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母亲需要人照顾,他早就上邵府见凝语去了。
“她很好。”邵飞扬朝他一笑,“有我在她身旁,你还担心什么?”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带她回来看我们?”冷霆轩仍是一脸放心不下。
“这回我私自来见你,是有件事非要你帮我不可。”邵飞扬一脸真诚。
“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冷霆轩很想知道,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他的?不过,若自己真能帮得上忙,他一定尽力而为。
邵飞扬不发一语,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放在他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冷霆轩倏地变了脸色,他阴沉地瞪着他。
“我说过,我有困难非要你帮我不可。”
“是什么忙让你出手如此大方?”冷霆轩的嘴角不禁浮起一抹嘲弄的笑。
银票上的面额是一百两,桌上少说也有三、四张,他实在想不通他意欲为何?
“这些是让你进京赴考的盘缠。”邵飞扬不疾不徐地道。
“这就是你要我帮的忙?”冷霆轩似笑非笑,眼中已有股怒意蓄势待发。
“如果你觉得我够格当你的妹婿的话,就请你进京争取功名,衣锦还乡。”邵飞扬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来意告诉他。
冷霆轩闻言,眼中的怒意渐渐消褪,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他不由得欣赏起他来。
以邵飞扬出众的人品,确实配得上凝语,更何况他是如此真心待她。
“我不懂,我进京赴考和你娶凝语有何关系?”他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已经认同了他。
“只因我父亲是个重门第的人,为了我和凝语将来的幸福,我唯有此法可想。”
“别说了,我全知道。”冷霆轩打断他的话,“你放心,我们有自知之明,不劳你提醒。”
“你根本不明白,我爱凝语,为了她,我什么事都愿意为她做,甚至抛弃此刻我所拥有的一切我都愿意。”邵飞扬略显激动的低吼,“可是,他是我爹,我不能抛下他,我会来求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苦心?”
冷霆轩静了下来,仔细思索他的话。
邵飞扬的苦心,他能体会。
他无法改变他爹的想法,所以,他只有想办法令爹接受凝语,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他这个做哥哥的能取得功名,衣锦还乡。
“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教我失望。”邵飞扬定定地望着他,眼里满是信任。
冷霆轩苦涩一笑。
其实,他对自己的实力也有把握,但是太多的事教他放心不下。
“你还犹豫什么?凝语有我照顾,至于你娘及凝雪,我也会安排妥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邵飞扬怎会不知他心中有何牵挂。
“我了解我娘的个性,她绝不会因为这次的教训而戒赌。”母亲始终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人。“这次,要不是多亏了你,凝语恐怕早就……我是真的很怕,我娘不知又会闯出什么祸来。”
“你放心,如果她要是真戒不了赌,那么我会让她赌个够。”邵飞扬邪邪一笑。
荆无迈名下有那么多家赌场,还怕冷大娘会没地方可赌吗?“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替我想好了。”冷霆轩淡淡一笑。
“当然,我会来请你帮忙,定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才敢开口。”邵飞扬拍拍他的肩,“大哥,我和凝语的未来就全靠你了。”
冷霆轩点点头,“替我好好照顾她们。”
他想,也该是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等他功成名就时,他绝对不再令她们受苦,他更要凝语风风光光出嫁,名正言顺地当邵知府的儿媳妇。
“我会的,大哥。”邵飞扬重重地握住他的手。
幸福好似已教他紧紧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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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邵飞扬前脚踏出邵府大门,邵老爷后脚便领了群家丁冲进凝语的房间。
凝语连忙下了床,惊愕地看着他们。
只见邵老爷沉着脸下令,要家丁四处翻箱倒柜地搜。
“老爷……”凝语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
她心中了解,邵老爷来意不善,她和邵飞扬之间,恐又生波折。
邵老爷看也不看她,只怕自己会心软。
为了飞扬的将来,他不得不先采取行动,既然儿子不听他的话,他唯有亲自替他解决这件事。
就在这时候,邵夫人也赶了来。
凝语只见邵夫人正以同情、心疼的眼光望着自己,那表情好似有千言万语想同她说。
“老爷,找到了!”一名家丁从衣柜中搜出一包价值不菲的金银财宝。
凝语瞪大了眼看着那包东西,忽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她记得今早有个丫鬟抱着一堆衣物,说是邵夫人赏给她的,而她不疑有他,就任她将那堆衣物放进衣柜中,而这包财物,一定是那时候被放进去的。
“说!这包东西你是打哪儿来的?”邵老爷佯装一脸气愤。
“我想老爷您应该比我还清楚才是。”凝语淡然一笑,望着他的眸子毫无畏惧。
他还要她说什么呢?这一切全是他一手设计,只怕今日她是百口莫辩。
“没错,我是很清楚,这包东西是你从夫人房里偷来的!”邵老爷冷冷一笑,转头看着邵夫人,“夫人,你看清楚,这东西是不是你丢掉的?”
“这……”邵夫人不觉迟疑。
“是不是?”邵老爷盯着她,眼光冷峻而凌厉。
“老爷,算了吧!这包东西就当是我赏给凝语的就是了。”邵夫人仍想替她解围。
“这么说,这包东西确实是你的没错了。”邵老爷无视夫人恳求的目光,他望向凝语,“你怎么说?”
“敢问老爷,府中仆婢甚多,您如何得知东西藏在我房中。”凝语此刻只想多拖延些时间,希望邵飞扬能及时赶回来。
“很简单,因为有人看到了。”邵老爷好似早知她会这么问,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凝语看着他的笑容,心陡地往下沉。
为了拆散她和邵飞扬,他竟不惜栽赃嫁祸!“秋菊,你告诉她,你看见了什么?”邵老爷朝邵夫人身后一名婢女道。
秋菊低垂着头,不敢将眼光直视凝语,她嗫嚅道:“奴婢亲眼看见她进了夫人房里偷了包东西,但奴婢不知她所偷为何物。”
“你可还有话说?”邵老爷平静地道,他也不想逼她太紧。
“此刻人证、物证俱全,纵使我有满腹冤屈,怕也是百口莫辩。”凝语一脸生气,继续说道:“虽是如此,但我仍要说,我从没偷过府里任何东西,我自问无愧于心。”
她知道邵老爷不会轻易放过她,而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这罪名硬往她身上扣。
“天下间哪有作贼的肯承认自己是贼?你说的话,只怕没人相信。”邵老爷冷冷一笑,“你的胆子也真够大,敢在我府里偷东西,你可知你犯下此罪行,后果将有多严重?不过,看在你并无犯下大恶,倒可放你一条生路,不与你计较。”
凝语抬头直视他,已能预知他想说什么。
“只要你答应离开飞扬,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要不然你的下半辈子恐怕就得在牢里过了。”邵老爷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满是威胁。
“不!说什么我也不愿意离开飞扬,我是真心爱他,为什么您如此狠心,非要拆散我们不可?”凝语瞪大了眼,眼里满是痛楚。
邵夫人在一旁心疼不已,她轻轻靠近邵老爷,语带恳求,“老爷,您就别再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