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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尔屏住了气息的后退、撤出,又再一次挺进、刺入,坚定有力的动作愈来愈快、愈强烈、愈急迫——终于,在最后一回颤栗的释放后,他庞大结实的身躯崩溃似的倒在她身上。

  结束了。

  钟瑞的眼神涣散,没有焦点,舌尖尝到微咸的血味——是他的,还是她的?

  都不重要的了。

  一双炽热的嘴唇轻缓、迟疑地在她额上印了一下。那个吻几乎是种绝望的歉意——不,她才不相信,禽兽是没有良知的,没有良知的心何来歉意可言?

  她知道他正在离开她身上,她知道他正盯着她看。或许她应该立刻抓起破碎的衣物遮掩自己的……有这个必要吗?她只怕已被这个男人看光了啊。

  沙尔那双捉摸不出情绪的眼巡视着她。尽管他明白这种下下之策已是能保护她最好的方法,但悔恨仍不断啃蚀他的良知。洁晰的双腿间尚留她失贞的痕迹,怵目的红似不断鞭打着他。抿一抿唇,他替她披裹上自己的上衣,衣摆长至她的膝盖。

  “不要碰我!”她踉跄地一把推开他递来的衣服,下体传来的痛楚令她狱然倒下,跌人他及时张开的臂弯。

  沙尔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颈背,钟瑞已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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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勒孟好奇地打量蜷息在皮裘中的女子。她很美,浓眉及薄唇虽不如时下姑娘的娇甜讨喜,却别有一股冷傲脱俗的气质,令人印象深刻。

  当沙尔公开地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时,朝勒孟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跟着沙尔也有两、三年了,从未看过他注意哪个妞——尽管这贼子窝有太多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那些女人们也恁地奇怪,明明怕“鬼眼”沙尔怕得要死,他只要一个眼光打过去,女人们便纷纷转头不敢迎视;可沙尔不注意时,又偏爱偷觎他。

  “女人都很古怪。”朝勒孟忍不住对棚内另一个伙伴发表意见。

  黑发黑眼的周宾淡扫一眼过来,又回头去擦去自己的毛瑟枪。

  朝勒孟没趣地哼了一声,扁嘴想呼出呵欠时,那团皮裘却微微动了五,夺去了两人的注意力。

  但钟瑞只是翻个身,均匀的呼吸再度轻微传来,这才使两人松了口气。

  朝勒孟忍不住靠近她,低下头想仔细端详……

  “出去。”寒气冽人的命令突然平空响起,沙尔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杀人似的眼神就直盯朝勒孟那颐微俯倾低的头颅,害得他急忙缩脖子耸肩,乖乖站到一边去。

  “走吧。”周宾瞧瞧睡梦中的美人儿,再意味深长地瞧了沙尔一眼,便催促伙伴出去。

  沙尔脱下皮帽,御下外装,连串的动作自然中带着流利的优雅,披散的黑发齐与肩长。

  御下装饰的沙尔,整个人黝实精壮得像极荒野中出没的猛禽;凌锐的眼光足使自己所盯上的猎物丧胆失魂。

  他欣开钟瑞的皮裘,审视光裸雪肤下瘀青肿痕。之前他就替她敷了一次药,大手留恋那分细嫩徘徊不已,直至她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才猛然惊醒的收回手。

  他莫名地感到愤怒——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扰乱他的心湖。儿女私情是件愚蠢而浪费时间的事儿,更会误了机要——开玩笑!她又不是何许人物,会重要得影响到他。

  思及此,他不由得怒视那张沉睡的静颜。顺着高涨的炽火,他张嘴吻住那只娇艳红唇,加重力道蹂躏,一意孤行的粗鲁令她惊醒……

  钟瑞想都不想便伸手攫扯他的头发;也不知道沙尔的神经是不是钢铁打造,他的眉头竟然皱也不皱一下。不仅如此,他更加重了那个吻,舌尖执意纠缠着她,浓炽的勾引她的反应。

  钟瑞几乎昏眩,但不甘服输的她先行缓下抗拒,待他乘胜追击时,她才狠狠咬紧贝齿——“啊——”他飞快地离开她身上。这女人差点让他成了个哑吧。恼怒之余,他却也不禁颔首佩服她的反击。

