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是花花公子,我不怕承认,总比有些人敢做不敢当来得好!”
“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我和桐副会长在交往?你有什么证据?”钱静如一心只想澄清她和桐青书之间没什么,却没想过他为什么会用这种语气来质问她,像个吃醋的丈夫似的。
“证据我当然有,你住在青书家,就是最强而有力的证据!”
“我住在他家是情非得已!”他以为她想住在桐家啊?她是无家可归好不好!
“算了吧,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何必狡辩!”他一口咬定她和桐青书就是一对。
“你……简直蛮不讲理!”真是有理说不清!
“对对!在你眼中,就只有青书才是有理的。”他愈说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我真不该救你的,救你的代价竟是躺在医院里,还得被学校上下的人耻笑!”
“你救我?”愕然暂时取代了气愤。
“你该不会说你忘了吧!如果不是我在你跌倒时抱着你,你头上的伤会那么轻微?”
“是你……”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她的记忆慢慢地复苏。
卓逸帆不说话,对于自己刚刚对她的兴师问罪,感到有些后悔。他根本没立场质问她,但心底那股浓烈的嫉妒,逼得他说出一连串失态的话。
没错,卓逸帆知道自己是在嫉妒青书,嫉妒他能和钱静如自在地谈天……
“谢谢你……”她小声地说。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早已获得优胜,根本不会躺在医院里。
“算了!”生着闷气的他别过脸。
卓逸帆很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以往游戏人间的他。是多么的自由自在,虽然称不上快乐,至少也不会有这么反常的行为,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这种情况,在白玫介入他的生活时,也曾出现过,但现在情况却更严重。
自从父母在他高一那年离异之后,身为独子的他便变得孤癖,甚至无法在人前表露出自己的真性情,在和别人相处时,一定要戴上虚伪的假面具,方能安然自处,这种情况让他觉得无奈、空虚、寂寞……
为了排遣寂寥,他终日流连在不同的女友身边,以他出色的容貌,自然有不少女生主动投怀送抱,但他并未感到丝毫的快乐,反而觉得更空虚。
白玫的出现,将他带离了痛苦的深渊,怎料……
他没后悔让喜欢的人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但白玫的离去,使他的人生再度变得灰暗,而他为了彻底忘记白玫,更是变本加厉地在不同的女友之间周旋。
分手的场面,对他而言已是驾轻就熟,但他却没料到,那天分手时会被撞见,尤其他还被掴了一巴掌。
那一刻,卓逸帆有种被人窥见内心的感觉。所以,他故意捉弄对他而言尚是陌生人的钱静如。
事实上,连他自己也很吃惊,对人一向淡然的他,竟会设计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原以为只有在学校里才会见到她,没想到当天回到新家后,他又遇上了她。
而从那天开始,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你怎么了?”他干嘛忽然沉默下来?钱静如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如果对方是青书的话,他应该可以放心。比起自己,青书更懂得珍惜所爱的人。
“那你干嘛突然不说话?”他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整间病房的气氛都变得沉闷起来。
“那你想我说什么?”卓逸帆试着用平日调笑的语气说话,但他愈是想表现得镇定,愈显得不自然。
“说什么都好呀!总之不要不说话……”习惯了和他拌嘴,看见他无精打采的模样,她反而浑身不自在。
现在还能说什么?如果他能早点发现自己的情感,早点向她表白的话,或许她便不会和青书……
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若对方不是青书的话,他绝不会就此放弃,但,青书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他说什么都不能这么做……
“我累了……”他真的觉得累了,同时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又多了一道伤痕,而这道伤痕比白玫那时所留下的更深、更痛,也更伤人!
钱静如见他好像打算休息,只好识趣地闭上嘴巴。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卓逸帆的不寻常,令她一夜都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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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钱静如一觉醒来后,发现隔壁病床的卓逸帆早巳离开了。
前一晚他古怪的言语及行为,令她纳闷不已,本想找他问个清楚,却始终碰不着面。
说也奇怪,他俩都是学生会的一员,照理说很难不碰到面。
可是,每次她到学生会,却总是见不着他,这让她心中的疑团又加添了几分。
有好几次都想询问桐青书,但话到了咽喉,却又问不出口。
就这样,两星期过去了。
一直借住在桐青书家的她,不知不觉间,和桐父桐母已相处得十分熟稔。
桐家每一餐菜肴都相当丰盛,她借住的这段期间,可谓口福不浅。不过,近来即使她吃了什么好吃的菜,都索然无味。
因为,她已经整整两星期没见到卓逸帆了。
失魂落魄的她,今晚如同前几天一般,味如嚼蜡地吃着桐母烧的好菜。
“对了,怎么青书还没回来?”同桌的桐父看了看时钟,问向桐母。
通常用餐前,桐青书便会回家,但现在都已经七点多了,却还是不见他的踪影。
“他打了电话回来,说是逸帆出了点事,他要去看看。”桐母对自己的儿子很是放心,所以对他的偶尔迟归也不甚在意。
“卓逸帆?”意外听到心中挂念的人的名字,飘远的神魂全都回来了。“桐副会长有说是什么事吗?”钱静如紧张地追问,她实在没办法再假装对卓逸帆的事漠不关心。
“青书没说。”桐母的话粉碎了她的希望。
看来得等桐青书回来后,才能解开她心头的郁结。
待桐氏夫妇都入睡以后,钱静如一个人来到黑漆漆的客厅,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候还没回来的桐青书。凌晨两点多,桐家大门仍未见丝毫动静,钱静如急得都快疯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坐在黑幽幽的客厅里,坐立不安。终于,细微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她立即回过头。
“桐副会长!”浑然忘了现在是深夜,她高声叫道:“你终于回来了!”
“钱同学?”桐青书没想到她竟会等在客厅里。“你还没睡吗?”
“卓逸帆他出了事吗?”她直接切人重点。
“……”桐青书默然一会儿,然后才开口:“刚才我和逸帆打架了。”
“什么广这让她再次忘了现在是深夜,失声叫了起来。“怎……怎么会……”
他们不是好朋友吗?怎么会打架?
“我脸上还有他留下的杰作呢。”桐青书苦笑地指了指脸上的瘀青。因为客厅灯没开,所以钱静如刚才并没有发现他脸上挂了彩。
“为什么?”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他们才会打架。
“逸帆最近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每晚都在PUB流连,虽然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过去他都有所节制,不至于影响到白天的作息。”
“但是,这次他却一反常态,不但很少出现在学生会里,还经常跷课。若不是他大一、大二的成绩都十分傲人,又是知名大企业——‘卓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教授早就把他死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