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该公然挑雨辰先生,既然错了,就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过失。”臧季珩坦荡荡地承认过失。
“桓娥,是谁来了?”雷震焰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然后戴起墨镜。
桓娥把手放在门上,回眸望向雷震焰,“是臧经理。”
雷震焰稳步走向房门,“有什么事吗?”
桓娥转身走向雷震焰,“臧经理是为了在Casino发生的事来跟你道歉。”
“噢。”雷震焰面露笑意地迎向站在门口的臧季珩,“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臧经理,你不必感到愧疚,既然来了,不妨进来坐坐。”
面对雷震焰的邀请,臧季珩欣然接受。“对不起,打搅了。”
“别客气。”雷震焰找了一张沙发让他坐下。“坐。”
“谢谢。”臧季珩坐在雷震焰左手边的沙发上。
“桓娥,倒杯饮料来。”雷震焰神情自若地吩咐桓娥。
桓娥瞧了瞧臧季珩放在桌上的香槟,刻意暗示雷震焰地说:“不如这样,我们就喝臧经理带来的香槟。”
雷震焰明白桓娥的暗示,满意地露出笑意。“也好。”随后,他将头轻轻一撇,仿佛注视着臧季珩,“臧经理,你不反对吧?”
第4章(1)
“不,我没有异议。”臧季珩微笑以对。
“太好了,来到绿洲饭店能认识臧经理、交到臧经理这样的朋友,是我们的荣幸,不如让我们借花献佛庆祝一下。”桓娥灵机一动,编了一套动人的说辞。
“好。”雷震焰立即附声赞同。
臧季珩猛点着头附和桓娥和雷震焰:“客随主便。”他的一道锐利眸光在他们两人之间穿梭,尤其当他的目光落在桓娥的身上时,总是很难移开。
桓娥不经意对上那双深如黑潭的眼眸,整个人就像被钉住似的霎那间呆怔,脑海也一片空白。
瞬息万变的心绪让她惊惶失措。
“我、我去拿酒杯。”她仓皇地走向房间内的小吧台。
“臧经理。”雷震焰轻唤臧季珩。
臧季珩迅速回神。“雨辰先生,既然你当我是朋友就别唤我‘臧经理’,不如喊我季珩。”
“季珩。”雷震焰轻唤他的名字,霎时心情大好,唇边也勾起笑。“以后我就直接喊你的名字。”
“太好了。”臧季珩望着他,忽然对某些事感到有兴趣。“雨辰先生,除了骰子,你还喜欢哪种赌法?”
雷震焰抿了一下嘴,?之一笑,“相信你也听过久赌神仙输这句话吧?我今天会赢这场赌局全是侥幸。”
雷震焰的委婉之词臧季珩不会不懂,但为了不让彼此之间有隔阂,他勉强地微笑,“那对于你的好运,我真是羡慕。”
“什么事能让臧经理羡慕?”桓娥手执三只酒杯来到雷震焰的身边,开口打岔。
雷震焰笑了笑,举手轻拍桓娥的手臂,“季珩以为我是一个赌技高超的赌徒,其实你也知道,今天我能侥幸赢得赌局全凭好运,你说对不对?”
桓娥低头瞥雷震焰一眼,当然懂得雷震焰的意思。“没错,只是侥幸。别尽说这些无趣的事,我们开香槟吧!”
