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许愿没?”
“有。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我干什么,因为这是秘密。”她边说边用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拨着。
杨易非听到她的回答也不逼她说,坐在茶几旁,让她坐在他大腿上。
“喝不喝老人茶?”
“喝。只是从来没人请我或泡给我喝。”
“那我现在泡给你喝。”
他放开她之后,就开始了泡茶的动作。之后将一个小茶杯递给曾平凡。
“好喝吗?这是春茶,不错吧!”
“没想到你喜欢喝茶,而不是咖啡。”曾平凡以为他在国外求学,应该是比较喜欢咖啡才对。
“我是比较喜欢喝茶,喝咖啡是不得已的。”杨易非又泡了一杯给她。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国外求学的过程呢?”她有点好奇地问。
“可以。就是出国念书,念完回来这样。”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讨厌,你在说废话。”曾平凡瞪了他一眼。
“别气,我好好地告诉你。”杨易非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我高中是在美国念的,可能是国内的基本教育还不错,所以刚去的时候成绩都在前面,只有英文平平。”
“英文?”
“嗯!英文。我的英文其实不好,要不是在美求学的那段时候,为了自尊,不让外国人瞧不起,所以对于英文下了一番苦心。”杨易非回想着。“在国外其实没有一般人所想的那么好,外国人‘排他性’是很强的。要不是我成绩不错,早就被踢回太平洋了。”
“你自己一个人过去吗?”
“嗯!后来我姊姊也过去,顺便照顾我。”
曾平凡想到一个国中生刚毕业就被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念书,脸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你不要觉得我很可怜,因为我不是孤苦无依,我是住在父执辈的家,虽然没有多好的照顾,但毕竟都是台湾人,多少有人不亲土亲的感觉存在。”杨易非用手抚平她皱着的眉心。
“我就是在那儿认识闵谦的。说起来也满有趣的,闵谦的背景与我相似,只是他的个性较严肃些,对于别人的欺侮他不会像我用开朗的态度去面对,明明被欺负还笑嘻嘻的。所以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跑来骂我,说我是‘伪君子’,丢台湾人的脸。真是冤枉,我只是忍痛力与别人不同,而且我又不想引起注意。谁像他,整天酷得要命,让别人一看就看K他。”
“那你们就是不打不相识了哦!”曾平凡挑了挑眉。
“错!我们是‘不说不相识’,我向来是不打人的,我是和他说理。”
“说理?”她狐疑道。
“对!说理。说到他受不了,被我感召了。”
“我看是被你烦得不想与你说了才对吧!”她可以想象唐闵谦被“烦”成什么样子。
“说真的,从那时候开始我们俩倒常在一块。”
曾平凡一直对唐闵谦感到很好奇,她道:“你记不记得我上次问你唐闵谦的事?”
她趁着杨易非在述说时,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问清楚,上次没办法问详细,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弄明白。
“上次?”杨易非想了一下,“哦!记得啊,你还有什么疑问?”
“记不记得他的新秘书?”
“记得啊!一个满漂亮、活泼、也好相处的女孩子。怎样,吃醋了?”他取笑着。
“讨厌,你在说什么。”
“那你怎么对他的秘书有兴趣。”他随手又泡了一壶茶。
“他的秘书是我多年的‘同居人’。”她接过他递过来的茶。
“同居人?”
“其实她可以说是我的恩人,要不是她及她的父母从孤儿院把我领养出来,我大概不会在这上班而与你认识。虽我自知自己也是会努力求上进,但毕竟有人关心、照料还是不同的。”曾平凡感伤地说。
杨易非将她搂过来怀里,“不要想那么多。所以你想知道闵谦对她好不好,是不是?”
“嗯!不过还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他很好奇地问。
“你知不知道她搬过去唐闵谦那里住?”
“她搬到闵谦那里住?不会吧?”杨易非惊讶万分。
“你哦!难道你都没发觉吗?”
“我只知道闵谦很少对一个女孩那么好。我还以为他开窍了。”
“还说他是你的朋友,朋友有特殊的‘表现’也不注意注意,还说是好朋友。”曾平凡故意装出不屑的样子。
“谁说我没注意,我只是有事分心了。”他辩解着。
“哼!有什么事?”她不信地道。
“你啊!就是你的事啊!那几天你既没打电话给我,也没回我公文,我担心你啊!”杨易非理直气壮地说着。
“鬼扯,我看你是拿我当理由,搞不好你连公事都没好好地处理。”曾平凡扁着小嘴,死不承认他是因为她才会这样。
“随你,你说怎样就怎样。”他宠溺地不反驳她的话。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了。”她一脸的遗憾。
“我是不晓得他们之间的事,可是我晓得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就好了。”
曾平凡心中泛起甜蜜的感觉,她知道杨易非很重视她、也很喜欢她,她也很想答应他的求婚,但她会怕。
严格算起来,她与他才认识一个月,真正相处还不到半个月。虽然无意间发生那档子事……自己还好没有所谓的“处女情结”,毕竟对方是自己所爱的人,她才会让他“有机可趁”。
平日他的绯闻虽不少,但风评不差。也没听过有哪位女子与他有牵扯不清。在公司方面,除了吴谨秋是因公事上的应酬而常与他一同出人酒会宴客的场所,倒也没看到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不过吴谨秋对他而言到底算什么?公司的人似乎将他们两个牵在一块。那天的饭局摆明了就是告诉她,大伙儿都认为吴谨秋是他的女友,只差没正式公布。
“怎么了,在想什么?”杨易非发觉曾平凡直盯着地瞧,却不说一句话。
“吴谨秋。我在想吴谨秋,她不是你众多女友中的一位吗?”她淡淡地说。
“我先声明,我只有一位女友,她叫曾平凡。”他将手臂伸直,一副童子军宣誓的模样。“吴谨秋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但你为什么每次都带她出去。”她的语气酸溜溜的。
杨易非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有找你一起出席,是你不要的。”
“那也只有那一次,后来你就没找过我。”曾平凡嘟着嘴。
“你还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老实讯,你还没调上来之前我带她出席,是因为她工作态度认真,而且口风也很紧,不会乱说话。你总不能要陈姊陪我去吧!”他看到她嘟着嘴是又好笑又好气。“不然以后有这种应酬,我再带你去。”
“哦!免了,那种场合不适合我,我倒是宁愿在家里看电视,你要是有良心就带点‘战利品’来填填我的肚子。”她想也不想地就一口拒绝了。
“战利品?什么是战利品?”
“就是餐会上好吃的,或是你‘心甘情愿’买的点心,记得哦!是‘心甘情愿’哦!”
杨易非彻底得服了她,“节俭”地这么彻底。
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超过十一点了。
“平凡,很晚了,该睡了,反正还有好几天可以聊,不急在一时,你先回房,我收拾好茶具就回房。”杨易非起身整理茶具。
曾平凡回房后,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却睡不奢,最后忍不住打开床头的音响,轻柔的乐声顿时充满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