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怎么忘了请你们坐了。”何威笑着转向刘管家,“去准备晚餐,今天多了两位贵客喔!”
“是的。”刘管家一离开,何威就对劳勃说:“我近来刚买了副高尔夫球杆,要不要看看?”
“好呀!”
“在我房间,我们去吧!”何威刻意带着劳勃离开,就是要让两个年轻人有独处的机会。劳勃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于是很配合地一块儿拾阶而上。
“我爸真是的。”何骏揉揉鼻翼,转向湘吟,“要不要喝一点红酒?我去倒。”
“你……直到现在才看见我?”从他回来到现在已经很久了,他居然现在才跟她说第一句话。
“怎么了?”他看出她在闹脾气,可……他做错什么了?
“你--”她眉一蹙,“算了,有时候看你挺精明的,有时候你竟是这么讨厌,你是在故作迷糊吗?”
“我们不是才半个月没见,怎么你现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了?”他帅气地将左手搭在椅背上。
湘吟深吸口气,想说什么又戛然而止。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在跟谁吃醋较劲儿?怎么连他晚点跟她说话,她也会气成这样!
“难道你就不能……”她想说的是:难道你就不能再跟我示一下爱或暗示性地向我求婚吗?
“不能什么?”他噙着笑。
“没……没什么。”当初是她坚持考虑,现在怎么好意思提这些,要怪就得怪目己死要面子加任性。
“你……最近很忙?”她尴尬地找着话题。
“的确满忙,你呢?”他直瞅着她那副无措的表情。
“嗯,差不多,我本来就无所事事,连个案子都要人家成全才做得起来,现在更闲了。”她噘着小嘴儿。
“你在说什么?”何骏明知故问。
“你不是一直暗地里帮着我,替我争取案子吗?只是这一切我全然不知,得到一点奖赏就像孩子得到糖果般开心,你可曾在一旁取笑我?”湘吟张大眸问。
“你明明做得很好,别妄自菲薄了。”
“真的?”她不敢相信。
“当然了,该不会因为这件事,你一直在偷偷生气吧?”
“本来有点生气,不过现在不气了,反而感谢你给我信心,要不然我会变得更无能。”她垂着小脸说。
“不气就好,事过境迁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摇头肆笑道。
“事过境迁?”这还包含他对她的感情吗?“不,我的意思是,你上次对我说的话,还--”
湘吟话还没问出口,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何骏对她抱歉一笑,走到窗边说着话,内容全都是公事。
冗长的内容让她听得好无趣,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了,刘管家却适时走了过来,“少爷,可以开饭了。”
“好,就开饭吧!”何骏接着又对湘吟说:“我去楼上喊他们下来吃饭,你再坐会儿。”
看他就这么奔上楼,湘吟只能在心底哀叹。
不一会儿两老下楼,晚餐正式开始,湘吟就坐在何骏身边,就见他一顿饭间手机至少响了十次,就连劳勃暗示着他与她之间的感情问题,他都没办法好好回答。
“对不起,劳勃爷爷、爸,公司最近真的很忙,我得赶回去加班。”何骏对他们直说抱歉。
“都是为了我们,你才会--”劳勃露出歉疚的表情。
“快别这么说,爸,好好招待他们,那我走了。”说着,他便拿了钥匙,快步朝外头走去。
湘吟咬着唇:心里直嘀咕:怎么又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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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何骏的努力,终于让“乔立”因为“菲士霸”所背负的责任与债务有了清偿的机会。这数月来他致力于新车款开发,并引入高科技与安全性能最优的钢板材质,以高品质却平价的方式推出。
一开始又遭到股东与董事们坚决反对,因为成本过高,低价出售一定得创造高销售,否则绝对打不平。也一致认为他这次绝对会带领着“乔立”走向灭亡。
可是在他极力争取到一周的试卖周后,哪知道居然创下公司有史以来的最高销售量,甚至是供不应求。
依照这样的情况,他相信不久后便可将负债还清。
也就在“乔立”举行庆功宴的晚会上,他邀请了劳勃与湘吟参加。
湘吟远远地站在角落,看着他在台上发言时那意气风发的神采、绝魅逼人的气质,在在成为今天的焦点,也真心为他感到开心。
但之后又见他被众多美女团团围绕着,内心微微泛起酸意,小嘴儿也就越噘越高。
“哼!还说对我的爱超过‘我爱你’三个字,简直就是鬼话连篇。”她忍不住碎念着。
这时有人推车过来,她顺手拿了杯马丁尼,走到外头小花园,看着天空隐现的星光,与那象征“美满”的月圆。
“好快,今天又是十五了。”湘吟看着天上,喃喃低语。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月圆之日。”何骏站在她身后说。
“呃……”她迅速转过身,“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这里吗?”他好笑地问。
“不是,而是她们愿意放你走开呀?”她看了看里头那几个还在往这探头探脑的女人。
“我告诉她们我要来与我的爱人跳支舞,她们总该识相点了。”他走近她,看她身上那套斜肩晚礼服,恰如其分地将她浑圆的雪肩与曼妙的身材全部展露无遗,“你今晚好美。”
“你喝醉了呀!谁是你爱人?我美不美也不用你说,我自己知道。还有,已经隔了这么久,你哪会记得我们的初识。”
“那你记得吗?”他反问她。
“当然……记得。”这一天她永远不会忘记。
何骏托住她的小脸,“我也记得,记得那天你帮我们修车,而当时我正准备赶去参加一位大学教授的六十大寿,他的生日正是农历十五。”
“原来……你真的记得。”也因为这份记忆,让她永远忘不了雅雅。
“你现在还跟雅雅在一块儿吗?”她嘟着小嘴。
“有联络,但仅限于朋友。”这小女人的反应越来越有趣了。
“我不太相信男女之间仅存着友谊。”湘吟不悦地将头转向另一边。
“怎么?吃醋了,好呛的酸味儿,嗯……都可以媲美陈年镇江老醋了。”何骏夸张地用鼻子嗅了嗅。
“你好过分,不理你了。”等了他好久,他都没空理她,好不容易出现了,又净说些挖苦她的话。
一口饮尽手中的马丁尼,湘吟便鼓着腮往会场走去。
“喂!小女人,你这是做什么?”他伸手拉住她。
“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我不希罕你特别拨空来敷衍我。”湘吟突觉心酸不已,想说的话就这么全爆发出来。
“敷衍你?”他抚额,“OH!MY GOD!”
“受不了就放开我。”湘吟抿紧唇,眼角都湿了。
望着她那委屈十足的小脸,何骏心头一热,猛地将她拉近自己,先吻上她的眼、鼻,再慢慢游移,直至迭上她的唇。这个吻先是温柔而多情,跟着激发强大的热力,带着雷霆万钧的爱恋。
湘吟的唇被他吻肿了,他却仍下舍得放开她,“知道吗?吻你的感觉真好,但这绝不是敷衍。”
“你也可以吻别的女人。”她吸吸鼻子。
“天地良心,除了你之外,我已经好久好久不曾吻过女人,久得连我自己都忘了时间。”他举起手。
“你是想发誓吗?我曾经听人家说,喜欢发誓的男人最爱说假话。”她扬起下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