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焰没想到向来沉稳的鬼冢先生居然也会有抓狂的一刻,他连忙回答雷振远:“鬼冢先生对我很好。”
“你没话说了吧?”鬼冢理直气壮地看着雷振远。
雷振远立即露出笑脸注视着鬼冢,“我当然知道你一定会对震焰很好,我只是故意这么问气你的。”
“你!”鬼冢气得咬牙切齿,但很快就露出笑脸。“算了!原谅你。”
雷振远得意洋洋地瞅着雷震焰,“听说你化名?雨辰,在Casino里赢了不少钱。”
“嗯。”雷震焰毫不隐瞒地点点头,“爸,在Casino里有位叫臧季珩的年轻人……”
雷振远不待他把话说完,焦急的打断他的话:“季珩?他哪里不对劲吗?”
“不,他非常好,他是我见过最耿直、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的男人,我很欣赏他。”雷震焰对臧季珩赞赏有加。
“他是我送你上飞机的那天认养回来的孩子。”雷振远说道。
“噢。”雷震焰颇感讶异,“这么说,他跟在您身边有十五年了?”
“没错,除了他之外,还有石虎、田浚。石虎因为脸曾经受伤,所以一直守在Casino的监控室内;至于田浚,他是一个善于变装的男孩,今天也许以老先生的装扮出现,明天心血来潮,就以美女的样貌出现,反正他是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男孩。这三人各司其职、安分守己,我敢保证他们的心地都很善良。”雷振远细述着他们的特质。
雷震焰旋即回头朝着桓娥微笑,“听到了吗?连我爸都称赞他,我敢说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第9章(2)
登时,雷振远和鬼冢怔愣了一下。
鬼冢立即来到雷震焰的身边,“桓娥,她……是不是看中了那三个人其中一个?”
雷震焰漾起微笑,“没错,只是他们现在有点小误会。”
“震焰!”霎那间,两朵红霞浮现在桓娥的脸颊上,她羞赧地在原地跺脚。
鬼冢问:“是哪一个?”
“对呀!是哪一个?”雷振远也好奇地插上一句。
“臧季珩。”雷震焰揭晓谜底。
“季珩?”雷振远先是一怔,随即扬声大笑,朝着羞赧、满脸通红的桓娥竖起大拇指,“好眼光,季珩确实是个好男人,不过他的脾气就是倔了点。”
“何止倔,简直是霸道。”雷震焰突地说出一个令人忍不住发笑的形容词。
雷爷的儿子已经出现了!
这消息迅速传遍绿洲饭店上上下下。
最令臧季珩吃惊的是,自己一直误以为他是何方神圣的雨辰竟然就是雷震焰!
这实在令他太意外、太震撼了。
打从与桓娥不欢而散至今,他的思绪仍是一片混乱,如今又听到这个震撼的消息,无疑令他更不知所措。
石虎闻讯赶来臧季珩的办公室,劈头就问:“这是真的吗?”
田浚也跟着冲进臧季珩的办公室,望向沉着一张俊脸的臧季珩,“看来这消息是真的。”
臧季珩突然感到不知所措,用手爬过头发。“是真的,从Casino里赢走大笔筹码的雨辰先生就是雷爷的儿子雷震焰。”
连臧季珩都证实了这个消息,看来此消息不假。
石虎突地忆起什么似的,用质疑的目光瞅着臧季珩,“据说……雷震焰是个盲人?但是为什么我从荧光幕中里看不出端倪?”
臧季珩露出一抹苦笑,“他确实是个盲人,这点我能证明,而且我个人非常赞赏他拥有敏锐的听力和准确的判断力。”
“听你的口气,好似你早知道雨辰是个盲人。”石虎突地忆起什么似的说:“你为什么没对我说?”
臧季珩无奈地瞥石虎一眼,因为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凸槌的一天。“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件事的。”
“天啊!连你们两个人都没察觉到他是个盲人。”田浚不禁对雷震焰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刻关副理特地前来臧季珩的办公室传达雷振远的口令。
当她瞧见石虎和田浚同时出现臧季珩的办公室里时,不禁露出笑意,“太好了,石经理和田经理也在,雷爷请你们三人立即去见他老人家。”
三人默不作声,以眼神交换讯息。
“我们马上过去。”臧季珩开口回应关副理,随后转头看着石虎和田浚,“走吧!”
臧季珩、石虎和田浚接获雷振远的口令,毫不迟疑地迅速前往雷振远的办公室。
他们一进入办公室,就见一位老者、雷震焰和桓娥坐在沙发上。
惊愕的目光迅速掠过桓娥,臧季珩发现桓娥的脸上有着复杂的神情,倏地忆起桓娥一直隐瞒他的事,莫非就是指雷震焰的真实身分这件事?
雷振远清了清喉咙,直视站在他眼前的养子,“季珩、石虎、田浚,快见见你们的大哥。”
三个人同时惊恐、不知所措、面有难色,怕高攀不起雷震焰。
“这……”
“我说过,你们和震焰以兄弟相称就好,难道你们忘了?”雷振远怕他们忘记他的叮咛。
“我爸说得对,以后我们四个人就以兄弟相称,再说这十五年来,幸亏有你们三人陪着他老人家,光凭这一点,我们之间就不该有主仆之分。”雷震焰毅然说道。
“好吧!今后以你?大,我们三人称你一声大哥。大哥!”
臧季珩看着雷震焰,心想难道雷震焰不知道昨天他和桓娥不欢而散吗?要不,今天雷震焰怎能这么自在地面对他?
石虎和田浚跟着臧季珩说:“大哥。”
雷震焰起身面对三人,“从今天起,我就多了三个兄弟。”
接着,他若无其事地来到臧季珩的身边,抓着臧季珩的肩膀,“桓娥和我是在鬼冢先生家一起长大、一起学习的同伴,我和她亲如兄妹,这一点相信鬼冢先生能?我们作证。”
臧季珩猝然羞愧起来,自责得不知所措。“我听桓娥说过这件事。”他猛吞着口水。
雷震焰露出笑意,“因为我的身分敏感,所以桓娥才不敢跟你说实话,至于你希望她留下这件事……”
臧季珩的脸上瞬间浮现红潮。
“震焰!”在一旁始终默默不语的桓娥突地惊呼一声。
雷震焰抽回放在臧季珩肩上的大手。
臧季珩的心里突然萌生一股不祥的预感,同时望向桓娥。
“什么事?”雷震焰问着桓娥。
“事情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你父亲的饭店安然无恙,我也没必要留下了,我想跟鬼冢先生一起回日本。”桓娥用充满遗憾的目光看着雷震焰,刻意忽视臧季珩诧异的神情。
“不可以!”臧季珩惊慌得咆哮出声。
臧季珩紧抿着唇,笔直地走向她,“不准走!”
桓娥看着他,眼眸中的怒意使她感到愤怒和痛苦;她用尽全身之力克制自己,迫使自己没从他的眼前逃开,并强迫自己勇敢的迎向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臧季珩苦笑,挺直身子站在她的面前,仔细打量着她装傻漠不在乎的模样。“你当真想离开这里?离开我?”
桓娥冷漠地迎视着他,“我确实很想离开。”
“桓娥。”他的语调突然变得很轻柔:“之前我不了解你为什么藏有这么多秘密,现在我全都了解、明白……”
桓娥不待他把话说完,便扬起下巴、挺直背脊,挤出一抹冷笑。“既然你已经了解,也明白一切,你就更应该让我走。”
“不!”臧季珩焦急地大声?喊:“我不能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