他,没想到他还挺受小朋友欢迎的嘛。
哂然一笑,她满含兴味下车,忽地眼睛一亮,笑呵呵地抱起跟前一个沾了一身泥巴的三岁小鬼头。
“厉卫皇,你看这小鬼好可爱,一身泥巴,像极了在泥浆中打滚的小猪。”说着说着,她高兴地吻了小鬼的脸颊,爱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