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喔,她没帮他煮晚餐,那他要吃什么……
不对,她要当的是嚣张情妇,可不是贴心情妇,干吗为他想那么多?
“我又不是他老婆,他没办法管我。”杜可柔咬咬下唇,低下头食不知味的吃着餐点。
没错,她想干吗就干吗,没人可以束缚她,没人……
该死,都已经半夜三点了,这个女人到底跑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家?
黑岩低咒了声,烦躁的在空寂的大厅中焦虑的踱着步。
他从来不知道担心一个人会是这样难熬的滋味,也从来没有任何女人曾让他如此挂念在心,甚至还为了她而准时下班赶回家,只为了享用她亲手做的晚餐。
但是迎接他的却只是冷清清的一片寂静,让他的心霎时沉了下来。
他是怎么了?
以前他可是很乐于享受一个人霸占寂静的滋味,但为什么杜可柔只是来了短短几天,就让他渴望了她的陪伴,甚至厌恶起此刻这种他以往最喜欢的独处时光?
他还能否认她对他而言不是特别的吗?
黑岩自嘲的扯扯唇,黑眸又望了下挂在墙上的时钟,一颗心越来越焦急、不安了起来。
她该不会出事了吧?
想到她可能遭遇到的危险,他再也无法等待的抓起车钥匙往外冲。
“可柔,你站稳一点,啊,小心。”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让正要开门的黑岩怔愣了住。
“厚,叫你不要喝这么多你还硬要喝,真是的。”刘家燕吃力的扶着喝醉酒的杜可柔,汗都冒了一身了。
“呃,嗝——家燕,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杜可柔带着醉意迷迷糊糊的问。
“你真醉啦,是你要我带你到这里的啊,你忘记自己在这里当情妇啦?”刘家燕摇摇头,无奈的替好友解释。
“不要啦,我、我还要喝耶,你带我到这里干吗啦!走,我们再去喝。”杜可柔的声音因为醉意而扬高了八度,在黑夜里特别的响亮。
“你还喝咧?你连走路都走不稳了,等一下黑岩看到你肯定会发标的啦。”她从来没看过杜可柔喝酒喝成这样,也没看她醉过,要是早知道她会发酒疯的话,她死都不会让她猛灌酒的。
“黑岩?黑岩?”杜可柔思索的皱皱眉,随即又笑开了唇,“呵呵呵,我才不怕他呢,我——嗝——我是嚣张情妇耶,你有听过,嚣张的人会——嗝——怕吗?”
“唉,你喔。”刘家燕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将她扶上了门前的台阶,让自己喘口气的道:“就算是故意要让他赶你走,也用不着把自己搞成这样吧?”
她真的很怀疑她刚刚说什么要故意把黑岩气炸,然后顺理成章的被赶走是真心话?她看事情根本就完全相反。
她根本就是在借酒逃避自己的情感嘛。
“呵呵,嗝——对、对啊,我要让他——嗝——气炸才行——隔——”杜可柔不断的打着酒嗝,傻笑不停的重复着,“他一定——嗝——会把我赶——嗝——走。”
刘家燕拍拍她的背,正要开口之际,眼前的门扉却骤地打了开,把她吓得跳离了好几寸。
惨了,是黑岩。
刘家燕挤出了一抹笑容,战战兢兢的道:“呃,你好,我是可柔的朋友,她喝醉了,所以……”
“我看到了。”黑岩冷冷的打断了刘家燕想要解释的话。
“嗝——出现了——黑岩——嗝——”杜可柔边笑边走上前,用双手捧着他坚硬的脸庞,傻笑的拍着他的脸,“你生气了——嗝——生气了喔。”
天,有够铁青的俊脸,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刘家燕实在忍不住替好友捏了把冷汗,不过明哲保身还是比较重要,尴尬的笑笑后,开口,“那我就把她交给你喽,再见。”
没等黑岩开口,刘家燕已经一溜烟的转身逃开。
“家、家燕,等、等我,我们再——嗝——再喝啊。”杜可柔无力的挥动双手,想喊回好友。
“你闹够了吧?”黑岩沉下了脸,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
“我……我……”杜可柔的脸色骤地一白,神色难过的扭曲起脸孔。
“你还想怎样?”黑岩皱起眉,心中是又气又担心。
“我想……”杜可柔顿了顿,忽地将脸靠近他的胸膛道:“吐——嗝——”
第六章
天,她的头怎么会这么痛……
杜可柔皱起了眉头,缓缓睁开长睫,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且还不是自己的床?
她的瞳眸骤地围瞪,整个身子弹跳坐起,困惑的扫过四周的景象。
这里不是黑岩的房间吗?那她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杜可柔愣了愣,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天,这……这不是她的衣服?!
自己身上只罩了件宽大的衬衫,淡淡的飘散着属于他的男人气味。
不会吧……她只记得自己跟刘家燕去唱歌狂欢,然后喝了不少酒,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她是怎么回到这里的都没印象,更不要说为什么自己会除了底裤之外,全身上下只罩着他的衬衫了。
难道……难道他趁她喝醉酒的时候,对她霸王硬上弓?
杜可柔越想脸色越惨白,跳下了床,踮起脚跟,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正想要偷偷溜回房之际,却瞄到了一个蹲在房内浴厕的宽厚背影。
小偷?!杜可柔连忙捂住嘴以免惊呼出声,一边四处张望了半晌,看到了桌上的哑铃,随即蹑手蹑脚的拿起哑铃,悄悄的朝“小偷”的背后走去……
“该死——”骤地爆出的低咒声让杜可柔吓了一大跳,原本要敲上他脑袋的哑铃也赶紧收回,却反而不小心敲到自己的手。
“痛——”她疼痛的皱起了眉。
蹲着的身影猛地站起转身,困惑的看了看她手中的哑铃道:“你在干吗?”
“呃,我、我以为是小偷。”杜可柔抿抿唇,不好意思的低垂头。
黑岩眯了眯黑眸,没好气的看着她,“你还没清醒吗?”
“我?”杜可柔愣了愣,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瞪着黑岩,“我问你,我……我跟你没什么吧?”
黑岩挑挑眉,故意佯装不懂,“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你——”杜可柔的脸涨红了起来,咬咬下唇、“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我会穿着你的衣服?你没有对我……对我……那个吧?”
“哪个?”黑岩反问。
该死的臭男人,根本是故意在逗她的嘛。
杜可柔懊恼的咬咬牙,忍住羞赧的道:“你到底有没有对我乱来?为什么我会穿着你的衬衫?”“我对你乱来?嗤,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怎么对我‘乱来’的?”黑岩嘲讽的扯起唇。
“我?!”杜可柔惊愕的张大了嘴。
不、不会吧,难道是她酒后乱性,对他霸王硬上弓?!
“我、我真的、真的对你‘乱来’?”她结巴的问。
看来她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了?黑岩弯起唇,暧昧的朝她眨眨眼,“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火辣开放的女人。”
天,她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啊?杜可柔此时此刻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我、我还做了些什么?”她挣扎的问。
黑岩挑起眉,装出一副为难的神情,“你真的想知道吗?”
杜可柔咽了口口水,点点头,“说吧。”
“你拉着我硬要我欣赏你跳脱衣舞,还不顾我反对的剥光我的衣服,把我压在地板上,用绳索捆绑我的手脚,拿着皮鞭跟蜡烛虐待我,大玩SM,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