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这个系列名是不是给它长了些?但其中的意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其实,这个系列名已在我脑海盘旋许久,采凝曾想,大概会因为太长而被编辑打回票,所以自始都不敢提出,没想到这次却意外受到编辑的采纳,我真是非常开心。因此,除了开心,采凝也会非常用心在这个系列的故事上,愿能带给各位一些不一样的感受。
《廉价的爱》是一本现代小说,不少读者向采凝反应好久没看见采凝的现代小说了,所以这次特地写个几本,好满足一下大家的胃口。
当然,这一系列并非全部都是现代的,所以,喜欢看采凝古代小说的朋友可得每本都注意喔!才不会因为漏看而有所缺失。
这本书当然也有各位喜爱看的“坏男人”,但他坏得很可爱,不会让人恨得咬牙切齿,采凝满喜欢这样的男人,毕竟那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坏男人已经让采凝给写烂了,偶尔换换坏得不一样程度的男人,是不是也很好呢?
若各位喜欢故事中的他,也千万要支持采凝这一系列的其他故事,一定要继续支持下去喔!
好了,说说采凝的近况吧!
由于干旱,气候变得非常糟,在写稿时,采凝总要放一碗冰在旁边才写得下去,否则便会干热得思绪停摆,那可是很悲哀的。
在这里,采凝请大家节约用水,希望《廉价的爱》这本书出版时旱象已经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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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凝的伊媚儿:[email protected]
第一章
天色依然阒暗,不过才凌晨三点钟,一辆载卡多小货车疾驶的引擎声仿似那嘶吼的兽嚎,划破宁静的夜空。随着它大街小巷的穿梭,几乎连连扰人清梦,直到一处幽深巷弄内,这才忽地停止下来。
“晓溦,快把这些东西搬进屋里……小心、小心!那可是你爸爸最爱的明朝玉瓷花瓶呢!”
车声乍停,紧接着传来的是位妇人的叫嚷声。
“哦!”
晓溦小心翼翼地抱着花瓶,可她心想这东西八成是赝品,否则凭他们家这种连小康都不及的生活环境,哪有能力买下;而继母生性喜欢招摇,才会在这么静谧的夜里大呼 小叫着。
“动作快点儿!这里还有一堆家具要搬呢!”晓溦的继母彩莲继续扯着她的大嗓门。
“我会尽快。”
当晓溦将玉瓷花瓶放进屋里头再出来的时候,竟看见父亲和另一名搬运工两人正卖力地扛着冰箱。
她瞧着父亲额头上已泌满了汗水,脸孔也因为搬运重物而变得绯红,她看得于心不忍,连忙问道:“爸,为什么不叫小康出来帮忙,他还在车子里睡着呢!”
“没关系,就让他睡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季天翔挥一挥汗水,摇了摇头,继续搬着冰箱往前走。
晓溦把这一切看在眼底,心头却十分难受,而她也了解,父亲根深柢固“重男轻女”的念头是一时间扭转下来的。
“晓溦,快吧!把这些杂物也给搬进去,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彩莲见她站在门外恍神,立刻拉拔起嗓音喊醒她。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被继母这么一吼,晓溦吓了一跳,她连忙收拾起混乱的思绪,快步走向货车,接过继母递过来的一箱东西,可她没料到这箱东西竟然这么重,一个不稳,就箱子连人的摔到地上!
紧接而来的是一声哐啷巨响!
“天啊!你真是夭寿,居然把我的东西给打碎了!你说,要怎么赔给我?”彩莲直指着她的鼻尖狠狠地叫骂。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晓溦赶紧站起来,将小脑袋垂得好低,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把我带过来的嫁妆给毁了吗?你还真有良心!”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彩莲的怒骂还真是响彻云霄,就连扛得一身汗的季天翔也回头看她们一眼——
“吵什么?还不快搬东西?”
“你知不知道这丫头将我陪嫁过来的一些东西全掉在地上?不知道碎成什么模样了,这教我怎么不生气?”彩莲走向季天翔,告着晓溦的状。
“什么东西啊?”季天翔随彩莲的眼光往地上那箱子一瞧,这才摇摇头说:“哎呀!全是陈年老旧的东西,早该扔了,是你自己喜欢在那搬来搬去,破了就算了!赶快过来帮我搬其他的东西吧!天都快亮了。”
既然丈夫这么说了,彩莲只好瞪了晓溦一眼,又折返车上搬出一样东西,“拿好!这个可是很贵重的,再掉到地上,卖了你都陪不起!”
晓溦含着眼泪,将继母递来的东西牢牢地捧着,但它一样是那么重,让她捧得又累又喘。
好不容易将东西放进了屋子里,她才要松口气,又听见门外继母的咆哮!
她双拳紧握,重重地闭上眼睛。她好痛苦……真的活得好累、好累,在继母眼里,她只是个拖油瓶,无论她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也全都是不对……她想过要离开家,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但她实在不放心父亲,毕竟他对她真的很好。
“妈啊!天还没亮,就听见你在那儿鸡猫子鬼叫的声音,真是扰人清梦!”
突然,晓溦听见弟弟季康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妈的嗓门太大,吵醒你了是不是?那我小声点,你继续睡吧!”
光是这一句话,就知道彩莲对季康和季晓溦的态度可说是天壤之别。
“妈,你们在忙什么?到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季康揉了揉惺忪的眼,看到满头是汗的父亲时,说道:“爸,我来帮忙吧!”
“我说季康啊!妈叫你去睡觉你就去睡,今天不是还要上班吗?万一累到了怎么办?”彩莲就是不肯劳动宝贝儿子分毫。
“可姊不是也要上班吗?她为什么就要帮忙?我说妈呀!你就别偏心了,做得太明显了吧!”说完,季康便挑了样最重的箱子一肩扛下车,在经过晓溦身边时,他对她笑道:“姊,你该早点叫醒我的,刚刚我又听见妈在对你开骂了。”
“谢谢你,季康,我没关系的。”晓溦敛下眼睫,心想这个家里至少还有父亲和弟弟对她好。
继母之所以会有差别待遇是可想而知的,她并不怪她,可季康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能对她如此交心,能这般的为她说话,便令她感动不已。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你就听妈的话,去休息吧!我不要紧的。”她对弟弟温婉的一笑。毕竟季康是家中独子,她这个做姊姊的照顾他是应该的。
“姊,你别学他们把我宠得跟个废物一样,我可以做的!倒是你,不是刚找到工作吗?得给人家一个好印象,第一天上班可别迟到了喔!你先去准备、准备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看着眼前纤细的姊姊,季康心底有一股爱怜,无奈两人是姊弟,否则他追定她了。
他也知道这些年来晓溦所受的苦,妈妈对她始终有成见,一天不数落她几句仿佛就不舒坦般;他更明白晓溦的逆来顺受,总是为了顾及这个家的和乐,也因为舍不得父亲,所以才没有出去开创属于她的那一片天空。
但是,如果有机会,他真的很想告诉她——出去吧!家里的事可以交给他,虽然他没有众人所期望的优秀,但他还有能力养活父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