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出来,要不然,拆了这里我都在所不惜。”
知名旅法画家施力伦在台设立画廊的开幕酒会,就因为叶小曼的出现,全毁了。
所有慕名而来的佳宾,全被她的吼骂声给吓到站在一旁,就连两个警卫也拿她没辙,因为只要他们一上前拉扯,她就鬼哭神号得跟什么似的,全然不畏惧谁出面赶她。
“快去叫施力伦出来呀,他是我叶小曼看上的男人,怎么可以又在外面搞七捻三?他人呢?叫他出来,告诉他躲不是办法,他得好好跟我解释,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难道他看上那个东方名流的女儿了?”
叶小曼一身高贵的入时打扮,要是她安安静静的站在画前,绝对有不少男人会投注爱慕的眼神。
只可惜她对爱的占有欲,让很多男人都吃不消,更别说这里的主人翁施力伦,更是消化不良。
他对爱情一向讲求速战速决,不留恋初春少女与玩真爱的熟女,这次碰到叶小曼这号人物,头痛不说,他还采用了最“俗辣”的方式——躲。
而地点呢?唯有厕所才是叶小曼最想不到的地方。
“阿伦,她在外头闹耶,我们光是躲有用吗?好歹你也出去跟她说一下嘛!”
陪同施力伦一起躲在厕所里的小章,忍不住频频引颈,他担心施力伦再不出现,开幕酒会就真的完了。
“说?说我爱她吗?哼!我才不干那种蠢事。我管她要闹到什么时候,总之,短时间之内,我是不会走出这个安全地带。”
面对现在的情况,施力伦只能用出师不利这四个字来形容。
他怎么会这么样倒霉,被叶小曼给看上?
而且,他到现在还是没搞懂,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她给看上的?
是在IDo的酒会上,还是优楚画廊?
总之,他觉得这是来台湾之后,最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
而不明白的人,也包括小章。
施力伦躲起来是因为叶小曼死缠烂打、严重骚扰,他躲起来干么呢?
而且,要躲也躲在总统套房里,以施力伦随便一幅画就高达七位数的身价,干么躲在厕所里闻香!
“好了啦,别再躲了,要不然我们从后门偷溜出去。”
他实在不想再委屈自己,所以拉着施力伦的手建议着。
“我才不要,我可不想被那个缠人精给逮个正着。奇怪了,我在法国从没遇过这种麻烦,台湾的女人都是这么不可理喻吗?”
施力伦才说完,立刻想到拿着Hello Ketty OK绷把车子掉漆盖住的那个涩女郎,他到现在还没忘记,她那天连内裤也是粉红色的。
其实,她长得好甜美,尤其是笑起来的苹果脸,再加上叉腰与跺脚,以及鼓塞两颊和嘟起嘴唇的模样?那些哪是熟女干得出来的绝招!
咦!他没事想起她干么?
熟女才是他的最爱,他的脑袋瓜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位乳臭未干的涩女郎?
“喂,想什么?”
“噢……没什么,忽然有件事……”
看着小章,施力伦心虚的别过脸照镜子,他今天的西装可是精挑细选的,没想到居然没有女人可以欣赏到,真是太可惜了。
“对了,我的车……”
“咦?怎么没声音了,她走了吗?”
一听到小章提起送厂拷漆的宝贝车子,施力伦立刻转身走向厕所的出入口,趴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小章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他心里有鬼时的表情,他最明白。
“你弄坏我的宝贝了吗?”
听到小章的惊叫,施力伦立刻摇摇头。
“不是,既然不是,那我的车呢?”
“在别墅里呀!”
他现在住的别墅是赞助商提供的,只要他还住台湾,那房子就随便他使用。
“你为什么没开过来?”小章才不信他那套。
“因为……噢,因为雨很大,我怕你会心疼,所以让她在家休养了。”
这解释虽然让小章不够满意,但也暂时没再继续追究下去。
也对,在家休养,总比让雨侵蚀来得强吧!
倏地,外面忽然传来酒杯碎裂的声音,而且,还持续了好一阵子才停止。
“这下子原本要庆功的酒杯,恐怕碎了一地。”
小章吃吃的笑着。他从没想过,施力伦也会怕一个女人。
“下次请的警卫要像阿诺那么壮,要不然怎么吃得消?”施力伦叹口气,继续窝囊的躲在厕所里。
这么多年来的征女纪录中,从没遭遇这种情况,现在的他,强烈的感受到熟女其实也有令人担虑的可怕性,她们有企图、有野心、有目的,而且年纪大了,明白留不住青春的想捉紧一个好男人。
像涩女就没这种问题。
只是,他才这么分析着,脑子里又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全身粉红色小鬼。
只不过,与其说她是个小鬼,她那短裙下的微翘臀形,紧绷住学生制服的丰满胸形,现代少女的发育,感觉是比熟女更加有弹性的水蜜桃,还不如叫她一声小女人。
就在他在胡思乱想时,外头的哐啷一声,将他拉回到现实。
看样子,他在台湾成立画廊的开幕酒会,应该彻底的被叶小曼给毁了。
唉!谁教他惹错熟女。
而且,就算是今天躲过了,她也绝不会因此而罢休,他该想个什么办法来对付叶小曼那个可怕的缠人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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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
剪纸社里,一直安静剪纸的小静,突然开口。
她是冯翊嘉最好的军师,虽然两人不同校,但因为共同到剪纸社学习剪纸的技巧,所以感情更胜过同班同学。
这会儿冯翊嘉出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状况,她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真的吗?什么办法?”
“找个男人结婚。”放下剪刀的她,十分有把握的笑说。
一向天真乐观的冯翊嘉转忧为喜的附和着她,“对,没错,找个男人结婚。”
只是,她的大声附和引起其他社员的注意,小静立刻拉了她的手,制止她的过度兴奋。
“不过,有个问题。”
“没错,有个问题。”
冯翊嘉咧口而笑,完全不知羞耻的学着小静讲话,其实是什么问题,她一点都不明白。
“问题是……该嫁给谁呢?”
对喔,她怎么都没想到。
嫁谁好呢?
普天之下,只有张亚民才算是冯翊淳认同的男人,而他早就成了姊的囊中之物,想再找个让姊认同的男人,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小静也很清楚冯翊嘉的处境,所以立刻又绕了个弯,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要找到像张大哥那样的好男人恐怕不容易,不过,你可以先找个男人,然后跟他约定好,等淳姊嫁给张大哥之后再办离婚,到时候淳姊已经嫁给张大哥,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哇,小静,你好聪明,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办法呢!”
听到小静的第二个法子,冯翊嘉立刻抱着她欢呼。这下子,剪纸社的人更注意她们了。
“好了啦,这件事只是口头上的理想化,实际行动根本还没开始呢,你在高兴什么?再说,你读的是女校,我认识的男生全是混蛋,你以为我们可以上哪去找同意这种条件的理想男人?”
冯翊嘉原本的欢愉,顿时又落了空。
“不能先找个混蛋来充数吗?”这是冯翊嘉能想到的最佳办法。
“当然不行,你被淳姊保护得太周密了,才会连男人等于野兽这句话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