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知收敛,他绝不宽贷。
“你想……怎么样?”施梅莉心生畏怯地抖了一下身子。
他冷嗤。“没有美丽脸孔的草包,她的世界将是多么悲惨。”
“人怎么会没有脸呢?又不是鸡蛋妹。”歪着脖子的鸢虹恋张着无辜大眼。
“因为我拿着锋利小刀,一片一片地剖下来,你喜欢沾酱生吃还是用火熏过?”他说得残忍。
有人更冷酷。
“可不可以直接混着血啃,再洒上一点辣椒粉?那应该很过瘾。”画面太血腥,她禁止去想。
什么粉嫩可爱的东方娃娃,瞧她出口说得像嗜血魔女,围观的路人自叹看走眼,不愿管闲事地各自走开,留下三、两闲散人。
“加点凯撒沙拉,配瓶红酒如何?”
“我的酒量不行,用水果酿代替好了。”
自说自话、旁若无人的态度,使眼冒星火的施梅莉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曾几何时被人忽视得如此彻底,她的不甘心全在握紧的拳头里,斑斑血滴花了一地不觉痛,只想要找父亲诉苦,报其受辱之气。
“你们不要太嚣张,我不会原谅你们对我的羞辱,给我走着瞧。”
她气得扭着伤腿,趾高气昂地命令那四名面如黄腊的男人来扶她,完全忘了他们才刚被逐出龙门,已不是她父亲的手下。”
自顾不暇的大汉不理会她的喝斥,带着一身伤垂下头,从她跟前走过。
“喂!你们这群死人没听见我的命令呀!不怕我爸爸治你们罪?”可恶,非要他们好看。
一道凉凉的冷讽传来——
“我妈妈交代胸一定不能长得太雄伟,不然养份上不了脑,原来确有其因呀!”
波大无脑,美丽与智慧不能并存。
“你的养份倒很平均,恰好一手掌握。”龙翼轻浮地在她胸线下轻划。
“可惜呢!你只能在肢体上占便宜,掌握不了我的脑。”
“是吗?”
第六章
气走了刁蛮女施梅莉,并不代表暴风圈也随之走远,另一场更剧烈的风暴正在成形中。
“恋儿,你似乎特别爱散步。”
若不是适时地在她附近兜转,这朵小野菊当真要香消玉殒,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想到此,他身上的电离子因他的惊慌情绪开始不安,在体内四处流窜,疼得他脸色一黯,努力平复,不致酿成灾祸。
这就是为什么他的个性沉稳、冷练,因为电的杀伤力太强大,轻者全部停电,重者杀人于无形。
“人生两条腿,不就是为了走路,我顺应天意而已。”鱼向水中游,自然定律。
“天地有阴阳,人间有乾坤,你为何弃阳独阴、扭转乾坤,不顺顺天呢?。”
哦喔!发火了。“要训人可不可以找个好风水地,你对人干没兴趣吧!”
不需要察言观色,鸢虹恋就能感受来自他体内的愤怒,这是一种奇妙的牵引,她说不出个根由,好像她知他甚深,无外在隔阂。
心灵相通她斥为荒诞,只能用习惯来解释。
“还知道我在生气呵!”气归气,他仍舍不得晒伤她,拉着她走进咖啡屋。
“我眼未盲,瞎子都能闻到你一身火气。”
“我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少说些风凉话酸我。”他招来服务生,点了杯黑咖啡和蓝莓汁。
她挑嘴得很,吃不得半点苦涩味,偏爱酸甜的小点心,累得他每天要绞尽脑汁创新招,不让她有挑剔的机会,塞住她难伺候的小嘴。
久而久之,她的饮食被他笼坏了,不对味的食物绝对不碰,宁可饿肚子等下一顿。
他怎么可能让她挨饿,重做是常事,所以她变得任性。
“尽管生气吧!我的灾难已经上门了。”她小声地喃喃自语,眼角瞥见隔桌那对鬼祟俪人。
“你嘴巴动来动去,有话就说。”她太安静他反而耐不住。
“要人噤声的是你,反覆无常的也是你,你当不成正常人吗?”泥人尚有三分土气,何况她。
她好心的闭上口让他耳朵安静也不成?
