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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同稣的外表虽然风流不羁,为人和善大方,但与他共事过的人都知道,在工作及公事上,他是非常严肃谨慎的,几乎到吹毛求疵的地步,所以他宁愿花多些时间在工作上,也绝不容许错误的发生,在工作上,他是绝不妥协的。
这让他在建筑设计这个业界享有高度肯定,而事务所的工作团队也以与他并肩打拚为荣。
包括那四名被邱碧荷盯上的年轻事务所职员。
在范同稣将他们介绍给邱碧荷,并私下对他们“晓以大义”之后,往后的这四天邱碧荷便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就算被她偶尔撞见了,他们也会突然发生极为紧急的事情,非马上处理不可,让她连与他们其中一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也没有。
明天就要打道回台北了,她还堵不到人,这该怎么办?邱碧荷气闷的走进主屋里,在一楼的商店里买了一手啤酒后,直上二楼范同稣的房间。
更倒楣的是在去找那几个男生的路上,撞见了方陆芹和沈芳华,她登时板起面孔自他们身边走过,沈芳华哀声叫她她也不理。
因为这件小插曲,让她原本郁卒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烦闷的只想找人谈谈,而眼下最好的垃圾筒只有范同稣了。
可是他的房间里不只他一个人,还多了两个女人,三个人站在阳台外的藤桌旁,三颗头碰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这边都没戏唱了,他那边倒还热情如浪嘛!眼前的一幕令邱碧荷非常恼火,倚在门边,用力的敲敲门板。
阳台上的三个人挺起身子,朝她的方向望来。
两个女孩子是事务所的工读生,见过邱碧荷发飙的狠劲,所以一见她现身,脸色都微微一变。
“范先生,那我们先去结帐了,不打扰了。”她们说完后,立刻溜出房间,经过邱碧荷身边时,还刻意对她讨好的笑着。
邱碧荷将门一脚踢上,走到阳台,啪的一声将手里的啤酒扔在藤桌上,拉过一张藤椅坐下。
“她们去结什么帐呀?”她问,分了瓶啤酒给他。
范同稣悠闲的坐在椅子里,看着手中满是英文的传真。
“这五天来的帐,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他抬头说完后,又低头看传真。
邱碧荷放下喝掉一半的啤酒,随口喔了一声,觑了眼他的传真。
“那写什么呀?”她问,看他的脸色挺严肃的。
“没什么。”他将传真放到一边,拿起啤酒喝了口。“这几天都不见你人影,今晚怎么会突然来找我?”他故意问道,实则对她的来意明白了七七八八,准是要向他抱怨四人帮不理她的事。
邱碧荷等的就是这时刻,他一问,她立刻大吐苦水。
“我问你,我长得很丑吗?”她幽怨的盯着他。
“不会呀!虽然不太像女人,但也不到丑的地步。”他出言“安慰”。
“这我也知道……还是我身材太糟糕?胸部太小?男人都喜欢大胸部的?”她摸摸自己微隆的胸脯,自悲的感觉更甚。
“这也不一定,有些素质高的男人并不会在意女人胸部大小,像我就是。”他趁机捧了自己一下。
邱碧荷嗤了一声。“你还真敢说,全世界交往过最多大胸部女人的男人,就是你了!”
“那只是巧合。”他无辜的为自己辩驳,为免她又聚集火力猛攻,他干脆转回正题。“怎么了?又遇到什么问题了?”
邱碧荷闷了声,仰头将剩下一半的啤酒一仰而尽,然后又随手打开一瓶。
“还不是你那四个单身的手下!这几天好像在躲我似的,这四天来,你们公司里的每一个人我都看腻了,连山里的百岁人瑞都让我见到了两个,就是见不到那四个人,好不容易见到了,又像家里失火般的逃走了!是怎样?我脸上刺了杀人犯三个字,还是身上背着食人族的名牌?”她一口气将连日来的不满吐了出来。
“台湾没有食人族。”他提醒她,招惹来她的一记白眼,他咳了咳。“也许他们心里早有所属,所以才不想跟像你这样的漂亮女孩太过接近,这叫避嫌。”他又捧了她一下。
“屁咧!我明明看见他们跟你公司里的那些女员工有说有笑的,他们为什么不跟她们避嫌?却要跟我避嫌?”她轻易的就发现了他话里的漏洞。
“你听过一句成语叫日久生情吧?也许他们的心上人就是那些女工读生里的其中几个,真是这样的话,他们怎么敢理你?要是被心上人误会那他们不就完了吗?加上你又这么的活泼积极,他们自然看到你本能就躲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的能言善道可不是浪得虚名。
经过他这么一说,她似乎接受了,苦闷的吐了口长气。
“不如你用你上司的恶势力去帮我抓一个来,我只是想试试看自己的吻功,跟解开为何不伸舌头就没感觉之谜罢了。”她真不明白,这么简单的心愿为什么实践起来竟是困难重重呢?
“这还不简单!”范同稣突然起身,将藤桌上的啤酒放到一边后又挪开桌子,把她连椅带人的拉向自己之后,重新坐回位子上。“来吧,我让你试。”他两手大张,一副任她蹂躏的横样。
“你?”她叫了一声。
“是呀,任你使用不收费。”他暧昧的一笑。
不知是酒精还是他的态度影响,她的脸蛋有些发红。
“可是我都知道跟你接吻有感觉了呀。”她说,虽然想重温与他亲吻滋味的欲望在体内蠢蠢欲动,但……她就是在这种时候莫名其妙的矜持了起来。
“你不是想试验没伸舌头是不是会没感觉吗?既然你知道了跟方陆芹亲吻没感觉,那我现在自愿让你试,如果还是没感觉那就表示没感觉是正常的,如果有感觉就表示其实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方陆芹。”
“那如果我发现眼你接吻竟然有天旋地转、满天烟火的晕眩感,不就表示我比较喜欢你更甚于方陆芹?”她突然爆笑出声。这怎么可能嘛?太可笑了!
范同稣没有笑,不但没笑,还耐心的坐在那里等她笑完后才开口——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他认真的说。“如果你怕的话,那就当我没提过好了。”他故作不在意的耸耸肩。
这激将法用在冲动派的邱碧荷身上还是一样有用,只见她的笑容在脸上僵住,接着消失。
“怕?有什么好怕的呀?跟几十个人对打我都没怕过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原来他一直把她瞧得那么扁?
“那就来吧,我宁愿吃亏一点,也不想见你为这点小事伤脑筋。”他的表情极为不忍。
邱碧荷动也不动,似乎有点困扰。
“在这里?”她顾忌的朝不远处的小木屋望去。“不能去里面吗?要是被那些人看到怎么办?”
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里虽然是阳台,但灯火通明,只要有心人从小木屋看过来,很容易便能瞧见阳台里的人的一举一动。
“里面有床。”他说。“上次我能克制住自己,不表示这次也行,你要是介意的话,把灯关掉就行了,我不介意就着月光凑和凑和。”
他一提起,他整个人曾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情景,飞快的跃进邱碧荷的脑海里,为了掩饰突来的羞涩与脸红,她迅速转身走过去将阳台上的灯关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