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桌上的女人,她也认得,就是她第一天到公司报到时在人事室办公的职员。原来海尧伦除了她之外,还……
“你……你……”想说的话凝在她喉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完就可以出去了!”海尧伦心头烦郁得要命,看着她的泪,他居然会连做爱的兴致都没了。
晓溦也想走,可她想问个清楚,不想走得莫名其妙。
“我想问你,你……你还爱我吗?”她紧揪着农襟,抽噎地问道,眼底、心底净是伤痛。
“你先出去!”海尧伦闭上眼睛,沉冷地说。
“我不出去!我要你回答我。”晓溦坚持道。
“拜托!你烦不烦?”他猛地抽身,推开张家仪走向她,“你是想代替她吗?好!那你躺下,快躺下呀!”
晓溦看着冷酷无情的他,悲怆的咬着下唇,半晌才说:“不……这不是你,不是我所认识的你……”
“呵!要不你希望看见的是哪个我?”他突地转身对张家仪说:“你先走,晚上我再去找你。”
张家仪狠狠地瞪了晓溦一眼。若非海尧伦承诺晚上会去找她,她铁定会扑上这个半途杀出的程咬金,好好教训她一顿。
优雅的将衣服穿上后,张家仪走向海尧伦,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我走了,晚上我等你喔!”
“嗯!乖!”笑看着张家仪离开后,海尧伦便从桌上拿起一包烟,背对着晓溦说:“你到底有什么事?以前上班时间你从不会来的。”
“我……我是来送你……生日礼物……”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礼盒,她赶紧将它拾起,颤着双腿走到他面前。
他看着她轻颤着手捧来东西,他撇撇嘴接过,粗鲁地撕开包装,“哦!手表啊!”
“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心想说送表给你,希望……希望能圈住你。”说完,她的 声音已喑痖。
方才的情形就可以看出他根本不爱她,为何她还死心蹋地的爱他呢?
看来季康是对的,她根本不了解眼前的男人……
“这支手表……多少钱?”他睨着她。
“两……两万多……”
“两万!你知道我手上这支表值多少吗?”他举起左手,展现他手腕上那支样式别致非凡的手表。
她抿唇摇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二十五万!”说时,海尧伦竟狠心地将她所赠送的生日礼物往地上重重一摔!“两万?哼!我根本不看在眼里!”
“你……”这时,她伤透的心已似那支手表,只是更为粉碎了。闭起眼睛,她抖着嗓音问道:“你……你还爱我吗?”
“不爱!”海尧伦烦闷的吼道:“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可不可以走了?”
原来她跟其他女人一样,一碰着他变心,就只会哭闹!哼!想也知道,她还不是想要钱!
“可我好爱、好爱你啊!尧伦,我可以不在乎你今天的行为,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以后别再这么做。”晓溦痛彻心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只要他回头,一切她都可以抛开。
“你的爱是为了这个吗?”从皮夹内再次掏出那张金卡,他狠狠地掷在地上。
“你……”
看着那东西,她的心又是猛然一阵重创,全身血液不能控制地持续冷凝,她早已是遍体鳞伤!
她凝了声,“我不要……”
“当真是嫌不够吗?”他蹙起眉,口气更加恶劣的说:“别不好意思,我对我玩过的女人向来大方。”
他等着她狮子大开口,听到的却是——
“我只要你的爱,若你无法给我,又何必欺骗我?”
“呵呵!你爱我我就给你爱吗?再说现在是什么时代,谁能保证成为男女朋友之后就一定能够长久,或者是结婚?”
“可你说过你爱我……”
“哼!这种话你也信?”他冷哼道:“若真要说我爱你哪儿……”他眼神幽邃地瞄了她一眼,“应该就是你那头长发吧!”
“长发?!”晓溦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为了我的长发,所以你说你爱我?”
“对、对、对!你有完没完?!”他坐回椅子上,跷起二郎腿,故作冷冽的道:“要钱就把地上的金卡捡起来,若是嫌不够,我可以再加二十万额度,这已是对你最大的施舍了。”
施舍……
“海尧伦,告诉你,我才不要你的施舍。”她徐步往后退,当她的背脊贴上办公室门时才停下。
“你……”
海尧伦的话语尚未吐出口,晓溦已经夺门而出!
看着她逃离的背影,他突觉一股烦闷的激流直在他心中窜动不休,谁知道方才他那残酷话语说来潇洒,心情却是沉重得像是灌了铅般!
可是,要他破例接受一个女人却是这么的难呀!
妈的!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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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晓溦向公司请假回家,办公室的同事见她神情恍惚,都直关切地追问,可她也只是含泪摇头便转身溜了。
一回到家门口,就见季康笑脸迎人的走向她,“姊,我找到工作了,是在一家大公司当行销,虽然辛苦,但我会努力的。想想自从受了伤后就赋闲家中,实在是不好意思!”他边说边抓抓头。
“真的?那好好做。”她露出虚弱的笑容,双眼却空洞得紧。
“你怎么了?”季康用力转过她的身子,这才发现她的双眼红肿。
“没事,我想回房休息。”推开他,她拖着无力的步伐走着。
“等等!你一定有事。”
季康用力拉住她,直盯着她的眼睛说:“告诉我,是不是那个王八蛋对你怎么样了?”
“你别拦我好吗?”晓溦推开他,神色憔悴不已。
“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进去!”他硬是挡下她,目光犀利地望着她。“我猜对了是不是?是他辜负了你?还是他抛弃了你?”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眼底已泛出星焰。
该死的海尧伦!如果真是他让晓溦这么伤心的话,他一定要去宰了他!
晓漱明白季康冲动的个性,知道若是让他知道,他一定会去找海尧伦麻烦,她又怎能告诉他呢?
再说,他才找到工作,若因为她而丧失机会,那她可是会内疚的。
“季康,我和他……没事的,你别瞎猜,我很好……真的很好。”揉揉太阳穴,她怎么觉得地面好像在转动呢?
“你怎么了?”季康眼明手快的扶住她,“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她因晕眩而踉跄地走着。
“不行!我扶你。”握住她的手,季康细心的将她送上楼,“等会儿我就去找海尧伦,非得问他个明白不可!”
到了楼上她的房间外头,季康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可是让晓溦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她急急拉住他。
“你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我就不相信与他无关。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去找他问个清楚。”季康注视着她逃避的眼神。
“我都说了没事了……”
“没事、没事!你的脸上明明写着有事,而且还是不小的事,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你可知我有多心急?”他紧抓住她双肩,几近咆哮。
她别开脸,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滑落,“男欢女爱本就是这么一回事,合则聚,不合则散,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不是你的处事态度,若是别人我不敢说,可是你……你是千古难逢的死心眼!”相处二十年,他对她的个性可是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