“好。”臧季珩拿起桌上的香槟,用力的摇晃,接着扭开瓶口的软木塞。
砰的一声,软木塞飞了出去、酒香四溢,臧季珩动作熟练地将含着气泡的香槟倒进杯子里。
桓娥执起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拿到雷震焰的手边。“来,一杯给你。”
雷震焰笑了笑,执起桓娥递给他的酒杯,然后举起酒杯,“季珩,很高兴能认识你,祝你事业平步青云。”
“对。”桓娥笑逐?开地附和。
臧季珩瞅着雷震焰和桓娥露出浅笑,“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二位,干。”
三人同时低啜一口香槟。
走出雷震焰和桓娥住的房间,臧季珩的心情益发沉重,从桓娥对待雷震焰的每一个细微举动,他都不难看出桓娥对雷震焰的关爱,她甚至连说每一句话都是如此轻言细语、温柔万千。
他曾经以为只要有零点零一的机会,就有着无穷的希望,现在看来,他能追到她的可能性似乎是微乎其微,所以他的勇气便在瞬间消失。
臧季珩无心流连于饭店和Casino,漫无目的地来到饭店外。
清凉的晚风拂上他的脸,他深深吸口气。
他小时候以为自己注定一生命运乖舛,但是遇上雷振远,他才知道原来老天并没有遗忘他,如今又让他遇上桓娥,他更觉得人生应该有梦。
然而毕竟只是一个梦,他也该清醒了。
思及此,他不禁?之失笑。
不知站了多久,臧季珩突然听到身后的树丛里传来一阵轻叹声;臧季珩转身,诧异地发现迸出叹息声的人竟是桓娥。
他越过树丛后,发现桓娥正低着头朝海边的方向前进;他感到好奇,悄然地尾随在其身后。
只见桓娥来到海边,凝视着朵朵浪花出神。
“你怎么出来了?”
一道男性低沈的嗓音突地响起,桓娥吃惊地回头瞅着出现在她眼前的臧季珩。“怎么是你?”
臧季珩来到她身旁,双手插进裤袋里眺望着大海,“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你呢?雨辰先生怎么没陪你出来?”他忍着心痛询问桓娥。
桓娥勉强挤出一抹笑,“我只是想靠海近一点,所以出来走走。”
臧季珩偏着头,迎视桓娥笑容僵硬的表情。“你心情不好?”
“我?”桓娥露出一抹微笑,这一刻,她似乎见到他的眼里有一丝对她的同情;她连忙起黯然的神情,轻柔微笑,“我的心情一直很好,你误会了。”
“是吗?那为什么我在你的脸上和眼睛里看不到欢乐。”臧季珩慢慢地贴近她。
桓娥震惊了一下,“胡说!再说,我也没必要将自己的感受表现出来。”
话一说出,桓娥蓦地惊觉自己失态,她简直无法置信这种反常的行?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臧季珩也颇为诧异桓娥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不禁轻笑,“我真的不懂,一个人为什么要刻意隐藏自己喜怒哀乐的情绪??何不勇敢的做自己?”
桓娥不悦地眯起双眼斜睨臧季珩,“我真的听不懂臧经理的言下之意,而且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快乐的女人。”
臧季珩知道自己惹恼了桓娥,连忙说:“对不起,是我用词不当。但我会误解你也不无道理,毕竟泰半的女人都渴望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啪!一道轻脆的声音响起。
臧季珩感觉脸颊有点刺痛,忍不住怒吼:“你!”
桓娥惊慌地看着自己的手,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动手打人。
望着眼中有把怒火的他,她为了不让他看到她显得惊慌,刻意扬起下巴、挺直背脊,不甘示弱地嘶吼:“这是警告你,不准污女性。”
“是吗?”臧季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沈。
“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她压抑住怒气,以极度冷静的口吻说道。
臧季珩把浓眉挑得高高的,“你那两极化的态度很难不让外人有这种想法。”
“你!”桓娥咬牙切齿地瞪视他,随后将目光移开,不想再看到他眼中的嘲弄。“我不想和你多说,你若是不打算离开,我就先行离开。”
就在她要转身离开之际,臧季珩猛然握住她的手,“你似乎有意躲着我。”
桓娥低头瞅着他的大手,“请你放开我!”
臧季珩不得已只好松开手。
桓娥的美眸霎时迸射出厉光,“如果我的记性不差的话,我认识你没多久,再说,你并不是我的什么人,请问,我有什么理由躲你?”她毫不留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