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么?不用那么感动,我早就想和你重游西雅图了。”他调侃道。
“筹,你还会吻我吗?”她傻傻的问。
“嗯?你是在烦恼这个问题?”好想取笑她,不行,要忍住,否则她又要说自己笨了。别人说她笨是正常反应,她自己说自己笨就是自艾自怜了。
“可是自从那次以后,你就不曾有任何那个意思,你自己也说那是唯一的一次。”笨女孩太认真,把他的每句话都当成圣经一样背诵。
季筹顿了下,觉得她实在太可爱了,随即低头要解开她的疑问,可是青葭却退开了。
“不行!等一下有人经过多不好意思。”人家要顺她的意,她反而拘束起来了。
“笨蛋。”他双手一合,拍击她的嫩颊,再次使出搓脸绝招。
“啊!不要把我变猪头啦!”
第十章
这次的西雅图之行,青葭当然有机会先报告家里,但她怕家人不答应,所以等到了飞机上才打电话,这时不管谁反对都来不及了。
虞家人气坏了,他们觉得乖巧的青葭不可能会做这种离经叛道的事,一定是季筹怂恿的,于是抓着电话不肯挂,硬是要灌输她季筹不可靠、是坏蛋等观念。
最后季筹不忍心看她那么为难,只好自己接手跟虞家人谈判──
“到底要怎样你们才没话说?”他冷冷的问。
“我们永远都有话说!就这三个月来说吧,你有做过什么正经事吗?年纪轻轻的就这么颓废,将来有什么出息?而且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你又不能人道,想拖着妹妹跟你到几时?未来的路还很长,以为现在快乐就是永远了吗……”劈哩啪啦好长一串。
等到虞大哥的口水几乎喷干了,季筹才回道:“我们已经出来了,祝我们玩的愉快,青青才能放心玩。”反过来说,他们越唠叨,青葭的心理负担越沉重。
“呃?你很‘唱秋’哦!拿妹妹来威胁我们,以为我们是被唬大的吗?老子才没把你放在眼里咧!你等着,我就坐下班飞机去把她抓回来,我不信我亲自出马了妹妹还要跟着你。你们这对假鸳鸯早就该结束了,真不懂你们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又是一长串,没辙。
“给你一仟万,告诉青青好好玩。”季筹简明扼要的丢下一句。
“空头支票,谁理你!”虞大哥不信。
“给我你的户头,我半个小时后再打给你。”
半个小时后,季筹再打一次电话,这次虞大哥的态度就大不相同了──
“呵呵,有钱人花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呵呵,就算这一趟你们开心了,回来我还是不同意的,呵呵。”他傻笑个不停,因为帐户里多了四仟万,显然是虞家四口每个人的封口费。“卯死”啊!
“废话,你跟青青说吧!”
然后虞大哥婉转的告诉青葭好好玩,要注意身体,尽量花姓季的钱没关系,劈哩啪啦又是一串。
这证明每样东西都有价钱,连亲情这种东西,花了钱照样能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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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葭得到家人的同意,心情果然轻松多了,这一趟在飞机上终于睡了会儿。
而由于出发得晚,到达西雅图时天色已经大亮了,青葭想起两人还没有一起照过相,于是到西雅图最富盛名的贝乐芙广场买了台数位相机,听说比尔盖兹因为在西雅图出生,所以这里的科技产品也相对闻名。
曾经因为电影“西雅图夜未眠”而声名大噪的西雅图,给人的感觉就是浪漫的形象,但它并没有被当作是观光的号召,在市区也找不到相关的产品或是电影海报的图像标志。青葭在想,这也许是因为主要浪漫景点都出现在纽约吧!每个人都记得帝国大厦之约有多经典,有谁记得西雅图真正在电影中出现了哪些场景。
不过,街道旁优雅古典的建筑和漂亮的艺术作品,以及到处充斥的音乐与咖啡香,真的让人感觉身处异国的浪漫情怀。
这次重回西雅图,天气非常好,买了一本城市护照,两人像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玩遍每项游乐设施。
晚上,季筹像上次一样订了两间房,只不过他陪着青葭聊天,直到她睡着了也舍不得离开,所以另一间房是空着的。
第二天、第三天同样比照第一天,青葭后来已经很习惯季筹睡在身旁,在彼此面前也越来越自在了。
最后一天晚上,两人各自回房,青葭洗完澡出来,发现季筹已经洗好澡正在她房里看相片,兴奋的跳上床,从后面抱住他。
“照片洗好了吗?给我看!”
青葭知道时间就快到了,但季筹没告诉她究竟是何时,所以她也不知道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感觉她软软的酥胸压上背,季筹突然有将自己埋入她身体里面的画面闪过,但还是压抑住了。这对他来说很简单,因为他本来就不像一般男人那么容易冲动。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他侧头深吸口她身上的香气,在野姜花与青草的香气之间,多了股甜甜的蜜糖味。不同香水擦在不同人身上果然有不同的效果。
“被你发现了。”她羞涩的说。
来到西雅图的第二天,她跟他要了这瓶专属他的香水,可是一直都没用,如今用了,好像赤身裸体穿上他,果然有跨越私密界线的感觉。
“我很喜欢。”他告诉她。
之后两人像没事一样的讨论相片内容,刻意忽略空气中情欲的暗香浮动。
直到看完照片,季筹才问她,“如果我们可以像正常夫妻那样生活,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这有什么好问的?”青葭傻傻的点头。
“可是当初你不是因为我是性无能才喜欢我的吗?”害他一直那么在乎她那句话,一直害怕她要是知道他突然行了,就会逃得远远的。
“这不是问题吧!重点是那个人是你。”她拍松枕头,躺上去,全身放松的叹口气。
“青青,”季筹轻手轻脚的侧卧在她身边,问:“如果我想要呢?”
“要什么?”她闭目养神,根本没把他话中的意思听进去。
“吻你。”
“好啊!”青葭欣喜的张开眼睛,坐了起来,因为她觉得接吻很安全,而且很舒服。
“不只这样。”他没动。
“听不懂……”她摇头。
“我想跟你做爱。”
“……你不是性无能吗?”她一脸无辜。
“不是不行,只是没试过。”
“那你现在又知道行了?”
“第一次吻你的时候才知道。”
“……不要。”她退缩了。
“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愿意吗?”
“我怕痛。”
“如果我保证不会痛呢?”
“还是不要。”
季筹凝着她,用眼神请求。
“我真的会怕。”她哀怨的说。怕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过来嘛!
“算了,睡觉吧。”
季筹起身关到只剩一盏壁灯,这是青葭的睡眠习惯,他向来是一盏不留的。
两人在床上无言的躺了好一会儿,平常头沾枕就睡的青葭怎么都睡不着,张开眼睛,却发现他一直在看她,根本没阖眼。
“筹,你睡不着吗?”她悠悠的问。
“别管我,快睡吧!”他想用最后的时间来看她。
“是不是生我的气?”
“不是。”
有的男人被拒绝后往往会恼羞成怒,气上好几天,但青葭相信季筹不是那么情欲的动物。
“筹,”她伸手抱住他,“我可以写信给你吧?你也要寄相片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