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看到我还笑得出来?你不是恨死我了?”
“谁说的。”他把她拉上床,侧过身抱住她,低声问:“难道……你是恨我的?”
她摇头,他身上吓人的高温把她心底的醋意和失落全都赶走了,只剩一份真诚的关怀和深深的爱。“我后悔那天把你激怒了,其实我……”
他瞥着她后悔不已的表情,心在飞扬,热烈地期待着“下文”。
我爱你。她只能在心底说,天生的骄傲使她说不出口。“去给医生看好不好?”这才是她该说的。
韦翔杰淡淡地笑了,轻轻地摇头。“这不是你刚刚想说的,乖,说出你心底的话。”
“你怎么知道?”她怔怔地瞅着他黑眸里的柔和光芒。
他轻叹,揉着她的脑袋说:“我还不够了解你吗?”
她瞬也不瞬地看着他,被他亲昵且贴心的话触动泪腺,她从不会妄想他会了解她,而他却这么说。
“你了解我多少?”她故意问。
“你的情绪和想法全都单纯得像张白纸,随时摊在我面前,你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隐瞒。”
原来她是这么简单的人,他早把她看透透了!“既然你了解,那天何必还要问我有没有爱过你?”她的泪淌了下来。
“因为我真的被你搞糊涂了,如果你爱着我,怎会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他轻拭去她的泪。
“你认为我有多大的肚量?你要去日本会情人,我还得乖乖地等在那里,这并不公平。”她愈说泪愈流。
“你是因为那样才走的?”他恍然,终于明白自己欠她一个解释,那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不不,我是因为签证到才走的。”她忍不住地执拗。
“别嘴硬了,你心底想的我全知道了。”他轻轻拍哄她,捧着她的小睑,瞠重地说:“村上坷芳不是我的情人,她是我表妹,她老公在我公司航运部工作,年前因工作意外落海去世,我自当要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啊……”雪凝杲愣地望着他,了解真相后,她真恨不得把脸埋起来不要见人,她竟为了这个而吃醋!她羞窘得把脸钻进他的颈窝,躲起来。
“怎么了?”他柔声问,喜欢她往他怀里钻。
“我没脸见人,我真的太小器也太机车了!”
小器他懂,但——“机车是什么?”
“我是在骂自己蠢得为没必要的事吃醋嘛!”她躲起来不敢面对他,听到他低低的笑声,脸埋得更深。
“说你爱我。”他低声耳语。
“不说。”她摇头。
“你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机车,还真是有够机车的。”他问着,惹得她破涕为笑。
他低下头睨着她脸上又是泪又是笑的,若不是他感冒怕传染给她,他真恨不得把她抓来疯狂地吻个够。
“你又没说,我为何要说。”她拾起脸来面对他。
要他先说是吧!那不难,他爱她很久了。“我爱你,该你说了。”
她心底转着热流,小小声地说:“好吧,我是爱你的。”
“嘿,这听起来很没诚意。”他握着她的双肩,凝视着她的双眼,发出抗议。
“你嫌我不够诚意?我都没说你那么多宠物,我的爱算什么。”她钻出他的怀抱嘟囔。“而且你说过要教我无情的,怎么我们会变成相爱呢?”
韦翔杰立刻把她抓回来,紧圈在怀里。“也许无情和有情只是一线之隔,连我自己也忘了是何时开始深深爱上你。”
雪凝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听着他浑厚性感的声音,无法否认他的话,就连她自己也算不准是何时爱上他的,不过既然爱了,管他是体内的化学变化,或者日久生情,何不用最真诚的心,让彼此间的爱变得简单。
“别再离开我。”他恳切地请求。
“嗯。”她不想再离开他,一点也不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我将娶你。”他腾出一手摸索床头柜,把水晶盒拿来。
“啊~~”她满心惊讶。“那些宠物怎么办?”
“全‘放生’了。”他说着,执起她的左手,把大钻戒套进她的无名指。
她情绪波动,意外地狂喜,泪眼蒙胧地望着那只熟悉的钻石戒指,它并没有被摔坏,而且——“你又改了指围了?”
“没错。”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就想把她“订”下了,他的人生不能没有她,和她在一起时他特别快乐,他对她特有的魔力上瘾成痴。“我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狩猎你,你是注定永远逃不掉了。”
“难怪我走到哪里都碰到你!”她轻声抗议。
“碰到我不好吗?”他无法吻她,火热的情愫无处发泄,只能以下巴摩挲着她的颊。
“你只是想狩猎我而已吗?”她体温随着他的磨蹭节节高升。
“我想永远宠你、疼你、爱你……”他的大手抚过她纤柔的身子。
“那你得给我医生的电话,快点好起来,才能宠我、疼我、爱我啊……”她温柔地哄着他。
“嗯。”他终于同意了。拥着怀里的她,他的心安定自在,不再乐于当一匹放浪的狼,只想坦然面对自己的情感,发挥爱人的本领,一生守护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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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凝,你回来了吗?今天是星期六,陪妈去吃喜酒好不好?常青会的会长何太太嫁女儿呢!”蓝家老妈妈从常青会回到家,满心欢喜地走到小女儿房里,门一推开,发现里头无人。
她真不知小女儿是在忙什么,从国外回来后她都闷闷不乐,就连假日也不在家,真是替女儿担心。失望地关上门,她回到自己房里,今晚她只好自己去吃喜酒了。
她打开衣柜,换了套正式套装,在梳妆台前选和衣服相配的首饰,选来选去还是雪凝送她的那个“假钻戒”最顺眼,索性就拿出来戴上,为自己增添喜气,她这人一生中最不注重物质享受了,钻石是真的还是假的对她而言根本没什么差别。
穿戴整齐后她留了字条,告知小女儿去向,一个人安步当车地走到常青会,会场里许多她熟识的老朋友都来了,正对她招手,请她过去一起坐同一桌。
她按礼数先送上红包,收礼金的年轻小姐看见她手上发亮的钻戒直夸说:“蓝妈妈,你的钻戒真漂亮。”
“女儿送的。”老妈妈淡淡地说,走去和老朋友会合。
席间大家喝饮料、嗑瓜子,手全在桌面上活动,众人很快就注意到老妈妈手上的发光体。
“蓝太太,你这个钻戒少说有三克拉吧!”坐左边的张老太太羡慕地问。
“蓝太太的先生以前是位将军呢,家里一定有不少宝贝,这一定只是小玩具罢了。”坐右边的林老太太这么说是为了显示自己和老妈妈比较熟。
老妈妈也不讳言地告诉老朋友们说:“这个是小女儿送的,是假的啦!”
开珠宝店的陈老太大拿下老花眼镜,热心地走过来看个仔细。“蓝太太真是太客气了,依我瞧,不像是假的,这切工实在很完美,虽然现在的人工造钻技术大大提升,光要从外表看也是真假难分,但用仪器测定还是可以看得出人工合成的钻石结晶和天然钻石的结晶就是有差。”
“有什么差别?”席间的老太太们全都很感兴趣地问。
“天然钻石生成要好几亿年,它是经过地底高温和压力形成的岩层,经由火山爆发才能到达地表,结晶结构是八面体,折射强,火光迷人;人工培植的钻石只要几星期就能生产,无论外表多像,结晶却是立方体。我开珠宝店的常接触宝石,相信我,蓝太太这个钻戒一定是真的天然钻石,你们看这钻石的火光,多醒目啊!”陈老太太说完,转而对老妈妈说:“你如果不确定是真的假的,待会儿跟我回珠宝店,我让我儿子用仪器帮你测定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