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点头附和,女生则在心里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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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棉棉希望自己可以像小龙女一样,一辈子躲在古墓里悠然自得的活着,不要出来面对纷纷扰扰的人与事。
她常觉得自己生错了时代。
这时代的女性对自我的要求与男性无异,外表要光鲜亮丽,内在要独立自主、精明干练、自信洒脱。
而她除了空有美丽的躯壳,其他统统欠缺。
所以当有人侮辱她,她只会哭,只想逃走躲起来疗伤。跑出学生会所在的劲松楼,任雍年已追上来握住她的手臂,“棉棉——”
“哇啊……”棉棉哭倒在他的怀里,“任大哥……我不是狐狸精……我什么都没做……她为什么要骂我……”
“我知道,我知道。”任雍年温柔地安慰道,轻拍她的背部。
随后赶到的段豪成看到这一幕,怒火跃上他湛深的眸,激怒而灼亮。
这算什么?他怒火腾腾的挥去一拳,任雍年应声倒地,棉棉失声尖叫,“任大哥——”段豪成一把拉开她想靠近任雍年的身子,拖着她往前走。
“放开我!你放开我!”
“闭嘴!”段豪成拧眉瞪她。“我警告过你的,别让我跟任雍年反目成仇,而你却投入他的怀抱,那么,我只有跟他誓不两立!”
“不!不是这样子的……”她苍白的容色,急得哽咽的嗓音,述说着惊慌无措。她究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害得他们反目成仇?这样重的罪名,她哪担得起?
“段豪成,你给我站住!”激愤的嘶吼划破宁静的校园。
段豪成蓦然转身,目光冷沉,看着逼到眼前的任雍年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休想我会跟你道歉,因为你欠揍!你敢碰我的女人,就不再是我的朋友!”
任雍年牢牢握紧双拳,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动粗,极力克制自己。“谁是你的女人?棉棉吗?她也承认你是她的男朋友吗?还是你在一厢情愿,又逼使她不敢反抗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喜欢她,所以追求她,哪个男人看到心仪的女人不这样做?”愤怒在段豪成眼中燎烧,他的爱情不需要别人批评指教,尤其是任雍年。
“你喜欢棉棉,但你看不出棉棉很怕你吗?”任雍年咆哮。只有他明白棉棉和段豪成是两个世界的人,胆小软弱的棉棉最怕的就是段豪成这种目空一切的霸气男子,但段豪成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说法。
“棉棉,你究竟在害怕我什么?”段豪成深深望着她,两东眸光似火。
低沉的怒吼逼得她心房紧缩,轻咬着嘴唇,小声说:“你太强,我太弱……”
“我的强不正好保护你的弱。”
“我要读书,不想谈恋爱……”
“你是不想跟‘我’谈恋爱,还是包括所有的男人?”段豪成意有所指的逼问,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棉棉看了任雍年一眼,垂下目光。“跟谁都不行,我很怕分心考不上好学校。”她不敢高攀段豪成,也配不上任雍年。
有好半晌,她以为他又不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突然他一言不发的放开了她,转过头去深呼吸。
“天知道我不想这么逼你,但你令我很不安。”因为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段豪成无法骗自己,他真的操之过急了。
“把手机跟钱拿回去,我送出去的东西不可能再收回来。”
段豪成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表情变得冷酷。“我等你考进H大,等你成为我的学妹,我再追求你。棉棉,记着,不准逃避,你若是故意去考别的学校,我绝对、绝对不放过你!”
他随即转身离开。
棉棉怔怔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第三章
表妹抹着嫣红唇膏的嘴角微微扯动一个毫无温度的笑。“真难得你记得我爸的生日,送来这么一份‘大礼’,不过很不巧,我妈拉着我爸去欧洲旅行,这礼物就由我代收。啊!对了,差点忘记,学校要开学了,这回你要借多少钱才能应付一学期?我爸和我妈都很乐意行善积福,要借多少告诉我,我会转达。”
表姊连一杯白开水都喝不到,依然面带微笑说:“谢谢!这学期的学费我存够了,不必麻烦到表舅,能少欠一点债务总是好的,免得将来还不起。”
表妹喝着现榨的冰凉柳橙汁,兴味道:“这么厉害啊?看来这个暑假你收获不少。不过我很好奇,有哪个公司能付给你这么多的打工费?”
表姊也不隐瞒。“我不以自己的贫穷为耻,在学校从不装高尚。雍年晓得我家的困境,带我进他爸爸的公司打工,领到的薪水和他一样多,只要我晚上再兼个家教,应付这学期的开销没问题。”其实私底下都是一千两千偷偷的存私房钱,免得被怀念上流生活的母亲拿去买高级服饰。
表妹玩味着她的话,突然噗哧笑道:“不赖嘛!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知道那狐狸精要入学了,懂得耍心机让自己留在任雍年身边一起打工,朝夕相处,看能不能抢先一步进出爱的火花,对不对?”
“我打土是为了赚学费,不是为了别的目的……”
“再装就不诚实了!学姊。如果不是为了制造机会跟任雍年在一起,因为爱面子而不愿办助学贷款的你,肯在心上人面前坦承自己连学费都付不出来,让他提旱看清你们之间的差距?因为庄棉棉的出现,让你也懂得适当的示弱,否则,去年、前年你就可以求他介绍你去打工呀!”
表姊眨眨眼,不回应。
表妹冷哼·“我比你诚实多了,这个暑假我陪着豪成在美国东西岸的跑,巡视‘日兆集团’底下的公司。我的优势在于我跟豪成出身同阶层,我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而不会自惭形秽。这个暑假,我已经彻底让豪成看清这个事实,相信他会明白这世间的狐狸精再多,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她无法不防备,因为段豪成在那之后辞去了学生会副会长的头衔,不再踏足劲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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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盖好的宿舍有分单人房与双人房,任凰选择和庄棉棉住同一个房间,要负担单人房的费用当然没有问题,但她考虑棉棉会负担太重。
“幸好不是传统的四人房,挤在一起我可受下了。”任凰铺好新买的床单。
“我哥也叫我不要住四人房,容易互相干扰而吵架,我又吵不赢人家。”棉棉把她心爱的布娃娃带来,放在洗得芳香干净的床单上。
“放心好了,我来当姊姊,我罩你!”
“任凰,你好像小我一个月?”棉棉不是很在意的说。
“年龄不是问题,而是我的行为模式比较像个姊姊。”
那倒是。任凰活泼好强,像小太阳;棉棉文静荏弱,似弯月;两人刚好互补,一动一静,一强一弱,一个喜欢当老大,一个乐于被人视为影子。
“对了,棉棉,等一下我哥会来接我出去吃饭,庆祝我新生活的开始,你要不要一起去?”其实任雍年是说连棉棉一起请,但任凰是很想分开他们,又怕说得太白伤了人心。“我们是好朋友,我哥哥也算是你哥哥嘛!”
棉棉不想为难朋友。“你跟任大哥去吃就好了,整理东西挺累的,我想留在宿舍补眠。”即使她心仪任雍年,也不想被人说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