  钟瑞心有戒备似地盯着他,字句从齿缝间蹦出。“真可惜,居然没能把你的舌头给咬断。”

  沙尔眼里流露出一丝高兴。这女人真的是很厉害,他可以预见她身体完全康复后会有多难缠。不过话又说回来,坚持到底才是在北大荒中生存的铁侧。

  “别闹了。”他回身取出一罐木质圆盒,再次走向她。“趴下来。”

  “不!”她心知肚明他要帮她上药——这是连日来他每天例行的工作,她每一次都加以反抗。虽然知道他这种举动在医疗她,可是她怎么可能乖乖任他摆布?

  沙尔不耐烦地压住她。这家伙分明在无理取闹,为反抗而反抗。现在他每天晚上都得跟她搏斗一番,才能使她乖乖听话。

  果然,钟瑞敏捷地一闪,弓身提膝踹向他的腿肚,却被早有准备的他轻巧躲过。他有力的手肘顺势勾住她的腰,脆弱的布料应声裂开,飞快地被他做为绳索一扯,脊背一片雪白尽裎于前。

  逃、逃、逃!她老是在逃!沙尔真是不了解这会多有趣。因为要抓她,而使她旧伤恶化——那事后再上药也只达到亡羊补牢的效果,哪有可能改善?遑论痊愈!

  半透明的乳色药膏在他手指均匀地按揉下,一抹微凉的香气便丝丝渗入她的皮肤,使她忍不住舒服地展开颦眉,顿时又忘却了她该坚持的立场。

  这算是种蛊惑吧?她全身僵挺地感受到他逐渐侵靠地来的体热,一股男性的麝香侵入她的嗅觉感官。是那么不情愿的熟悉……

  “你是谁?”

  按摩的手指一冰,随即又恢复该有的律动。

  “你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

  手指的力道突然加重了。

  “你何必惺惺作态?你已经玩过我了,为什么不让我死得痛快些?”

  这回他蓄意往她尚未消褪的青肿,狠狠拧去。

  钟瑞痛得手指猛然抓住身下的皮裘。但纵使关节已开始泛白,依然掘得吞下到口的呻吟。

  “你、这、个、禽、兽!”

  如暗狱中传出的言语,沉沉从他口中道出。“而你,是禽兽的女人!”

  如果和沙尔相处久一点的人便会知道,他表现得愈是无情感,心中的沸腾怒火愈高。他硬实的手指蓄意在她珍珑纤细的曲线上又掐又捏,出奇不意地游走至她的胸前,狂暴地施加力道——这情景竟是如此熟悉。

  沙尔慢慢觅回清醒的思绪,盯着蜷成一团是来,不动也不吭声的女人,这才发现自己又重重地伤了她。

  但,她活该!

  他从商队的囚奴口中得知她的出身来历。原来她就是那个名享山海关外的白氏家族一员。这点倒令他颇感意外。他以前便听闻白家作风开明,但也没想到他们会大方地接受一个红发绿眼的俄国少女做为子嗣。

  沙尔深呼一口气,从行李中抓出一件旧袍子,温柔地将她包紧。她多露一寸肌肤,就是对他多一分折磨。

  她依然别着脸不望向他。伤害已经造成,事后再做任何补偿,都是徒劳。

  几日来,由于未愈的病体加上他悍然的伤害,钟瑞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全然的脆弱及无助,恨不得一死了之。但她的敌人狡猾地看穿她的思考模式,白日硬逼她服下放有微量迷剂的食药,让她陷入无意识的昏睡,还在棚帐内加派守卫以防万一。夜里他就会亲自摇醒她,帮她上药、进食,若她反抗得激烈,他就索性捆起她,任他自行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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