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接吻的?”他粗声问道。他知道这是个不合逻辑的问题,因为她是个处女。但是他却不得不问。
“你教我的。”
“在我之前,你没有吻过任何人?”
她摇头,他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如果你不喜欢我接吻的方式……”她说道。
“我喜欢。”
她不再抗辩。
他猝然完全放开她,然后抓住她的手,将她拖到蜡烛前。他吹熄了蜡烛,往甬道走去。
“纳山,我不能离开厨房。”她说道。
“你需要小睡片刻。”
“什幺?我从来不睡午觉的。”
“现在要了。”
“我的汤怎幺办?”
“该死!莎娜,我不希望你再煮东西。”
她皱眉地看着他宽阔的背。天哪!他好专制。“我已经解释了我做这个工作的原因了。”她说道。
“你以为煮一锅大杂烩就能赢得他们的忠心?”
如果她不放慢速度,一定会踢他一脚。“那不是大杂烩。”
她叫道。
他没有跟她争辩,继续拖着她走回他们的舱房。当他跟着她走进来时,她有点惊讶。
他关上门,并且上了闩。
“转过来,莎娜。”
他的独裁语气让她皱起了眉头,不过她还是转过身去,他迅速地解着她衣服上的纽扣。
“我真的不想睡。”她再度告诉他。
当她的衣服滑落到地上时,她仍然不明白他并不是真的想强迫她睡一觉。他解开她的宽松内衣。然而,当他想脱下她的内衣时,她推开了他的手。
纳山一直注视着她。她的酥胸丰满,腰身纤细,双腿修长漂亮,是一副完美的身材。
他炙热的目光不一会儿便令她觉得不自在。她拉住内衣的带子,想要遮掩她的酥胸,却是徒然无功。
当他着手脱下自己的衬衫时,她才不再觉得困窘。“你也要睡午觉?”她专注地问道。
“我从不睡午觉。”
他将衬衫丢在一旁,然后靠着门,开始脱去靴子。莎娜后退了一些距离。
“你不会是想换衣服吧?”
他露齿微笑着。“不是。”
“你不是想要……”
他回答的时候眼睛没有看她。“喔,是的,我想要。”他懒洋洋地说道。
“不行。”
他站直身子,然后走向她,双手放在臀部上。“不行?”
她摇头。
“该死!为什幺不行?”
“现在是白天。”她脱口说道。
“该死!莎娜,你不是又害怕了吧?老实说,我不认为自己能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的经验。”
她很生气。“痛苦的经验?你把跟我做爱说成是痛苦的经验?”
他不打算让她岔开主题。“你害怕吗?”他问道。
他那样子似乎很担心她的回答。莎娜突然想到有个方法可以逃避此刻的问题,但是她立刻便放弃了那个方法。她不打算欺骗他。
“昨晚我并不害怕,”她说道,并将双臂交抱。“害怕的人是你。”
他犯不着因为这句话而跟她争辩。“你说你已经不痛了。”
他提醒她,并且又上前走一步。
“没错。但是我们两人都知道,如果你再坚持己见,我又会痛了,纳山。”
他的笑容显示出他的愉快。“这幺难以忍受吗?”
她的腹部已经凝聚了一股热气。这个男人只需要用他那种特殊的方式注视着她,她就无法招架了。
“你还会……动吗?”
他没有笑。她看起来很担心,而他不希望她以为他在嘲笑她。
他也不打算说谎。是啊,”他向她伸出手,懒洋洋地说道。“我还会再动。”
“那幺我们除了午睡之外,什幺事也不能做。”
这个小女人实在必须明白究竟谁是丈夫,谁是妻子。他决定稍后要向她说明她必须服从他的义务,现在他只想吻她。
他将两只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圈住她。接着,他拉着她一起把活板门关上。
舱房内一片黑暗。纳出低头吻了莎娜。那是一个湿热又冗长的吻,让她明白他真的要做了。
接着,他转头想点起蜡烛。她阻止了他。“不要。”她轻声说道。
“我想看你在……”
当他感觉到她的手伸到他的腰带上时,他不再往下说。莎娜的手在发抖。但是她仍然迅速地解开他裤子上的纽扣。她以指头轻拂着他结实的腹部。他的叹气告诉她,他喜欢这样。
于是,她更大胆了。她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然后慢慢地解下腰带。“你想看什幺呢,纳山?”她喃喃问道。
他必须集中精神才知道她在说些什幺。她的手指更慢慢下滑至他的胯下,这种甜蜜的痛苦让他闭上眼睛。
“当你在获得满足时的神情。”他低吟道。“老天,莎娜,抚摸我。”
这一次,她先获得了满足,而她的战栗也让他达到高潮。他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她却不停地说着话。她不断地闲扯着,说些温柔的话。有些话有意义;有些则完全没有意义。
在他瘫倒在她的身上后,他才再度有了思考的能力。他知道她在哭。
“老天,莎娜,我又弄痛你了吗?”
“只有一点点。”她羞怯地说道。
他望着她的眸子。“那你为什幺哭?”
“我也不知道为什幺,”她答道。“这是这幺的……让人吃惊,而我是这幺……”
他吻了她,阻止了她的喃喃低语。当他再次看着她的眼睛时,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显得非常困惑。
他突然明白,莎娜能够完全俘虏他的心。水手长的哨音宣布换班的时间到了,同时也像是警告纳山的警铃。他如此地被他的妻子所吸引是危险而且愚蠢的,也会令他无心于他的职责。对她的关心让他变得脆弱不堪。如果他由其中学到了任何事情,那便是:无论如何,他必须保护自己。
爱她将可能毁灭他自己。
“纳山,你为什幺皱眉头?”
他没有回答。他离开床上,背对着她穿上衣服,然后走出舱房,紧紧地关上门。
他的行为让她震惊得不知如何反应。她的丈夫飞快地奔出了舱房,好象后面有魔鬼在追他。
他们的做爱对他是这幺的微不足道,让他迫不及待地想离开她?莎娜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想要,也需要他的亲密言语。天哪,他对待她的方式就好象她只是个让他宣泄欲望的工具,迅速地完成,然后迅速地忘记。一个娼妓都不会有这样的遭遇,午夜女郎至少还可以赚一、两个先令。
而他甚至连道别也没有。
她颓丧地躺在床上掉眼泪,并且猛捶着纳山的枕头,假装那是纳山的脑袋。接着,她拿起他的枕头,紧紧地抱在胸前。枕头上有纳山的味道,也有她的味道。
她觉得自已真可怜,所以她把枕头丢在一旁。转为去整理舱房。
整个下午,她都待在舱内,她仍然穿上那件蓝色的衣裳。当她把房间整理好时,她坐在椅子上,开始在她的素描本上勾勒出这艘船舰的轮廓。
画画让她不再想着纳山。麦修来敲门,打断了她,他问她是否要跟前两批的水手共进晚餐。她告诉他,她要等着跟萝拉姨妈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