龙翼恼意十足的睇她。“我犯贱成不成?”
“成,你承认贱格是诚实,我不打落水狗。”没玩兴了。
“我真是拿你没辙。”硬是气不起来。
啜饮着蓝莓汁,突然,两道黑影遮住了光线,鸢虹恋低头搅拌冰块,自知难逃一番轰炸。
罪名是:欺骗。
“你这个死女人很过份,没事装什么可爱扮小,你真以为我是笨蛋吗?”解云月手指直戳她的脑袋。
心疼的龙翼当她是来找晦气,口气不佳的一冷。
“小姐,我不知道她得罪你什么,但是我建议你别再动我的女人,我现在的心情非常恶劣。”想找人练拳头。
噢!让我死了吧!他存心断我后路。鸢虹恋真想把头埋进冰里。
“你……你说她是你的……女人?”天呀!这女人居然学人家私奔,太……太刺激了。
“你有疑问吗?。”
当然有!解云月不再戳鸢虹恋的脑袋,像个茶壶一样一手指着她,一手叉着腰喷火。
“没血没泪、没肝没肺没肾脏的坏心女人,你有男人敢不告诉我,我要跟你绝交。”
“月儿,熄熄火,先问清楚,是不是呀?小五。”鸢尔商先安抚心上人,然后不怀好意的音一转。
龙翼闻出一丝不对劲。“恋儿,麻烦你告诉我,你不认识他们。”
“好,我不认识他们。”鸢虹恋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一切都是被迫的,非她本意。
“恋儿,你想在火上添油吗?”
“我家不卖油。”她了解他不会对她动粗。
虽然相处不到一个月,他对她的眷宠已深深撩动她不愿付出的心,莫名地习惯他细心的呵护,知道他宁可伤了自己也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
她不懂他到底爱上她哪一点,值得他抛弃男性的尊严,像女性内裤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紧贴着。
太多的好令她烦恼,怕无以回报。
“喂!你们尊重一下行不行,我还在这里耶!”解云月气结的鼓着腮帮子。
“对不起,我跟你认识不深,交情很浅,而且你刚才跟我绝交了,记得吧!”
“虹虹——”她天生怕人恶。“是我不对嘛!我太生气才口不择言。”
“朋友贵在交心,若是做不到这一点,徒惹伤心呀!”怎么喝没几口就见了底。
“我……我当然相信你的为人。”解云月干笑地扯扯未婚夫的衣服,要他帮忙说项。
有些好笑的鸢尔商搂着她坐在妹子身旁,随口唤了服务生把他们那桌点的饮料并到这桌,大方得不用人招呼。
“小五,你够了吧!”
小五?龙翼再听这小名,心中有数了。
“二哥,你很蓝色哦!”
“是呀!”真忧郁。
“需不需我替你调些粉红色?”人生总要多些美丽的色彩。
“免了,只要你少作怪,蓝色很快转成淡淡的天青色。”没看过个性差了千里的两人也能结成好友,真服了她们。
月儿的粗线条注定要让心细的小五吃死,很难有翻身的机会。
“好心点,你们兄妹在打什么哑谜,说来分享吧!”听不懂“深奥”的对话,解云月有气不敢吐。
明明不是她的过错,为何总是她在赔不是?
鸢虹恋和鸢尔商看了她一眼,鸢尔商朝妹妹努努下巴,要她解释才不会得罪未婚妻。
反正在月儿眼里,朋友比丈夫值钱。
“来一客冰淇淋。”
啊?!
这对未婚夫妻当场下巴落了臼,她……她在搞什么鬼。
大概只有龙翼懂她的意思。
“服务生,来一客三色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