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我就走。新闻部里有个女人你碰不得,是好朋友才告诉你,晚间新闻的主播何以涵,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为什么?”阿哲不但不解,而且非常好奇,“我看过她播新闻,是个标准的大美人,而且未婚,不是吗?”
这时后面有人叫着丁明的名字,他在犹豫着是否要留下来解释,最后还是决定朝那群人走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话。
“听我的话准没错,我不会害你的。我先过去了,有事随时CaLL我,拜拜!”
阿哲其实对丁明的话并没有特意的放在心上,毕竟像何以涵这样美丽又高学历的女人,身边有几个追求者是很正常的事,他向来不会为这种理由而放弃自己的目标;相反的,何以涵暧昧不明的态度和一切加诸在她身上不容侵犯的理由,反而大大提高了他征服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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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阿哲出现在人事组的办公室里。
他并没有剪去长发,只把它们整齐的梳成一束,这使他的五官更加突出,一身浅灰色的麻纱西装,如此简单的装扮却使他更加引人注目。
他顺利的得到助理的工作,对于一个大学没有正式毕业,而且又不是相关科系的人而言,这样的结果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是这些外人不屑的目光对阿哲构不成威胁,因为他并不是来炫耀自己,和这些人抢饭碗的,他只是为了接近一个女人而已。
又一个星期过去,何以涵还是没出现。从和同事交谈之间,他辗转得知她放了半个月的年假,这个答案使他宽心不少,让他在她上班之前的时间里不必这么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工作。
但是回家之后,他却必须面对另一个战场。
亚勋和他已经整整冷战两个星期。
阿哲知道自己理亏,所以在亚勋面前他总是一副低姿态,容忍着他对他的冷嘲热讽,为了让自己更心安理得些,他觉得必须有所表示。
“你这是干什么?”亚勋看着阿哲丢在桌上的一包东西,冷冷的问。
“你别像个女士样的小家子气好不好?这是我应该付的,原本我是想当做青雨的保母费,后来想想,或许送她去幼稚园也不错。”
“保母和幼稚园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青雨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没有必要负这种责任,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他愤愤的数落阿哲。
“你不要这么别扭好不好?什么时候了,难道你想一直把青雨托给房东太太照顾吗?”
“反正都怪我当初太有自信,以为可以处理好一切,可是不管事情变成怎样,我都不会丢下青雨‘背信忘义’的。”亚勋特别提高最后几个字的音响,狠狠的瞪着阿哲。
阿哲不再解释,他很无奈的摇摇头。“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无论如何这些钱你一定要收下,就算是房租好了。”
“我就是不收,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在这住下去?我就是要让你愧疚!”
亚勋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起来。阿哲捉到这个逃脱的好机会,马上起身去开门。青雨也好奇的跟在他后面。
“你来啦!好久不见……”
“姨……”育雨一把抱住皓皓,再也舍不得放手。皓皓手里的东西只好交给阿哲。
“你们在吵什么?在楼梯口就听见你的声音。”她对着亚勋说。
有几秒钟,亚勋不太敢正眼看皓皓,他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两个星期没见到她,感觉上似乎有些不同,她刚进门时他有种陌生感,但听到她开口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时,又仿佛是熟悉的一家人。
亚勋一下子被自己的情绪搞得心烦意乱,情绪跌到谷底。“我在教训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皓皓顺势看了阿哲一眼,“那就是你们两个男人的恩怨NB462。这我就管不着了,青雨,我们去洗澎澎好不好?”
青雨用爽朗的笑声回答她。
客厅里只剩下这两个男人,和紧绷的低气压。
“如果你不收下,下星期我就带青雨去皓皓的幼稚园注册,我不会丢下烂摊子让你收拾的。”
“说得这么好听,什么皓皓的幼稚园?”
“她最近就是忙着幼教的资格考试才没有过来,现在一切都解决了,她正好在后面巷子的那家幼稚园上课,不但近又有熟人照顾,你可以放心了吧!”
听完阿哲这番话,亚勋没有一丝愉悦的神情,他用更疑惑的目光看着阿哲。
“为什么……她的事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跟她……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不是的,其实……早在她高中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我和她哥哥是好朋友,所以……”他不想再往下说。
“那幼稚园的事你又怎么知道的?”他用淡淡的质疑口气问阿哲。
“上个礼拜她打电话告诉我,还要我转告你知道,可是我一忙起来全忘了。”
原来如此,原来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自己就被这两个人耍得团团转,他更悲观的往坏处想,眼前这两个人说不定早就已经是情侣了。
在这个时候,自己的那个假设、幻想和名单,看来都是一个大笑话。
“既然你们都计划好了,何必还来问我!”
“你怎么说这种话?再怎么说这只是一个建议,决定权还是在你这个名正言顺的爸爸身上。”
亚勋再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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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接近青雨要入学的日子,亚勋愈显得焦虑不安,他每天晚上一定会从梦中惊醒好几次,而噩梦就像连续剧一样每晚上演,不但相互连贯,甚至延续到真实生活里……
在青而科学的前一天,噩梦正式开始。
“喂!”
“猜猜我是谁?”
亚勋一听到这样的对话,直觉就认为是恶作剧,接下来的口气自然不客气起来。
“你的声音我不太熟悉,可不可以麻烦你自我介绍一下。”
“你说什么?才不过几天而已,你竟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骆亚勋,你给我好好记住。”小尤扯着喉咙开始大骂。亚勋这时想解释也来不及了,只有捺着性子让她发泄。
“我刚刚真的是精神恍惚才没有听出来是你,最近工作压力好大,连觉都不能好好的睡,别生气了好不好?”亚勋用尽最后一丝耐性哄着她。“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聊聊吗?”
“小姐,这是越洋电话,有什么事需要花这么多钱,非说不可?”
“我当然是有重要的事要提醒你,本来我是预计下个月初才回去的,对不对?”
“怎么样?”亚勋心头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
“后来我想了想,反正我已经放假了,待在这也没意思,所以……我把机票改成今天晚上,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见面了,你高不高兴?”她在那头为自己的决定雀跃不已,而这头的亚勋早就凉了半截。
“真亏你想得出来,实在让我太……太惊喜了!”他结结巴巴的说。
“本来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是想一想,这样你就不能来接我了,所以……现在告诉你,明天早上十点半就到了,千万不能迟到,知道吗?”
“知道……十点半……”他无意识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