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是个自己往猛兽笼子里跳的呆瓜,我要找他算帐!”他霍地站起来。
靡荼挡住他,“你找他算什么帐?不要啦,我又没怪他。”
“你不怪他是你家的事,但要我看着你被糟蹋,办、不、到!我要去揍他,把他揍醒!”为什么他宝贝她,她视而不见,穆圣衍对她这么坏,她还一心向着他,真是气死人!
“唉!我说文勇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些?”她倏然老气横秋的看着他说。
“啥?!”他愣住,“我在为你不值、为你心痛,你在说啥?”
“我是叫你帮我追圣衍,不是去找他算帐,你气得活蹦乱跳干什么?你要是敢动他,我就PK你,跟你一刀两断。”说着,她竟然一脚往他的身上招呼过去。
“我……”真的PK啦!穆文勇简直傻了眼,其实千万个不值得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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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七点,庆泰科技董事长的公子在西华设订婚宴;明天西班牙的贵宾要来参观我们旗下的饭店,总裁是否打算亲自接待?”早晨,陈秘书正在为穆圣衍做行程简报。
“找一位熟西班牙语的翻译给我。”穆圣衍说道。
“原本靡小姐答应担任翻译,可是,可能要找别人了。”
“她怎么了?”他淡淡的问,想起今天早上出门时,还没见她起床。
“昨天她的手扭伤了,所以请病假,咦,总裁不知……”陈秘书自觉逾矩,连忙噤声。
他怔了一下,“扭伤了?!怎么扭伤的?”
“这……还是穆总经理打电话来请假的,说是总裁……你害靡小姐扭伤的。”陈秘书心里觉得好奇怪,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穆圣衍沉思着,倏然又仰头叹气,不知怎么回事,老觉得靡荼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令他没法子定下心来好好工作。
可是……他干么不自觉地想她?是因为她说她爱他,他却差劲的发脾气,还处罚了她……
不行,他一定要让自己回复到之前的正常生活,和往常一样。他吩咐陈秘书送上一杯咖啡提神,打算让自己在忙碌中彻底忘记靡荼的存在。
结果一个上午快过去了,他什么也没做,甚至还坐立不安、情绪浮躁,像是中邪似的想着靡荼伤得怎样。
“我很好,我的生活绝不受任何人影响……Shit!我竟然承认受她影响?!”他气恼地咒骂着,然后重重地把自己甩上座椅。
他又选了张CD,低回的爵士乐音悠扬地缭绕着。唉!更糟,他越听情绪越恶劣。
另一端,阳光灿亮得很有活力。
穆文勇不放心靡荼,放下工作拎着午餐来看她,两人讨论着昨天的事。
穆文勇感慨万千的说:“这么说你又失恋了?”
“也不算啦!”
“这样还不算失恋?要了你的命才算?”随即,他自觉说错话。“呸呸呸!我怎么可以咒你,要咒也该咒堂哥才对!”
靡荼双手抚在胸前,无比憧憬地说:“你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吗?如果他真的讨厌我,就不会让我待在他的身边了,现在他只是一时迷失而已,总有一天……不,很快他就会知道痴情的我在等他。”
虽然穆圣衍是受了父母的威逼,才答应让她留在他身边,可是,她始终相信依他那种强势又刚硬的个性,若是真的不愿意,任谁也拿他没辙。
“是喔?真是这样,他干么这么狠心弄伤你的手?”只能大叹一声,他又见到爱情的威力了。
她这才想起双手痛得无法移动,“你真啰唆!快喂我吃一口牛排。”
穆文勇于是切了一块牛排给她,“还要再接再厉吗?”
“当然,我很有‘火鸟’精神。”她不怕死嘛!
“那我们就是同伴了。”因为他也对她不死心。
靡荼听了感激涕零的说:“文勇,我就知道你是好手足,永远都支持着我,要不要喝一杯?我记得冰箱里好像有香槟,去拿来喝吧!”
“好!我们就痛快的喝。”反正他也郁卒得很。
他很快端来香槟,啵一声打开,把瓶口递到她唇边说:“来,我喂你喝。”
靡荼喝了一大口,把头倚在他肩上说:“手不能动没关系,有你就够了,呵,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咧!”
知道她不过是随口说说,他只好在心底叹气,解嘲道:“我知道,我们是‘手足’嘛,我的手就是你的手,下次你的脚不能动,我的脚就借给你喽。”
于是,一个颓靡一个郁闷的各怀心事喝了起来。
第五章
穆圣衍无心工作,便提早下班回家,一进门就当场傻了眼,在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中,他很震惊地看见靡荼坐在客厅的柜子上,光裸着脚丫晃来晃去,而穆文勇拿着一瓶酒灌她喝?!
“搞什么?你该死的想灌醉她?”啪!他按掉鬼吼般的音响,把遥控器往桌上重重一放,然后冲过去,将酒瓶一把抢过来。
“嗯,圣衍?!我怎么看到圣衍了……”靡荼眯着眼跳下来,带着两分醉意走向他,她赤裸双足踩在黑色地毯上的画面,竟敲击着穆圣衍的胸口,搅乱他的呼吸……都怪那雪白纤巧裸足太性感了。
“你对靡荼做了什么?”穆圣衍冷瞪堂弟,觉得他今天特别碍眼。
握着拳头的穆文勇,也觉得穆圣衍格外可恶。“这下子知道宝贝她啦!怎么,昨天就不懂得疼惜她,害她的手伤成这样!”
果然,她的手腕都肿了起来。穆圣衍一问之下才知道她为了要救书而受伤,但他却是想不透为什么有人为了救书而扭到手。
每个人都宠着她、护着她,她就有这个本事。穆圣衍不以为然地瞄穆文勇一眼,“谁教她这么笨?”
怪了,才说完这句话,他怎么就有一种对不起她的错觉?唉,仿佛全世界就他最没人性似的,真是!
而且看她两手完全动弹不得,肯定是很疼,生平第一次他内疚了起来,别扭地问:“还痛不痛?”
“嗯!”她点点头。
“哪有不痛的道理?真当她是铁铸的啊!”穆文勇骂完,回过头按住靡荼的手腕,柔声说:“我买了铁打药酒,帮你揉揉。”
穆圣衍竟把堂弟推开,“她的手已经发炎你还揉,到底有没有常识?”
“你他妈的有常识,为什么让她痛苦让她受罪?你他妈的是好人,昨天她哭时你人在哪里?你什么东西……”穆文勇借着酒意痛快地骂了一顿。
穆圣衍从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观感,这次却不知为什么竟勾动他的情绪,让他的理智、冷漠逐渐溃堤。
老天,他好闷,也好自责,好后悔,干么这样对她呢?为什么要伤害她?结果搞得自己好难受!
他心里五味杂陈,分不出是什么滋味,又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好个屁!”穆文勇已气得口不择言,“下次不知道你会不会害死她?”
“别吵啦,我已经没事了。”她拚命向穆文勇使眼色。
他装作看不见,使劲的痛快发泄。“我就要吵,因为你不开心、你不快乐还说没事,你不该过这种生活的!穆圣衍,你、你……还是不是男人?”
“穆、文、勇,你发什么酒疯?回去,回去啦!”这样闹太不象话了。靡荼忘了手腕痛不可当,情急之下伸手推他,五官全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