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小姐虽然淘气了点,但不难看出她是个好女孩,你既然三心二意做不出决定,不妨接受小姐的建议,试着和她做朋友。’老柯窃笑道。
‘不行!’东方映麟毫不考虑的拒绝。
“为什么?”老柯又故意诘问。
东方映麟旋身面对他,“老柯,你是明知故问。”
老柯却故作不知,“我真的不懂。”
“明年我就三十岁了……”东方映麟低头沉思。
‘那又怎样?’老何不以为然地问。
东方映麟拾眼瞅着老柯,无奈的心痛在眼中时隐时现,“难道你忘了诅咒吗?我怎能狠心这么对待一个小女孩?”
“诅咒又不是不能破解,像你其他的兄弟不是一一破解了,我相信你也不会例外。”老柯鼓励地说。
“那是他们找到了今生挚爱!”东方映麟烦躁地怒喊。
“你怎能否定小姐不会是你今生所爱?再说,其他的少爷们也是费了一番工夫才证明身边的小姐是他们今生所爱,你却连试都不愿意试一下。”老柯暗示着东方映麟。
“雪若今年才十八岁啊!”东方映麟不以为然的反驳。
“十八岁又怎样,你也才二十九岁啊!”老柯苦劝着东方映麟。
“但是你别忘了,我是她的监护人!”东方映麟大声咆哮。
‘监护人?’老柯小声地嗤哼,“你什么时候尽过监护人的责任?在襁褓中抱过她、十岁生日时帮她庆生、现在又从警察局把她保回来,还有吗?”老柯的语气中净是冷讽。
东方映麟无法否认老柯所说的一切事实,羞愧得无言以对。
“少爷,别怪我大胆地以下犯上,你何不敞开心房试着接受雪若呢?其实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有着另一种情愫。”老柯更大胆地暗示着东方映麟。
“好了!不要再说了!”东方映麟神色冷凛,大声暍阻。
老柯没料到东方映麟竟是如此古板的人,他莫可奈何地轻摇着头喟叹:“该说的我都说了,少爷,你自己看着办吧!”
东方映麟不发一语地紧拧着双眉,森冷的目光明白地指示老柯该离开了。
老柯神情黯然,默默退出东方映麟的房间,离去之际还不忘将房门轻轻掩上。
老柯离开后,东方映麟全身无力的躺上大床,双手枕在脑后闭起双眸,脑子里净是聂雪若的身影,还有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俏、她的娇、她的泼……
东方映麟惊讶地睁开眼睛,猛然坐起身子,“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画面不应该出现在他脑海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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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雪若伤心欲绝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并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她终于能体会被拒绝的痛苦,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人家常说:爱人是痛苦的,被爱才是幸福。
她尝到爱人的痛苫,而且还爱”一个愚蠢的大白痴!
聂雪若挥洒着泪水,怒气难平地抓起枕头扔掷向墙面,接着怒气冲冲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双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忿忿地咒骂:“气死我了,冥顽不灵的死老头!”
气归气,骂归骂,但是她的脑袋瓜子还是不死心地转呀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东方映麟喜欢她?
记得在学校那一次,其实她并不是有心要吓他,只是伤心地坐在阳台的栏杆上,他却以为她想不开:心急如焚地将她从栏杆上抱离:他脸上的惊惶令她迷惘,至今她还记得他胸前的温暖和那股令她迷醉的气味……
聂雪若倏地低嚷一声:“有了!我只要再做一些冒险的事……’嘴边漾起一抹诡异的邪笑。
她兴奋地跳起来,迅速街进浴室洗把睑,对着镜子露出邪笑。“你呀!在襁褓时没死在车祸中,就注定是来折磨他的,东方映麟,你等着接招吧!”随后便发出咯咯的笑声。
她开心地蹦跳出浴室,站在房门的门前,随后卯足全身的力气用力将门甩上,故意让它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冲下楼。
聂雪若心里不住祈祷着,但愿刚才的声音足以霞破他的耳膜。她刻意露出一脸颓丧可怜的模样走下楼,神情恍惚地穿过大厅。
刚从东方映麟房间被赶出来的老柯,见她好似要出门,便问:“小姐,你要去哪里?”
聂雪若故意将他的问话当成耳边风,置若罔闻地走出屋外。
老柯惊惶于她脸上骇人的呆滞,“小姐、小姐!”
东方映麟在房间里就清楚的听见她甩门的声音,他心头一惊,立即夺门而出,站在二楼的走廊惊见聂雪若无神的表情。“老柯,她要去哪里?”他心急的问。
老柯错愕地回头仰望着站在二楼的东方映麟,“不知道,问她也不说。”
东方映麟忿忿地拍着栏杆,“真会找麻烦!”
无法再掩饰对她的关心,他急匆匆地步下楼冲至屋外。当他站在二楼瞥见神情恍惚的聂雪若时,心里突地感到一阵疼痛,这从来没有过的心痛令他为之一怔。
冲出大厅瞥见前方娇弱的身影正往车库的方向走去,东方映麟不禁感到疑惑,
“她要干嘛?”
聂雪若站在一排气势非凡的车前,仿佛在物色准备拿哪一辆车来开玩笑,最后她走到一部昂贵的黑色宾士旁,伸手开启车门。
东方映麟佯装冷静地来到她身边,按住她开启车门的手,“你要干嘛?”
聂雪若对于他的突然出现似乎一点都不讶异,带着愠怒的双眉拢聚,‘我要开车。’
“开车?你有驾照吗?”东方映麟好笑的诘问。
聂雪若眯起眼,柳月似的眉挑衅地弯起,“没有。”
东方映麟冷冷讥讽:“找死!”
聂雪若桀惊不驯的瞪着他,“就算我真的是在找死,也不要你管!”
东方映麟想发火又觉得没此必要,只得先强压下无端被她激起的怒气,“好!想死还不容易。”
东方映麟将她拉至车的另一边,开启车门硬是将她推上车,“我陪你!”随后将车门甩上。
坐在车内的聂雪若一阵愕然,他阴沉的脸色让人猜不着他的思绪。
他坐在驾驶座上,提醒着神色木然的聂雪若:“坐稳了,”
聂雪若一时还没来得及从错愕中拉回思绪,车子已经像子弹般射出。
一路上他不停地睬着油门加速,坐在车里的聂雪若吓得花容失色,但为了不让东方映麟感觉到她的害怕,她紧握双手强压在双腿间。
一种紧绷的沉默弥漫在他们之间,东方映麟用眼角余光偷瞄着聂雪若,唇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为了要驯服她的泼辣,他非逼她说出“怕”两个字不可。
他故意在车阵中像蛇般穿梭,聂雪若吓得刷白了脸,感到全身的血液正急速冻结,却依然咬紧牙关坚持不吐出一个宁。
东方映麟见她始终不肯求饶,诡谲的眼调侃地膘了她一眼,“我现在就陪你去死!”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公路旁的悬崖——
聂雪若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停止了,直觉地一声尖叫划破了车内的紧绷气氛。
干钧一发之际,东方映麟紧急煞住车,车子平平稳稳地停在悬崖边,他咧嘴冷笑,“还想死吗?”
尖叫后,聂雪若虚弱无力地瘫软在座位上,两眼因惊吓而大睁,双唇不住颤抖着。
东方映麟偏头瞅着她被自己吓坏的摸样,有股撕裂般的心疼:他伸出手搂住她,让她靠向自己的胸膛。“别怕,我只是吓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