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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得起莲花跑车非富即贵,卖了我恐怕还不够塞牙缝。”她不无知。

  “那可难讲,鸢家的财势不若寻写人家,一个女儿价值千金以上。”他开玩笑地捏捏她的颊肉。

  这人太轻佻。“我不是任人狎玩的情趣娃娃,再捏我就让你见血。”

  “有勇气,很久没人敢要我的血,你拿去用吧!”这次他直接将手往她唇边一掐。

  鸢虹恋当真是十足的嗜血份子,抓住他的手使劲一咬,沁沁鲜红入了她的口,两眼直视着他不动如山的沉静,干脆当起吸血魔女。

  一口一口地吮吸甜腥的血液,她毫不在意自己的举动,一心要击破他的无形墙。

  这是一场意气之争。

  过了良久,她松开了口。

  “我,讨厌你。”

  “哈哈……口是心非,没人会讨厌自己。”龙翼放声大笑,未凝结的血滴在排档杆上。

  “我就是讨厌你。”

  “那可抱歉得很,我很喜欢你,想把你收藏在我的娃娃屋里,玩玩换衣服的游戏。”

  “变态。”

  他吮吮她啃咬的伤痕。“也许玩些更高级、有趣的运动。”

  “譬如呢?亲爱的叔、叔。”她磨着牙道。

  “不想我把你当成衣服穿上身,最好记住不要让我听见那两个字。”他恨透了那个词汇。

  “什么字?是叔叔吗?”她故意挑衅。

  是因为她找到流浪的缺口,阴影在逐渐远离?

  鸢虹恋仍看不清自己的心,但是她却放心地信任他,这是个令人害怕的赌注,她竟有些期待。

  走太久了,总该倦怠。

  “恋儿,我决定要锁你一生,直到你的面具不再单纯。”他要拥有面具下的她。

  “不容易呀!叔叔,我担心你老得要人搀扶,而我不是有爱心的小护士。”

  叔叔?!

  她的胆子倒是不小,他越来越欣赏她的黑色面纱,掀或不抓都是一样耐人寻味。

  “那就当我妻子吧!”

  等了二十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早在她呼出生命的第一口气时,他已告诉自己这将是他的妻。

  只因他爱她。

  第三章

  随遇而安?

  风一般的旅者是最佳的注解,但是此刻却是鸢虹恋最大的讽刺。

  一句笑话式的梦魇。

  说好听点是作客,但他的行径形同海盗,不顾个人意愿对她加以“囚禁”——自由的囚禁,只是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外。

  “能不能请问一下,你数完我脸上的雀斑吗?睫毛共有几根?”

  龙翼突着起身,撩开落地窗旁的紫纱轻帘,目光望着三楼底的室内温水游泳池。

  “如果说这二十年来,你一直活在我的梦里,你会不会觉得很荒谬?”该命人清清池底了。

  鸢虹恋拍拍皱掉的裙褶。“我会说最近心理医师很缺钱,而你刚好钱很多,可以中和中和。”

  她很难去相信一个不友善的“绑匪”,世界事虽然无奇不有,但没那么多的巧合。

  越接近他,那抹黑影越淡,她的心起了莫名骚动,似有不寻常的电波在两人之间流窜,一些模糊的片段断断续续打扰她无波的宁静。

  她不喜欢这种心乱的状态,尤其是片段中出现的深情女子竟穿着一身蓝缎的曳足式宋代服饰。

  通常这类款式是足不出户的闺阁千金所穿,而她不愿当笼中鸟。

  渴望自由是她的心愿。

  可惜她找不到自由在何方,所以心一直流浪。

  “不要一直强调我的身价,容易让我虚荣心变得无限大,这不是好品行。”他侧着头说。

  “你做人的原则倒很有伸缩空间,宁当谦虚的绑匪。”心中有股滞闷的气流在胸口凝结,她微微蹙眉。

  眼尖的龙翼察觉她的不适,大步地上前抚上她的颈动脉一侧,强行解开她上衣的头两颗钮扣。

  “吸气,你在折磨自己。”她并无病却长期积郁,导致气不顺。

  “我……我需要空气。”她的意思指自由。

  “我就是你的空气。””俯身,他将身体内的空气渡入她微紫的口。

  我就是你的空气,这句话如雷贯耳地敲开远古的记忆——一股强大的人间啧痴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泪,再次崩堤。

