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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不在真好,以前打死她都不会来这种地方,自己不来就算了,连我们也拖下水,难怪你老嫌她像树妖,盘根错节地控制住我们。”阮兮葵笑逐颜开,四处张望,偶尔伸手摸摸这个、摸摸那个,颇为乐在其中。

  “她本来就是树妖,年纪都有一把了,皮肤还光滑细致,身材也无懈可击,不是妖是什么?”阮兮苓很不以为然。

  阮兮葵舔舔冰淇淋,突发奇想地问:“妹,你在嫉妒啊?”她连昵称都叫得荒唐,又不是古早人。

  阮兮苓阴霾地白她一眼,放冷声音道:“容我提醒你,今年我不过二十,比起你们来,我年轻太多了,等你们满脸皱纹、老态龙钟时,我正值花样年华。”

  “夸张!”阮兮葵兴味地说,话题一转改问:“兮苓,老板离开香港五天了,车子卖了,房子也交由房屋中介处理,我们何时去日本?”

  “你就这么舍不得她?”她挑剔道,若是可以她还想永远留在这里,她早厌倦了没有自己人生的生活。

  “不、不、不,你太不了解我了,老板算哪根葱?我只是想去日本玩罢了。”她叛逆地笑道,“游手好闲”四个大字大大写在脸上。

  阮兮苓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难道你不想去?”阮兮葵问。

  “我看起来像是想去的人吗?”阮兮苓反问,若有所思地瞥了身后一眼,步伐放缓下来。

  “那就不要去啊,人生短短几十年,老跟自己过不去,太辛苦了!”她那吊儿郎当、辜负人生的个性又出来了。

  不过到底是辜负人生,还是享受人生?值得深思,阮兮苓咀嚼。

  “喂,我看不如这样吧,既然你不想去日本,我也不是非去不可,咱们俩就干脆不要去。”皆大欢喜,她眼睛亮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放老板鸽子?”阮兮苓错愕,瞪大眼问。

  “不是放鸽子,是让她提早独立。”阮兮葵拉长声音更正她,理直得不像话。

  “这……”阮兮苓犹豫了,不过只持续两秒钟。“好吧,反正那老妖多的是通天本领,又有未婚夫紧追在后,应该不会有危险。”

  “好,就这么决定了。”阮兮葵格格地笑,又舔起冰。“对了,兮苓,最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好像找上门了。”

  “我还以为是找你的?”阮兮苓讷讷回道。

  “不会吧!”她似乎不这样想。“我是和平主义者,不可能得罪人。我看,你还是快走吧,让人逮着了可不好。”她说得十拿九稳,很为她着想。

  阮兮苓拢了拢眉头,总觉得她的表情很怪异,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那好吧,我们分头回饭店,你自己小心一点。”

  她的目光与她短短一触,便转身加快脚步隐入人潮中,迅速、敏捷。

  反观阮兮葵的调调,却出奇的漫不经心,不,她根本是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舔冰,等着身后的男人从她身边跑过。

  人要活得聪明才够水准,电影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你追我跑!先跑的人不就是等于等着被人追吗?阮兮苓果然没她聪明,她下了结论。

  “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霍地,她的背后传来一阵男声,眨眼间,她已被人包围,两只手猝然牢牢抓住她,阮兮葵顿时呆了一晌。

  “你……你们干吗抓我?”搞什么鬼!

  “因为你没跑啊!”抓她的两名壮汉之一正色地回答,提起胳臂将她抬离地面,简直像在拎娃娃。

  阮兮葵猛咋舌,一反应过来,立刻毫无预警指着旁边大叫:“啊,有人没穿衣服在逛大街——”

  壮汉反射性转头,阮兮葵立时以手肘顶击他们的胸膛,他们闷哼一声,马上因痛楚松开手,阮兮葵见状立刻飞也似地跑掉。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碰到这两个笨蛋,难怪她这聪明人会吃鳖。

  她数落着他们跑出街口,惊鸿一瞥交通号志正好转变,立即刻不容缓拉开正前方的轿车车门,不管三七二十一钻进去。

  “抱歉,借坐一下。”她盯着窗外,对车主说,急归急,礼貌也要顾。

  “没关系。”车主很好心地说,扬起玩味的笑,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便踩下油门拂尘而去,将追她的两个人远远抛在后头。

  阮兮葵这才松了口气,正掉回头想要道谢时,忽然惊叫出声:“啊——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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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兮葵吞忍着痛苦的呻吟,被人粗鲁地扔进沙发里。

  “噢,很疼的,你轻点嘛!”深吸一口气,她苦着脸嚷嚷,粗枝大叶的,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厉卫皇冷睨她一眼,蕴着沉闷的气息点燃一根烟。

  “好久不见啊,阮小姐。”他抽了口烟,似有若无地任它由唇瓣溢出,神态宛如豹子狩猎猎物时的低姿势。

  “还好啦,不过短短一星期。”阮兮葵从善如流地说,虚与委蛇的笑容不害躁地爬上脸。

  “不错嘛,日子记得挺清楚的。”他别有用心地说。“记得你欠了我什么吧?是不是该拿出来了?!”

  话儿当口,阮兮葵已经感受到火药味,她怀疑自己铁定被他剥层皮,尤其在他得知她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元的情况下,他更会毫不犹豫。

  “我……说了你也不信,不过我还是要说,”她开始动之以情。“那天我真的去筹钱了,可是就在我返回饭店途中,又让人给抓回妓院去,他们不但把钱抢走,还把我软禁起来,每天不是打就是骂,还强迫我接客,直到今天我才逃出来,真的。所以,不是我不讲信用,只是时不我予。”

  她说得珠泪欲滴,乞怜地望着他,明知道戳破的牛皮要再补,难上加难,可是不补,下一秒戳破的就是她的皮。

  还在接客?厉卫皇鄙夷。

  “咱们上过床了,你不是妓女,你的鬼话我一句也不信,欠债还钱,我一点也没有为难你的意思。”

  “还说没为难?不相信我说的话,就是为难。”她假意娇嗔,硬是要拗过去。“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硬是要一口咬定我是处女?那天我没落红,你又不是没看见,在你之前我已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了,对我这样可怜的女人,你怎么忍心逼我还钱?”

  “你是笨蛋吗?”他突然讥笑起来。“要不要我提醒你?在我进入你身体的一刹那,你的眼泪都出来了,身体是骗不了人的,你从来没有过男人,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自大地泛起笑。

  阮兮葵挑眉,第一个就第一个,又没奖金鼓励、奖章表扬,有什么好得意的?

  没想到堂堂的“教授”,也是个有处女情结的“老人家”,唉!

  “好,我坦承我不是妓女,不过是三万八嘛,我还不放在眼里,但是……现在我没钱,明早再去银行领给你。”说到没钱时,她自动消音,料想他一定会怒不可遏,吼得她东倒西歪。

  “不是三万八,而是三十八万。”他倒是心平气和没对她吼叫,只是说出口的话同具威力,震撼得阮兮葵从沙发弹起来。

  “三十八万元?我什么时候欠你三十八万元了?”阮兮葵杏眼圆睁,明明只欠三万八,一星期马上水涨船高成了三十八万,吸血鬼也没这么会吸。

  “我说三十八万就是三十八万。”他蛮横地说,猝然落下双臂,重新将她推入沙发,将她困在他与沙发中间,完全视她为笼中鸟、瓮中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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