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卫皇扬起嘴角,被她俏模样逗得窝心,索性牵着她躲到树后。
“给点其他的提议如何?”树后,他放胆梭巡她的五官,白净的脸蛋、细弯的眉毛、柔薄的唇瓣,今天的她特别动人。
“我给你一枚戒指,你给我全世界。”
“有何不同?”
“我娶你。”
“馊主意!”他不由分说抬起她的脸,渴望地吻贴上去,当酥麻的感觉通过全身时,他不自主的闭上眼,纯以心灵去感受她的甜美。
突地,一阵干咳打断了他们的好兴致,安东尼这家伙,不识趣地出现。
“卫皇,我的好兄弟,我那边有事忙,能否请你过来一下?”安东尼正经八百地请求。
厉卫皇送了他一记冷光,冷淡道:“你没看我在忙吗?”碍眼!
“看见了,不过你真的得过来一下,你是我的好兄弟,我说什么都得把你介绍给我的岳母。”说得他好像很重要。
“去你的岳母,我不想认识他们。”现在他一身是火,天王老子来,他也不屑打交道。
“别这样嘛,是兄弟的,就帮个忙。”安东尼没得商量地搭住他的肩,死押他得跟他去。
“给你两分钟。”厉卫皇被他烦透了,心不甘情不愿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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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卫皇眼睛忽而一亮,眼前风华绝代的女人不就是……“芭芭拉?”
芭芭拉甜美一笑。“好久不见了,厉卫皇。”她对他举高了手中的酒杯。
“你……安东尼,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她是你的岳母?”他的视线转向安东尼,一脸不可置信。
“正是我美丽的岳母大人。”安东尼咧嘴应道。“你们老朋友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聊,我不妨碍你们了。”语毕,拍了他的肩,留下两人走向妻子。
“很惊讶吧!做梦也没想到我有个二十几岁的女儿。”她笑得妩媚,替他拿了酒递给他。
厉卫皇一耸肩。“你曾是我的女人,很难不吃惊。”
“放心,新娘子不是你的私生女。”她是她的继母。
厉卫皇莞尔。“你还是一样幽默。”眼神绕着她的脸孔打转,往昔的记忆很快涌上来,对他而言,她是个称职的情妇。
“那是我的生活之道,少了这份幽默感,我一无是处。”她谦和地说着,手一勾,自然而然将手送进他的臂弯,他依旧英俊,依旧迷人。
厉卫皇哼笑。“所以男人都爱你。”
“但独你不爱。”她挑剔反驳,抿唇笑了笑,又接着说:“不过也亏了你的不爱,所以让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比起你来,他更值得我爱。”言下之意,他已是过去式,就剩一段记忆了。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厉卫皇龙心大悦,情场游戏本该如此,来得随意去得洒脱,没有谁该对谁有责任,今天在一起,不代表明天不能爱上别人。
“厉卫皇终究是厉卫皇。”芭芭拉笑着摇头。“好了,不谈我,谈你吧,那小姑娘是哪儿发现的?看起来好年轻、好清纯。”她指着远处的阮兮葵问。
“清纯?她如果清纯,我头剁给你。”厉卫皇听得哈哈大笑,对这形容词很斟酌。
“好刻薄的评价,我不信。”芭芭拉听得笑呵呵。“长发、花帽、小礼服,横看竖看就是清纯。”
“那是假相,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厉卫皇大肆批评,印象里她唯一有过的清纯温柔,是香港的那一早晨。
“要我信服总得举个例吧?”芭芭拉兴致浓厚。
“如果我说她曾经差点让我绝后你信不信?”
“哦,天啊,我不信,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伤害你?”无法想像。
厉卫皇抚了下巴,索性坦荡荡地说出事情经过,只见芭芭拉笑得东倒西歪,久久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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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兮葵认为自己再也忍受不了厉卫皇和那名女子亲密的举动了。
这两分钟去得也太久、太乐不思蜀了吧?
瞧他们两个女的美男的俏,又是欢笑,又是拥抱,天底下有哪个岳母遇见女婿的朋友会是这种火辣辣的反应?
两人分明有过一腿……不,是旧识。
阮兮葵心中一阵莫名其妙的翻搅。
“我听说你是从香港来的,跟厉先生是什么关系?”一阵女音从背后传来。
阮兮葵闻声转头。“问别人姓名前,何不先报上自己的?”
出现在她眼前是三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乳臭未干的高中小女生。
“没必要,我只是想弄清楚你跟厉先生的关系。”带头的高挑女孩说,一脸的不友善,语调也不客气。
该死!阮兮葵拳头握起来了,她竟瞥见那女人众目睽睽下替为厉卫皇打领结,还……摸他的头发——
她火了,猛一吞气,撇开脸,眼不见为净。“抱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她眯眼问,看起来有点可怕。
“我——”高挑女孩胆怯,看了看同伴,才又鼓足勇气。“我说没必要告诉你我是谁,我只是想弄清楚你跟厉先生的关系。”
“我跟他上床,跟他做爱,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她故作轻松地说,只是多了分迁怒,存心残害国家幼苗。
高挑女孩乍闻惊呼,脸红得不像话。“你、你真污秽,一点羞耻心也没有,这种气质,厉先生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我看你一定是对厉先生下了绛头,你是香港来的,一定是这样!”
“拜托,那是泰国。”没知识也要有常识。
“我才不管香港还是泰国,你这种姿色,一看就知道是你主动勾引厉先生的,厚脸皮霸着厉先生不放。”高挑女孩尖声警告,比手划脚十足是泼妇骂街。
阮兮葵青筋忽而一冒。“要的话给你好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厉先生是人不是东西,什么给不给的,太不尊重他了!”
高挑女孩指着她的鼻尖骂起来,无法忍受偶像遭人贬低。
兮葵生气了,真正火大起来,耳边的女孩子歇斯底里,眼前的厉卫皇却又是跟那女人卿卿我我。
好,惹她大发雷霆,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咽不下这口气,她又不是死人!
一抿唇,她没来由地左看右看,像在找什么,最后她看见了十公尺外、拴在树前用来驱动结婚礼车的两匹马。
想也不想,她立刻疾步过去,身子一跃,熟练地跨上其中一匹,直接骑马冲向厉卫皇跟那女人,逼近时,缰绳一捋,猛从他们头顶跳过,顿时吓得芭芭拉、厉卫皇屈膝跪地,魂飞魄散。
“给我三亿,他给你——”落地后,马身一转,阮兮葵夸下海口。
“阮兮葵——该死的,你在搞什么鬼?”惊魂甫定,厉卫皇立即气急败坏地大叫。
阮兮葵骑开了三公尺,朝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岳母’那么喜欢你,我退出了。我可不会厚脸皮地霸着你不放。”语气重了些、讽刺了些。
“你在说什么?给我下来!”
阮兮葵又对他哼了声。“不要,你在跟情人谈情说爱,我干吗下去破坏你们?我心胸有那么狭窄吗?我宽宏得很,就算你跟全天下的女人调情,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我跟谁谈情说爱了?”他低吼,脸色非常难看,原本极佳的心情全叫她给毁了。
“岳母。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你连朋友的岳母都搞上了,啧啧啧!你真是我见过最下流的人,简直人面兽心。”
她恶毒得很,也野蛮得很,故意当着在场人士加油添醋,铁让他成为五湖区的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