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他打算走过吊桥看看时,突然看见桥旁竖立的一根木柱上刻着“断缘桥”三个字!
夏禹风眉头一拧,接着走过吊桥,来到瀑布前,这回他又在这里看见一块石碑,上头镌着“舍情瀑”。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一双拳头狠狠一握,过了桥正打算开车离去,却看见一位老奶奶推着车经过,上头放满了刚从山上采收的水果。
“老奶奶,您这些水果怎么卖?”夏禹风喊住她。
“这些呀……梨子一斤……”
“不,我是说全部。”他朝她点点头。
“全部?!”老奶奶看了看、“嗯……因为自己种的,如果你都要,算你三千元就好。”
“好,那我全买了。”他掏出皮夹给了她三千元,跟着把推车上的水果搬上车后座。
“谢谢先生。”老奶奶很感激,否则她得推回家,再让孙子开车到市区卖,还不见得有人买呢!
“不客气。对了,我想请问一下这座桥和那座瀑布旁刻的断缘桥与舍情瀑是什么意思?”夏禹风指着那边。
“你问这个呀!我劝你如果你带着女朋友,可千万不要来这里。”老奶奶皱着眉又说:“传说中,只要情侣或夫妻一块儿走过这座桥,又一块儿去瀑布前坐下,就一定会分开……铁准的。”
“铁准的?”
“就是非常灵,很多人想与另一半分手又分不开,就把对方拐来这儿走一回,立刻就分了,你说奇不奇怪?”看老奶奶说话的神情,似乎是真有这么回事。
夏禹风的脸色变了,他黯下眼说:“是很奇怪……谢谢您,那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老奶奶朝他点点头。
开着车,夏禹风的脸色却愈来愈沉--他想可人一定是知道这个传说,所以故意趁夜把他带来这里。
无论如何,他都非得找到她问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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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昨夜跑到插花教室,向老师借了地方窝了一晚。白天就出去外头游荡,直到傍晚时分才拖着发麻的双腿、踩着蹒跚的步子回来。
到了住处外,她赫然一愣,因为她看见门口堆积了满满的水果!
“怎么?吓到了?”这时对面大门突被打开,夏禹风就站在门内冷眼睥睨着她愕然的表情。
“这是?”
“我去山上时,一位老奶奶便宜卖给我的。”他扯唇一笑,“我一个人吃不完,要不要一块儿吃?”
“可是我……”
“把门打开一起用吧!我帮你搬进去。”
他是房东,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照办。
打开门后,她忍不住念道:“你那里也有厨房,为什么不去你那吃?”
“我不会整理,要是吃了一桌黏腻,你又不管我的话,那可麻烦了。”他将水果搬进她的厨房后,便回到客厅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瞧。
“你……你干嘛这么看我?”她被他盯得好不自在。
“只想看清楚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是答应我昨晚会到场,却不见踪影,只留下几朵茉莉,那算什么?”夏禹风眯起眸,发闷地说。
“什么?掉了茉莉在那了!”她当时心好乱,压根没注意到。
“昨晚你去哪了?”他的目光一直没从她脸上移开。
“在晓美那里。”她深吸口气。
“胡说,我问过她了。”
“你管我去哪呢?反正你已经做了最深情的告白,那不就够了,等你跟她结婚之后,我什么都不是了……所以我想通了,不想再这么下去。”她咬紧唇说。
“所以就带我去断缘桥、舍情瀑?”夏禹风的口气也跟着爆发出火焰,“你这女人为什么就是这么讨人厌!”
“是呀!我讨人厌,那你就不要理我嘛!”可人也受不了地叫道。
“在我告白之后,你居然要我不理你?!”他握住她的手腕,“你……你真的很……很让人生气。”
“是呀!我让你讨厌,又让你生气,那不是更好?”她走进房间,从里面拿出皮包,再掏出一迭钞票给他。
“这是?”他看着手上的钱。
“房租,你要多也没有,就这些了。”她还挺理直气壮的。
“是喔!如果每个房东遇到这样的房客,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遇上她,他向来冷静的心都会变得浮躁不堪。
“如果嫌太少,就赶我走,反正我也住不久了,正打算结束台北生活,找个清净的山上度过一生。”她今天在路上走了一天,最后的结论真是这样。
“你要去敲木鱼?”夏禹风皱起眉。
“谁说我要去当尼姑?我不会去山上找个果园帮忙种水果,也好过成天在山下受尘世之苦。”她愈说愈难受,“我还打算带我外婆一块儿去,山上空气好,有益她老人家身体。”
“听你这口气好像已经是方外人士了?”他半眯着眸,望着她那张怨气颇重的小脸,“醋劲儿这么大,到山上去似乎不太适合喔!到时候每样水果都被你种得酸溜溜,一定卖不出去。”
“夏禹风!”他的挖苦让她生气,忍不住大声吼着,“你……你不要欺负人了好不好?”
“我哪欺负你了?”
“你当我是清粥小菜的游戏玩够了吧?如果你意犹未尽,我却不想再玩了,是不是像我们这种女人比较容易动情、上当、被骗?”
可人眼眶聚满了泪还有恨,她恨自己,为什么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是这么爱他!
“我看得出来,你依然深爱着我。”夏禹风双臂抱胸地等着她抬起头来。
“谁……谁说的……”她抿紧唇,对他也对自己说谎,“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
“是吗?我猜那个断缘桥、舍情瀑似乎对你一点儿都不管用,你现在心底一定困惑极了,是不是?”这个自以为是的高傲臭男人居然有心情挖苦她?!
“你……”她错愕了。
“别傻了,爱就爱上了,哪有什么办法不爱的?”他愈说愈像这么一回事,巴不得对她长篇大论了吗?
“我不想听你胡说。”她捂着耳朵。
“我偏要说。”他眯起眸用力扯下她的手。
“好,要说你就待在这里继续说,我不想理你了。”可人摇着脑袋,直想奔出屋外,这时夏禹风却更快一步地抓住她的手。
“我只想听你亲口说,你到底还爱不爱我?”他非常固执,说什么也不让她逃开。
“不爱了。”她转过脸。
“真不爱了?”他的唇抵在她的嘴角,眼对着她的眼,强势逼问。
“我真不--唔……”可人才要争辩,但小嘴已被他攫了去,在他狂野的吻中她再一次迷乱了心,更失去了自己坚持。
当她的身子渐渐软化,夏禹风更是霸情地在她身上造就风雨,一寸寸挑勾着她……
“我再问你一次,爱我吗?”他搂紧她的纤腰,让她的下半身紧紧贴着自己。
“爱又有什么用?”她水汪汪的眼紧盯着他。
“不管有没有用?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
“我--”本想赌气再说一次不爱,怎奈望进他期待的瞳心的那一刹那,她竟然有片刻的迟疑。
“我在等着。”见她默然了,他立即出声催促。
她抿紧双唇,呜咽出声,“你就是这么霸道,有了她的爱还非要我的心,呜……为什么我就是着了你的魔,摆脱不了对你的爱……”
听她这么说之后,夏禹风才重重地吐了口气,他轻拂她的发说:“何止是你,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