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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他伸手挡在她身前将她拦住,阴沉地说:“我无能?我不好?我拖累了山寨?”
这女人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当着他的面对全寨上下几十口人诋毁他,还说那个是他的主意,那算什么?给他面子还是大发善心的施舍?再说,他是靠女人来混的男人吗?是她的就是她的,硬说成是他,她分明是看不起他!
“相公!”她惊呼,一脸不可思议地说:“你怎么能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虽然你不是十全十美,但是相公,你还没那么糟啦,你可不能那么瞧不起自己,如果你硬要说有的话,那也只是一点点。”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下,“绝对没有像你讲的那么严重啦!谦虚是好事,可是不要过分谦虚,过分谦虚就是自卑,自卑可不好,有可能会发展成自闭症,所以相公你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不可以对自己失望!”
“卓莫儿!”低沉的声音掩不住濒临爆炸的火气。
“什么?相公?”她冲着他嫣然一笑,妩媚又清纯。
“我、呃……”一个不注意中了她的招,迷失在她那令百花羞惭的笑颜中,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没事?那我要走了。”
“站住!你……我要休了你!”他叫道。
“你以前说过了,换个新鲜的吧!”卓莫儿打了个呵欠。
“你……”项狂风怒视着她,鼻孔直喷气讲不出一句话。吵架,吵不过她;威胁,威胁不了她;赶,赶不走她!
一拂袖,项狂风带着一身怒焰朝寨外而去。
卓莫儿没有跟上去,也没有阻拦,脸上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缓缓转身。
他,跑不掉的!
而她现在需要回去好好补上一觉,这几天可累坏她了,尤其是昨天,到现在她全身还是又酸又疼的,反观昨儿个那么卖力的他居然还有精神生气,还有今天刚醒的时候……
呵,谁能说他没有温柔呢?一双美目中漾出满满的柔意。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喝斥──
“我打死你这个小白脸,替大当家报仇!”
卓莫儿惊愕地回过头,就见不远处张伯手持一根木棍冲向同样惊愕不已的项狂风,下一刻毫无防备的他已应声倒地。
“我打死你!打死你!”
张伯还不肯罢手,对着晕过去的项狂风又是一阵猛打。
卓莫儿为这莫名其妙的一幕愣了一下,心也不自觉地提起来。
“张伯!”
她急忙跑过去,一手抵住木棍,吃痛地皱了眉,这老人家的力气还真不小,费力地夺下木棍扔到远处。
“张伯,你怎么了?干嘛打你们大当家?”卓莫儿蹲下身替可怜的相公检查伤势。
“大……大大大当、当当当当、家……”张伯瞪圆双眼,望向地上的小白脸,不敢相信地颤抖的问:“他……是大……当、当家?他真的是大当家?”
卓莫儿还未回答,一群人就围了过来,惊愕地呼道:“大当家!”
“他真的是大当家?”张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张伯?你……”黑三惊讶地指着张伯,“你……是你打大当家的?”
“你不是跟我说他是小白脸?”张伯虚弱地拉住黑三。
“咦?张伯,你怎么了?怎么连你也晕了?张伯!张伯!”
又倒一个!卓莫儿头疼地怒咆:“黑三!”
“啊?”黑三紧张的叫道,“我只是开了一个小玩笑,没想到……”
“这件事以后再找你算。”卓莫儿抬起头,点了几个人,“你们先把你们大当家抬回房去,我一会儿就过来。”
见他们七手八脚笨拙地抬起项狂风,由于分力不均还东倒西歪,她实在不忍看下去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这群山贼,他们搬箱子、搬水缸,什么都搬过就是没搬过人,自然不是那么顺手。
卓莫儿转过身抓起张伯的手腕,把了一下脉搏,对剩下的人说:“他没事,只是惊吓过度,你们把他送回房让他休息一下就会醒了,其他人都回去吧!”
“哦,是,知道了。”惊诧于卓莫儿居然懂得医术,大家怔了一下才回答。
“快去啊。”看他们还愣着不动,卓莫儿明了地微笑催促。
没料到美丽的笑容顿时又定住一群人,她无奈的摇首,又催促了几遍,大家才一步三回头地抬着张伯离去。
就在她要回房之际,一道声音叫住她。
“夫人。”
她循着声音看去,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应该是的,从衣着上来看是男孩。
她确定她以前没见过这么个漂亮得过火、却拥有一双极冷静眸子的男孩,若是见过,哪怕是一眼也绝不会忘记的。
“怎么?”她走到他面前蹲下与他平视,想了一下,道:“你想让我教你医术?”
男孩眼中掠过一抹惊讶,随即又恢复冷静,“你很聪明。”
卓莫儿挑眉淡笑,“你是这儿的孩子?”她认为不是。
“两年前被那家伙捡来的。”男孩语气中透出无奈与不屑。
项狂风?呵,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冷一非。”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冷一非,一非、一非、非……非非,嗯,这个名字不错,”她垂首低喃。
冷一非受不了地给她一个白眼,静静站着等她恢复正常。
忽地,她猛抬头拍腿叫道:“好!我教你!”然后她语气一转,“你要学的不光是医术吧?”
“所有你会的。”他想也不想地说。
“只要你能学得会。”卓莫儿大方地说。
“不用你担心。”
“喂,这就是你对恩师的态度吗?不过……我喜欢,有性格!”她笑眯眯地说:“我会去找你的。”
冷一非满意地点头,不说一句话,丢下卓莫儿便径自离去。
卓莫儿饶富兴味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站起来。
冷一非?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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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后,卓莫儿又详细检查一遍项狂风的身体。
“夫人,大当家怎么样?”黑三在一旁着急地问,几个寨中兄弟也一脸焦急。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回想那一幕,她的心还是不由得揪痛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脑袋受了撞击。”她补充。
“什么?”黑三及众人皆倒抽一口气。
“不过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
“哦──”放心了。
“但是醒来后可能会失忆啊,变白痴啊什么的。”她又对他们说道。
“啊?”大家大叫。
“夫人,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黑三觉得再这样听下去,他们的心都快要受不了了。
卓莫儿耸耸肩,“那种可能性小得几乎为零,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说完,她又将注意力转到项狂风身上,拿过一旁的药轻柔地为他涂抹。
过了好久,见她没有动静,黑三小心翼翼地问:“夫人,你讲完了?”
“你们还在?我讲完了呀。”她一脸惊讶和无辜。
“喔──”黑三拍了拍胸口,“也就是说,大当家没事?”他代所有人问。
“是啊,没事。你们可以走了,我会照顾他的。”她对他们说:“黑三,你留下。”
其他人见没自己的事,幸灾乐祸地看了黑三一眼,就丢下他走了。
黑三紧张地停在原地,“夫……人。”
她看向他,“你,五天内给我种五百棵树!而且是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