  “你又哭了,我的小恋儿。”无声的泪珠最是动人,他一一舔去珍珠般光灿的咸味。

  鸢虹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哭泣,抽抽噎噎地抖动纤细的肩头。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我,你通往自由的唯一道路。”他知她,因为心告诉他。

  自由?“理智要我远离,为什么双脚不听使唤地走不了,你不该在我的生命出现,我怕摆脱不掉人间情链。”

  “来不及了,恋儿,你我如同水中泥,注定要纠缠至水干泥裂。”他温柔地抚抚她的唇。

  银月仙子,你是历劫下凡,千万勿再动凡心,否则无法回转广寒月宫呀!

  一道清冷的甜细低音传入鸢虹恋脑中,她为之一愕的眨动如扇的长睫毛,有些困惑、有些迷惘,有些理不清头绪。

  她推推龙翼的胸膛,眼角仍挂着一滴清泪。

  “你听到没?”

  “听到什么?”他竖直耳朵聆听过往细音。

  “有人对着我脑子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是很奇怪,我能感受她急切的善意。”她按着脑门轻摇着。

  他心一惊,故作洒脱地点点她的鼻头。“外星人叩应鸢虹恋,听到传呼请回答。”

  “少逗我。”她眼一睇,暂时抛开脑中突兀的声音。“没个正经。”

  “喔!你在嫌我没正正经经地吻你,这点是可以补救,我一向乐善好施。”吻她是种甜蜜。

  龙翼不是个不解男女情欲的人,早在他十六岁那年就已有了女人,对象是个大他七岁的龙门遗孀,两人交往了六年。

  他们之间纯粹是肉体的宣泄,无关情爱,后来女方嫁了门外人,他俩才终结这段欲情。

  接下来的数年,他身边总不乏女人。

  可是他的性致却因梦中小女孩逐渐长成少女体态,居然渐渐提不起劲,总嫌其他女人味淡,进而过起清教徒式的禁欲生活。

  他很少吻女人,因乌胭脂味尝在口中带着苦涩,他痛恨自己像男妓一样取悦女人的身体。

  必要时,他绝对无情。

  “偷香窃玉的藉口很多,不过你是不是用错对象,我不是那种令男人喷鼻血的冶艳美女。”

  的确不是美女,但肯定是祸水。“我的胃口一向不刁,很好养。”

  “可惜我的肠胃自幼失调,大鱼大肉容易腻,吐了你一身可不好。”她想念老妈的白粥煮地瓜。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帮我洗净诱人的香沫,也许你想来个鸳鸯浴?”他一副求之不得的戏谑样。

  这男人太……轻浮,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黄鼠狼嘴脸感觉,鸢虹恋下意识地离开他结实的怀抱,退到屋子最远的角落。

  失身事小,遗心可危。

  他浑身有股危险的狼子气息,即使表面拥有一张和善笑脸,但在他眼中她找不到一丝善。

  “来者是客,你习惯喂客人喝风吞露吗?”

  高明,知道转移话题。“瞧我糊涂的,忘了小红帽得吃喝。”

  “小红帽?!”她看起来很蠢吗?“大野狼叔叔可别吃我,小羊儿的味道比我甜美。”

  龙翼开心的大笑,使得路过的属下皆露出诧色,失控的他十分少见。

  “恋儿呀恋儿,你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的美好如月,值得一救。”月皎明清,美得朦胧。

  “疯子。”她口出心语。

  “我为你而疯。”他认真的凝视着她。

  鸢虹恋不自在的轻赧,藏在她冰封的心湖下,微微一动的心起了温度,她强作镇定地别开脸,望着墙上一盏水晶灯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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