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受、不、了、了!
凌痕苦着一张脸,回瞪他,“你再继续讲下去,我可能就要先失禁给你看了。”
不得已,韦珺山只好就近找个可以让她方便的地方,他瞄到不远处有家麦当劳,于是加快马力,将车子开到麦当劳前。
“快、快、快去洗手间。”心系自己身体健康的韦珺山一停下来便催促道。
怎奈——
“可是……”她欲言又止。
“可是?”
“我不知道怎么上啊!”她一脸委屈地说。
闻言,韦珺山差点吐血,“不知道怎么上?你长这么大是长假的啊?”他不客气地骂道。
凌痕一张脸皱成一团,“这不是我的身体啊!构造也不一样……你们男人不都是站着小号吗?”
凌痕此时此刻的心情已不是“噩梦”两字足以形容,也不是“忐忑”两字便能够说出她内心的不安。
一想到未来这二十多天的日子,她得以男人的身份生活,还得配合这副男人的躯体,满足一些“男人的需求”。
天哪!有谁能帮帮她?她真的好想哭哪!
韦珺山也顿感头痛,然而他头痛并不是因她那白痴的问题,而是他们两人身体一对掉,不只是行动上不方便,人际关系也不方便,就连生理上的运作也是个大大的问题。
再想及自己的工作、女友……韦珺山不禁头痛欲裂。
凌痕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由我来教你!”韦珺山翻翻白眼说。
一听韦珺山承诺要教她,凌痕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
韦珺山打开车门,一下车便又催促道:“快点、快点,再不快点,我可能真的得去泌尿科就诊了。”
韦珺山像赶鸭子似的将凌痕赶下车,并一路将她赶往麦当劳的洗手间。
※※※ ※※※ ※※※
好不容易走到洗手间门口,凌痕正迫不及待地想往里头冲去——
“喂!等等——”
突然被叫住的凌痕大惑不解地回头,“啊?什么事?”
韦珺山没好气地指指他的前方,“这边啦!”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入眼的是一个男人图形的压克力板,凌痕才猛地想起自己现在是个男人。
“我忘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走进男人专用的洗手间。
未料,下一秒钟便见到凌痕神色慌张地退了回来,还一古脑儿地退进韦珺山的怀里,硬生生地将他推去撞壁。
韦珺山神色难看地瞪着快将自己挤扁的凌痕,“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她一脸为难地指着洗手间,“里面都是男的……”
她是在讲什么废话啊?
“这是男厕,里面当然都是男的。”
“可是我……可是我……”
我是女人啊!凌痕好想说出这句话,偏偏洗手间外的镜子提醒她现在所面临的“事实”。不得已,她只得低下头,小声地问:“我可不可以不要进去?”
“可以啊!现在这里除了男厕外,只剩一间女厕,你要进女厕也行,只要你不怕被当成色狼从里头打出来,外加被捉到警察局。”韦珺山很想同情她现在的处境,可“事实”却不容他改变,他也只能实事求是地将严重性说给凌痕听。
顿时,凌痕一张脸有如被虐待千百年般,好不悲情!
“看来你已经妥协了,好了,快点进去吧!”他再次将她当成鸭子一般地赶。
“可是你……”
那朝自己射来的无助眼神,他当然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放心,我会跟着你进去。”他真的痛恨死现在这种窘境。
“但是……”她想到他若以女人的身份跟着进去,会不会也如男人闯进女厕般,被人当成色狼移送法办?
“这就是当女人的好处,闯进男厕也不会有半点事情,顶多被人当成女色狼罢了,”韦珺山说得忿忿不平,同时恼怒地瞪了瞪附近一些好奇人士所投来的眼光。
他懂那些眼光所代表的含意,可此时此地却由不得他解释,就算他真有勇气向这些陌生人解释,他们也不一定理解,说不定被人当成在说笑话,严重点还可能被当成疯子哪!
韦珺山忍不住在心中将那个冒牌货诅咒上千百回。
生理上的急切让凌痕无法再犹豫下去,迫不得已只得低着头走进男厕,并走到惟一没有人使用的便盆前。
二十多年的女性教育让她对现今的处境感到既尴尬又难堪,更让她的目光只敢投注在地上,连抬都不敢抬起。
就在这时——
“掏出来。”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说。
“啊?!”
凌痕本能地抬头看向韦珺山,岂料头一抬便看到韦珺山身后有个男人,正以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自己与韦珺山。凌痕一张脸霎时似遭到火烫一般,变得又红又热。
“我说掏出来,不掏出来你要怎么上啊?”韦珺山双眉紧蹙,压低声音说道。
“喔!”她这辈子从没像今天这么难堪过。
凌痕脑海里想着“掏”,可是当她将裤子的拉链拉了下来,下一瞬间就又……不知该怎么做了,而且一颗心因紧张而快速运转,感觉有些难受。
“把手伸进去。”韦珺山有种在教一岁小弟弟的感觉……居然连这种动作都要一一说明!不由得对那名冒牌货的怨气更加地浓烈。
“呀……”她接收到他怒气腾腾的眼光,不得已只好紧闭着双眼,面红耳赤地、乖乖地将手伸进裤子中。
“很好,将它掏出来。”
当她的指尖一触及目标物,那火热与坚硬让凌痕的心脏狠狠地漏跳了一大拍。
鸣……她可是黄花大闺女呀!可现在却不得不去碰男人这东西,呜呜……凌痕真的好想、好想哭喔!
看到自己因尿意而显硬挺的宝贝,韦珺山本能地得意地在她旁边笑道:“看到没?前面那个长得很像香菇状的东西叫龟头,很漂亮吧,这可是标准型的哟!”
漂亮?标准型的?凌痕的双眼忍不住睁开一条缝偷偷地往下瞄去。
呃,不对!谁管它漂不漂亮、标不标准?哼!
啊?他竟然用自己的身体站在厕所跟一个男人讨论小……乌龟的头漂不漂亮!呜……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她这辈子的名誉不就全毁了?呜呜……现在就把她杀了吧!
“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凌痕欲哭无泪地说。
“什么事?”
她指了指下方,“麻烦你别再跟我讨论它了……”
瞥了一眼她那张哭丧的脸,韦珺山着实搞不懂她又怎么了,可他也很大方地不找她的麻烦,“好。”
“谢谢!”道谢的话一出口,凌痕直觉地想将自己的舌头咬掉算了。她干吗跟他道谢?她是女人,女人呀!他本来就不该跟她讨论这种事,再说……她还是未出嫁的闺女,呜……
“握住或是轻捏住它,然后对准尿盆。”他像司令官般的指示道。
好不容易在韦珺山的指示下,凌痕动作生硬地将正主儿定位,可……可是……
“你不是尿急吗?怎么不赶紧尿?”韦珺山不解地望着那张比苦瓜还苦的脸庞。
凌痕一张脸好不哀怨,“他们一直看……我尿不出来……”
什么?尿不出来?韦珺山差点当场吐血。
他回头瞪着那些因好奇而越靠越近的男人,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骂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哇,好凶的女人!”
被唤为女人,韦珺山感觉乱不舒服地,可这时为了让凌痕顺利方便,他也顾不得自己的感受了。